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馬車繞著紹興城不知跑了多少圈,秦堪沒喊停,車夫便只好不停的跑。
在馬車里沉思了很久,秦堪終于一咬牙,不管了,再去一次知府衙門,動手搶了再說,過兩年生了娃再給二老賠罪便是,不信他們舍得把外孫摔地上。
這一夜的紹興城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秦堪像西游記小說里那只姓孫的猴子一樣,在紹興城里翻云覆雨,大鬧天宮。
叫齊了跟隨而來的二十余名錦衣衛屬下,秦堪浩浩蕩蕩殺向知府衙門。
世上的事情復雜多變,不是每件事都能用智慧解決的,當事態已陷入了死局,只好依靠蠻力打破它,秦堪并不是迷信智慧的人,該用武力時,他會毫不猶豫地毀天滅地,一切只為達到目的。
此時已入夜,衙門大門緊閉,錦衣衛屬下們已隱隱知道此行要來做什么,人人打起一支火把,二十余人的隊伍就這樣殺氣騰騰的在知府衙門門口一字排開。
秦堪靜靜的注視著那扇黑色威嚴的大門,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既然做了決定,便不需考慮太多了,正如當初杜嫣流著淚說過的一句話,“有生之年,有沒有做過一件瘋狂卻不讓自己后悔的事?”
秦堪不介意瘋狂,他害怕后悔,前世已有三兩件遺恨一生難以挽回的事,這一生絕不能再發生。
那么,闖禍便闖禍吧!
笑容仍掛在臉上,秦堪朝側門遙遙一指,淡淡下了命令。
“撞開它,沖進去!”
二十余名錦衣衛屬下齊聲應命,開始毫無顧忌的撞門。
他們是錦衣衛,無法無天的錦衣衛。
側門挨了無數次腳踹之后,終于不甘地轟然洞破。一群錦衣衛沖鋒陷陣般搶將進去,衙門內尚余十余名值夜的捕快衙役和雜役,見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突然沖進來,不由驚恐萬分,訥訥避到一邊,半句話也不敢說,在他們的印象里,錦衣衛敢如此猖狂的撞開官府衙門,必然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來拿人了,不知衙門里誰要倒霉,是推官?通判?同知?還是……府尊大人?
當然,誰也不會想到,這幫無法無天的錦衣衛沖進來只是為了搶府尊大人的女兒,神經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干不出這么瘋狂的事。
“不準傷人!去內院,搶了人就走!”秦堪又下了命令。
眾錦衣衛齊聲應了,二十余支火把快速地朝衙門內院沖去。
衙門內院,通明的燈火下,杜嫣的俏臉紅得像六月的桃子,螓首低垂,面容不時閃過喜悅的羞意。
杜夫人王氏瞧著心愛的女兒,眼里充滿了憐愛。
慈母多敗兒,縱然是武林高手也不例外,杜嫣如今的跋扈性子,隱隱成了紹興一霸,與王氏的溺愛不無關系。
“傻丫頭,你真跟那個姓秦的小子私定終身啦?”
杜嫣羞得不行,眼睛盯著腳尖,默然點頭。
王氏嘆了口氣:“難怪你爹不答應,這事兒啊,你干得有點離譜了,兒女婚姻本由父母之命,你不聲不響的把自個兒的終身定了,叫你爹的老臉朝哪里擺?”
杜嫣不服氣道:“爹也曾經答應過的。”
王氏愛憐地輕輕一戳她的額頭:“你可別斷章取義,你爹跟那姓秦的小子定的是一年之約,可沒答應把你嫁給他。”
杜嫣小嘴一嘟,道:“我就當爹答應了!反正女兒非他不嫁,爹若阻攔,女兒只好死給他看了……”
“說什么渾話呢!不孝的東西!”王氏有點生氣了:“你到底喜歡那小子什么?他值得你這樣死心塌地嗎?”
“當然值得!我們彼此鐘情,誰也離不開誰,他一定會來向爹提親的,我相信他!”
“女兒啊,娘是過來人,世間男子薄幸者居多,女子福薄者居多,你說你們彼此鐘情,他可曾做過一件讓你畢生難忘,刻骨銘心之事?”
見杜嫣小嘴微張,王氏打斷了她:“可別提上回那搶親之事了,根本就是你攛掇的,那件事不算。”
杜嫣嘟起了小嘴:“…………”
母女閑話之時,卻聽得內院外面轟然巨響,一道清越悠揚的男聲遠遠回蕩在內院之中。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秦堪,今rì得罪了,小婿在院外給杜家二老賠罪,杜嫣是我良配,我們彼此相愛,小婿此舉不得已而為之,來年再向岳父岳母大人磕頭賠罪,但是今rì,貴府千金我搶定了!”
“來人,給我沖進去!”
“是!”
內院堂前,母女二人怔怔聽著外面那人的話語,呆了片刻,杜嫣俏目眨了幾下,呼吸忽然粗重起來,面容泛起了幾分激動的潮紅,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成串落下。
“娘,您聽見了嗎?一個男人待女兒情深若此,女兒此生何求?娘,女兒定要嫁他,一生不悔!”
“說什么渾話呢!不孝的東西!”王氏有點生氣了:“你到底喜歡那小子什么?他值得你這樣死心塌地嗎?”
“當然值得!我們彼此鐘情,誰也離不開誰,他一定會來向爹提親的,我相信他!”
“女兒啊,娘是過來人,世間男子薄幸者居多,女子福薄者居多,你說你們彼此鐘情,他可曾做過一件讓你畢生難忘,刻骨銘心之事?”
見杜嫣小嘴微張,王氏打斷了她:“可別提上回那搶親之事了,根本就是你攛掇的,那件事不算。”
杜嫣嘟起了小嘴:“…………”
母女閑話之時,卻聽得內院外面轟然巨響,一道清越悠揚的男聲遠遠回蕩在內院之中。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秦堪,今rì得罪了,小婿在院外給杜家二老賠罪,杜嫣是我良配,我們彼此相愛,小婿此舉不得已而為之,來年再向岳父岳母大人磕頭賠罪,但是今rì,貴府千金我搶定了!”
“來人,給我沖進去!”
“是!”
內院堂前,母女二人怔怔聽著外面那人的話語,呆了片刻,杜嫣俏目眨了幾下,呼吸忽然粗重起來,面容泛起了幾分激動的潮紅,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成串落下。
“娘,您聽見了嗎?一個男人待女兒情深若此,女兒此生何求?娘,女兒定要嫁他,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