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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殺人是藝術

  林澤和周紫月住進了燕山酒樓,好吃好喝好住,周紫月沒有問林澤為什么來燕山酒樓。

  因為天魂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來燕山酒樓的人,只有一個目的,辦外面辦不了的事。

  尋常人不敢來這里喝酒,也進不來,必須要得到允許才能進入燕山酒樓。

  也就是說,來燕山酒樓的人,必須要擁有資格,辦外面辦不了的事的資格。

  第二天一早,周紫月離開了燕山酒樓,林澤沒有問,因為周紫月說了一句話:

  “做什么都行,就是別當殺手,否則我會殺了你!”

  林澤很生氣,他怎么會做殺手,這是法律問題,更是道德問題,他林澤怎么能靠殺人來吃飯!

  要殺人也要去戰場,那是生存問題,是勇士行為,做殺手是絕對不可能的!

  林澤非常篤定自己不會當殺手的又等了三天,樊於期終于見他了,在燕山酒樓的地下。

  一個侍者把林澤帶到燕山酒樓斜對面的一個四合院,交給一位身穿淡青色長裙的少女。

  少女只用一根淡青色發帶,將一頭烏黑秀發隨意挽在腦后,似做長裙剩下的邊角料。

  少女面容平靜,平靜的林澤第一眼沒有記住,就是再見到肯定不會認識的那種。

  林澤只好想辦法多看兩眼,跟在后面,左邊看兩眼,右邊看兩眼,可還是沒有把握下次見到能認出來。

  不過看多了,林澤發現少女鴨蛋的小臉越看越美,似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柔和光暈。

  少女的身材也很平靜,平靜的讓林澤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如周紫月般,但也不會忽略,如圖滿倫般。

  少女對林澤說了聲“走吧”,便走進了東廂房的儲藏間,整齊的堆放著糧食等各種食材。

  少女走到一個位置,輕輕跺了下腳,地面的青石板立刻向兩邊收起,露出一個洞口。

  林澤默默記住了少女跺腳的位置,跟著少女,順著階梯走到地下的通道,回到燕山酒樓的下面。

  暗室不大,也像通道一樣,墻壁上鑲嵌著散發黃色光暈的夜明珠,一個絡腮胡子的老人接待了林澤。

  “我就是樊於期,你跟哲別是什么關系?”老人坐在一張陳舊的桌子后面介紹自己,手里擺弄著哲別給林澤的匕首。

  “我是哲別元帥帳下的將軍。”林澤實話實說,望著傳說中的樊於期,覺得滿臉皺紋、雙目無神的老人,估計沒有勇氣再獻頭了。

  “哲別都當上元帥了!”樊於期感慨了一下,無神的目光從匕首上抬起,望著林澤:“說吧,想要我幫你做什么?”

  “我需要一塊腰牌。”林澤很期待,這里應該是一個很專業辦假證的地方。

  “哲別就為了這事把匕首給你了?!”樊於期滿臉的皺紋里都是惋惜,老眼更加渾濁,無力的揮了揮手:“無衣,帶他去見舞陽。”

  林澤心中一喜,腰牌辦成了,樊於期根本沒把辦腰牌當回事,那表情是在告訴林澤,拿這把匕首辦這事,就是大炮轟蚊子。

  林澤跟隨叫無衣的少女回到四合院,走進正房的客廳,少女去西面的房間叫出了一個有些陰柔的青年,兩人有些相像。

  “林兄,快請坐!”陰柔青年很熱情,幾乎要攙扶林澤坐在椅子上,林澤趕緊坐下,生怕陰柔青年再來個熊抱什么的。

  叫無衣的少女沏好了茶,陰柔青年繼續熱情的請林澤品茶,又讓叫無衣的少女準備酒宴款待林澤。

  “林兄既然是樊老將軍的貴客,就是我秦舞陽的兄弟,就安心住在我這里,不必回燕山酒樓了。”

