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竹村疑惑。
“骷髏天蛾，是一種酷刑。當然，這部黑超夢已經流入了夜之城的黑市...”K走到椅子邊，空氣中一股濃烈的惡臭...
“這地方得好好兒翻修一下啊...罪孽深重...”K完全不顧字條上的話，固執地給椅子扶手上上擺了三根煙：
“一路走好，我會給你報仇的，我保證！如果我沒有成功的話，就把我手中的這個癱子獻給你，對...變成鬼，你就纏著他！這家伙是個蠻有趣的搞笑藝人...”
K一路碎碎念，竹村一路八嘎，還有身后一言不發的V，三人繼續朝著廠房深處走去...
當然，對于K的先知先覺，V已經習慣了；
雖然K并沒有進來廠房深處，但這絲毫不影響K對其內部構造的了如指掌...畢竟人家是先知，V就算討厭K的碎碎念，也不得不承認K的確厲害。
等三人終于走到最深處，曾經艾芙琳被強迫錄制黑超夢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是個超大的床墊...上面躺著一個玩偶，當然她的打扮...如果說被橡膠制品塞成公雞也算是一種前衛的造型的話...
那這個可憐的玩偶算得上前衛到了極致——畢竟...
V一臉惡心。
“說真的，論起變態，清道夫可真的無敵...喂！為什么沒人收拾一下啊！？”K也非常震驚，搞毛啊！
自己當時不進來就是不愿意直接看到變態的場面好嘛？！
K早就摸清楚夜之城的套路了——下限是遠遠低于游戲里的內容，K現在看到的，就算是他上輩子的暗網，這玩意兒也不能播！
一個漩渦幫的小弟馬上湊了上來：“額...K...K老大！這個...是個小妞兒...叫朱迪的，她專門交代的，說不讓動這個可憐的女人...提前說一下，人已經涼透了，估摸著距離有味兒，還有七個小時...”
說完小弟直接腳底抹油...
K愣住——你™說得好像七個小時老子能干什么一樣？！
“你真是個變態...”竹村幽幽評價。
“是嗎？”K臉一冷，作勢要把竹村放在床墊子上。
“八嘎！該死的變態！你敢！”竹村瘋狂叫罵——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正在受到劇烈的威脅！
“那！你現在可以感同身受了吧？所以，我跟你是一樣的...”K趕緊把竹村抱起來。
說實話，竹村老實又傻得天真...
“嘿呀！看看是誰回來了？”背后響起杰克的大嗓門兒...
K扭頭。
“艸！真他媽晦氣，這老家伙怎么了？”杰克一臉嫌棄且關切的表情，大臉盤子湊到跟前。
竹村瞪大眼睛，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朱迪呢？留下字條兒人不見了？拜托，這女人這么可憐，收拾一下啊，再偷懶也得火化啊...”K從兜里抹煙——他覺得這個女人高低得六根才能送走。
等地上栽了六根煙，K正讓杰克點燃的時候，朱迪忽然出現！
“你們在干嘛？！”朱迪進門，在一眾人驚訝地眼神中，她吐了。
“你懷孕了？悠著點兒姐們兒...”杰克關切地看著朱迪。
“她是個同，懷誰的？”K對杰克無語，這家伙的腦回路啊...
杰克義正言辭地說：“我知道！我又不是傻瓜！她不喜歡男人沒錯，但是艾芙琳工作特殊啊！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些頑強的家伙殘留了下來，然后...”
K整個人石化...杰克的想象力...總是這么接地氣，且實際...
朱迪剛剛吐完，都顧不上罵杰克，隨便拿水漱了漱口——這女人是個工作狂，所以她剛才是忙到吐？
“找到原因了！”朱迪冷不丁冒了這么句話。
“啊？”
這下就連K都驚訝了，這娘們說啥呢？
“我翻閱了這幫清道夫的超夢構造記錄，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就是在拍些變態的東西，你們懂的...”朱迪看著杰克和K點點頭。
“喂！什么叫變態的東西我們懂？我們明明不懂！”杰克大聲申辯。
“對！快給我們講講哪里變態...”K表示支持杰克，但是有些細節希望進入討論。
朱迪白了一眼：“那個女人，她跟艾芙琳一樣，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開始，我以為這是一種非常變態的嗜好，包括那邊那個躺椅上的人...”
“骷髏天蛾？”K發現朱迪竟然跟上了自己的節奏？！
“對！我一開始以為，這就是單純的變態行徑，但經過對這些黑超夢的構片進行分析之后，我發現，這些黑超夢，不管是酷刑還是這個...”朱迪指著床墊子上的女人。
“所有的黑超夢都有一個共同性！就是在這些超夢里，有一個暗門，這個暗門會記錄，包括超夢錄制者，和超夢觀察者的神經反應！”朱迪侃侃而談。
K滿眼都是欣賞——真的，如果朱迪只是長得好看，那最多就是個花瓶兒。
可這個女人，竟然這么牛逼！
K甚至都想仰天長嘯一聲！夜之城終于有人能跟上自己的節奏了！
朱迪！你真是個天才！
“所有的超夢編輯都不會做這種事，這種暗門會產生非常多的冗余數據，導致整個超夢體積變得巨大...而超夢的體積大了之后，一來是影響觀看者的體驗，二來，會造成一張盤放不下一部完整超夢的結果。”朱迪開始專業了。
“但是，在這錄制的黑超夢，所有的酷刑都非常短，我一開始就覺得奇怪，如果是為了變態的嗜好，那么受害者驚恐的心情才是最關鍵的，甚至是這種東西最大的賣點，畢竟比起疼痛，無辜者的無用的掙扎更令人感到刺激不是嗎？”
朱迪給K抵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K趕緊搖頭——他可真不懂這個...
“所以，當時我有了個大膽的假設！如果這些關于酷刑的黑超夢，是為了吸引受害者呢？”朱迪猛然提問。
“啊！”K、杰克、V異口同聲。
“啊什么啊？我為什么跟著你們啊？我不懂啊...”杰克愣住。
“對，沒錯，這種酷刑超夢對人是有副作用的，因為作用于神經的效果太強，所以會在神經上留下痕跡...我測了一下這個女人的神經，你們猜怎么樣？”
“這個女人，看過類似的超夢？！”K明白了！
朱迪狠狠點頭：“對！因為這樣的人十分難找，這個女人的神經敏感程度跟艾芙琳有的一拼，我是說，這樣的人，要么會成為最強的義體承載者，要么就是行為芯片的最好載體，因為他們的神經高度發達，且有極高的承受能力！”
朱迪說完，還怕K不信一樣：“我還在他們這里找到了一個信號放射器，這個東西指向了一個人。”
K趕緊打住：“讓我猜猜，它指向的，就是艾芙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