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與羅伯特只是交換了情報,物資方面兩方暫時都沒什么缺口,不用交換。
約定好以后的聯系方式,情況不對的話,可以試著相互幫忙。
不過這是不得已的選擇,兩邊用到這個的機會不大。
之后林克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車離去。
路邊,莫月忍不住嘆了口氣:“早知道,上次頭兒你怎么都該把這小子拉進來的。”
羅伯特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沒用的。看他現在這樣子,再想想之前他拒絕的情形,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有自己的打算,不會跟我們一起的。他畢竟不是你們,能來這一趟都算把我們當朋友了。”
莫月想起剛才林克還來的避難所密鑰,還有東西原封未動的話,不禁無言以對。
林克不欠他們什么,倒是他們欠著林克救命的人情。
這樣說起來,他們去給林克當手下還差不多。
羅伯特再次吸了一口煙:“而且那個華裔老頭,你注意到了吧?”
莫月點頭:“感覺很危險,有點同行的味道。”
羅伯特嘿嘿了一聲:“應該是你在家鄉時的同行吧。”
莫月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只是個雇傭兵……”
羅伯特擺擺手:“不說這個。那老頭應該早就退役了,可能也成為了那什么覺醒者。林克自己是,帶了個老頭也是,實力比我們強,不可能加入我們的。”
說到這里,他猶豫了下,終于沒再說下去。
如果莫月不是覺醒者,羅伯特會很大度地說一句“想跟林克就去”。
可現在時局越來越混亂,莫月身為羅伯特這群人里唯一的覺醒者,使用槍械的戰斗力爆棚,羅伯特沒底氣放人。
只希望一切如林克所說,以后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成為覺醒者,那時毀滅之火的人也不用再這樣縮在避難所。
另一邊,車上的畢老頭也開口到:“不拉他們入伙嗎?”
林克嘆了口氣:“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畢老頭都忍不住失笑:“好好說話。”
林克想起上一世的某些兵王:“要不你推薦點老戰友,或者老戰友的兒子?不然你女兒的相親對象什么的也行,最好是退役兵王的那種。”
畢老頭再次投以“莫不是個傻子”的眼神:“人家在國內過得很好,干嘛背井離鄉來這里?另外想追我女兒的人多了,用不著我給她安排。”
林克聳聳肩:“那羅伯特他們干嘛要跟我去蘇圣瑪麗,大家一起去看秋天的楓葉么?”
畢老頭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
林克忍不住還是補充一句:“真沒什么退役兵王吃不起飯,上門當贅婿,一聲號令十萬戰友齊聚婚宴之類的么?”
畢老頭斜瞥了他一眼:“我這種普通檔次都衣食無憂,真有兵王那本事,還能餓著?嗯,腦子缺根弦的除外。”
這是說你自己吧?林克心中吐槽:“要不,你找到女兒,還是回來?”
“到時候,再看看。”畢老頭淡淡說了一句,心中卻忍不住嘀咕:說不定她想搞個什么赤色美國……嘖嘖,有你哭的。
想到這里,他的表情有點微妙。
精神感知敏銳的林克隱隱有種老頭要坑自己的感覺,果斷開口:“算了,我說著玩的。”
畢老頭被這一打岔,從幻想中清醒過來,也懶得再吭聲。
福特轎車沿湖而行,從北轉東,一天后抵達在密歇根湖與休倫湖交界處的圣伊格納斯。
等待了半天,才與抵達的船隊回合。
從這里開始,操蛋的事情就多了起來。
從休倫湖前往蘇必利爾湖,通過德拉蒙德島后的水道只有一百多公里。
但從這里開始,水道曲折狹窄,最窄的地方也就兩百米,寬的地方也才一兩公里,船只通過的速度相當慢。
于是,這里順理成章地出現了新職業——喝匪,或者說水匪?
這些水匪看到船隊出現,就從不遠處岸邊開著快艇趕來,跟索馬里同行的行為模式差不多。
不同的是,這些家伙不止拿著ak。
有些快艇上甚至架著迫擊炮,就在岸邊嗵嗵放幾聲,想威懾住大船停下。
迫擊炮對大船本身沒辦法,但對駕駛臺卻是很有威脅的。
以往在這五大湖上,也沒誰遭遇過水匪炮擊這種事,駕駛臺不可能提前改成防炮擊模式。
靠著這一手,這些水匪很是發了點財。
畢竟燃油不夠多的人,肯定舍不得開這種大型貨船,開汽車更方便節約。
只有物資很多的人才會開大船——當然,小一點的船水匪也照搶。
看著黑燈瞎火都趕來攔截在側前方的水匪,林克相當無語。
搖了搖頭,他在無線電耳麥里說到:“船隊暫時在這里停下休整。費舍爾,你帶人解決右邊,包括岸上的匪徒。我在這里上岸,先解決掉沿途的匪徒。”
片刻后水道左右兩邊都響起了槍聲,又很快安靜。
費舍爾帶著五十個預備隊員上岸,不到二十分鐘就回來了,滿臉莫名其妙:“什么鬼?這些家伙敢光明正大地攔截船隊,我還以為他們很厲害。”
“結果全特么是一群渣渣!這就,居然能活到現在?”
留在船上壓陣的薩默爾也有點好笑:“別忘了,我們應該是最早從芝加哥出來的一支船隊。不過等芝加哥逃出來的人到了這邊,他們倒霉的機會多得是。”
費舍爾恍然:“難怪你讓我帶預備隊員上去練手。”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就是水道兩邊不時響起槍聲的過程。
期間林克還專門回來,騰出了幾百立方的背包空間,來回跑了好幾趟。
沒辦法,這些水匪打劫的是船只,隨便一艘小型貨船都有幾十上百噸物資。
雖然很多他們用不上,但不妨礙把船拉回港口放著。
零零碎碎解決了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水匪團伙,林克戰斗都沒動用什么技能,倒是收放物資用掉了上百點,船隊不知不覺間又多了幾千噸物資。
整個晚上,他都在一百公里的水道兩岸忙活,給短時間內水道的治安做出了無私的奉獻。
天亮前,他已經身處蘇必利爾湖旁的蘇圣瑪麗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