  林澤喝了一口茶,陰柔青年也陪著品了一口,這才手扶桌案,很是豪爽的邀請林澤。

  林澤已經對天魂大陸上的人名開始免疫了,有樊於期就應該有秦舞陽,何況這里是幽州城,沒準還會有荊軻。

  “秦兄,腰牌的事……”林澤趕緊問,這是大事,其他的都好說。

  “林兄放心,腰牌的事盡管交給舞陽,不出兩日便可辦妥。”秦舞陽一臉笑容的保證。

  少女叫秦無衣,燒的一手好飯菜,秦舞陽陪林澤喝了一頓酒后,便消失無蹤。

  秦無衣每天都會按時準備三餐,還有餐后茶點,晚上還會有燕山酒樓的侍者為林澤準備洗澡水。

  兩天后,秦舞陽準時出現,給林澤帶回了一塊腰牌:“林兄,你看看這塊身份腰牌如何?”

  秦舞陽陰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笑容里含著一絲驕傲,林澤歡喜的趕緊查看。

  黑色的腰牌正面寫著兩個大字,林修,后面寫著大周六十八年出生開封府,天魂世家林家第一百零一代傳人。

  “秦兄,這個林修……”林澤很滿意,現在是大周八十五年,比他大一歲,只是別是偷來的,人家還活著就不好了。

  “林兄放心,此人已死,這個腰牌只要不被林家和天魂殿的人看到,便可隨意使用!”

  秦舞陽陰柔的笑容里又多了份自信,隨即讓秦無衣準備酒宴,要與林澤暢飲。

  幽州的酒有些烈,不過比草原上的差多了,林澤也終于喝出了酒的醇香味道。

  “林兄,不知要前往何處?”吃喝了一陣,秦舞陽為林澤介紹了一番幽州城,端著酒杯試探著問林澤的打算。

  “不瞞秦兄,我原本就是孤兒,也只能浪跡天涯了!”林澤喝了點酒,不免感慨起來。

  “舞陽冒昧問一句,不知林兄是如何與那木華黎結仇的?”秦舞陽陪林澤滿飲一杯,忽然神情古怪的問出這么一句話來。

  “啊?!”林澤端著酒杯,驚愣的看著秦舞陽,心思電轉。

  草原上盡人皆知他和木華黎結仇,以燕山酒樓的能力,得知此事應該不難,只是不知秦舞陽問這話是個什么意思。

  “木華黎派人來燕山酒樓,出五百銀幣捉拿林兄。”秦舞陽為林澤斟滿酒,身體后仰,說話時神情露出一絲不屑。

  “木華黎倒是肯下本錢,比武當的懸賞高了五倍!”林澤無奈的搖搖頭,他在這天魂大陸上還真是命運多舛。

  “林兄弄錯了,通緝你的不是武當,而是天魂殿。”秦舞陽糾正林澤,隨即陰柔的臉上不屑之色更加濃郁,還隱隱有些怒氣:

  “五百銀幣就想讓燕山酒樓替他捉拿林兄,這個木華黎真是異想天開!”

  林澤看著秦舞陽有些懵圈,通緝他的不是武當?回想之間,林澤還真沒仔細看是誰通緝他,理所當然認為是張三豐。

  天魂殿為什么通緝他,也是為了天殺劍法?秦舞陽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說燕山酒樓的要價高,還是說他林澤更值錢?

  “林兄,何不加入影堂,以你修煉的功法,正適合做一名刺客!”秦舞陽神情莊重的看著林澤,似乎刺客是一個很崇高的詞。

  “不不不,怎么能為了錢去殺人!”林澤頭搖的像撥浪鼓,根本沒理會秦舞陽說的影堂是什么。

  “林兄,這怎么是錢的事!”秦舞陽對林澤的話很不滿:“刺客是一種高雅的職業,殺人是藝術,怎么能是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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