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灰心，和馬燃比，沒有任何意義，你得和過去的自己作比較。”
布拉德利拍了拍威廉的肩膀，眼神閃爍。
最近一段時間，英國的幾個網紅聯手推動了一個名為《思維快閃·銘記》的活動。
活動要求：用“沒有……就沒有……”句式，以引領過時代變化的知名歷史人物為主體造句。
舉例：沒有愛德華三世，就沒有百年戰爭；沒有圖靈，就沒有人工智能。
讓布拉德利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那句耍激靈的——“沒有馬燃，就沒有超凡地球新時代。”
從點擊和點贊率來看，贊許這句話的人……
非常多！
一念及此，布拉德利嘴角微微抽搐，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還記得第一屆地球超凡交流研討會嗎？草廬學社的那一次。”
有點懷疑人生的威廉點了點頭：“當然，那個時候，我甚至還沒有覺醒能力，每個月都指望著那點微薄的社會福利過活。”
曾經只是社會底層的威廉，在覺醒超能力之后，就完成了華麗轉身，一躍成為了國民偶像和英雄。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威廉都忍不住心生感嘆，感慨自身際遇變化。
運氣的奧妙，恐怕沒人能夠琢磨透徹。
“那次研討會的時候，我們派去的人里，有一名A級能力者，覺醒了戰斗推演能力。”
布拉德利眼皮微微抖動，說話的語氣和之前比較起來，明顯生硬了許多：“他的能力，可以將所有見過的生命體數據記錄下來，并且，只要他和觀測對象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就可以不斷更新數據庫里各種角色的戰力和手段。”
“我在他的幫助下，進行過數百次演算。”
“那是不死紳士VS先知的戰斗推演。”
威廉眼前一亮，來了興趣。
顯然，之前布拉德利說馬燃和格雷有一萬種方法搞死自己，并不是在胡編亂造，而是有著現實依據的。
“一開始，我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可以和馬燃打的有來有往。”
“雖然經常落入下風，但他也沒辦法真正傷害到我。”
布拉德利說到這里，聲線似乎有些顫抖：“隨著時間的推移……”
“我的勝算，每一天都在降低。”
“一周之前，我又找到那名能力者，讓他幫我演算了一次。”
“面對馬燃，我的勝算為……零！”
“不管在他的預演中，我穿戴了多么先進的裝備，不管我的準備有多么齊全，選擇的戰斗地形對我多么有利……”
“我永遠不是馬燃的對手！”
“在他手底下，我甚至堅持不了一百招，就會魂飛魄散，被徹底打死！”
其實，準確的說，布拉德利在面對“近期”馬燃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被一招秒殺，神魂俱滅，連超能力都救不活的那種。
早就知道自己比不上馬燃的布拉德利，雖然沒有受虐癖好，但也希望能夠通過預言，來觀察自己和馬燃之間的差距是否有縮小。
可一周前的那次戰斗推演之后，那名特殊能力者就再也沒辦法更新“馬燃”的數據，也無法讓布拉德利繼續“認清自己的位置”，只是大約知道，馬燃已經達到了一個可以無視部分超能力的境界。
“今天就到這里吧！”
威廉舉起雙手，苦笑道：“別打擊我了！”
能讓先知的星力化身親自跑過來一趟，恐怕殺戮之神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十有八九，對方能夠為地球帶來巨大的災難。
畢竟……
先知戰力雖強，但從一開始，就是靠預言的本事打出名氣的。
當馬燃給出警告時，再怎么狂妄自大的家伙，心里多少也得有點犯嘀咕，不敢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
根據馬燃之前說的話，這次各國遭遇到的關鍵問題，就是“殺戮之神的傳教士”。
之前那個被星力火焰烤成焦炭、神魂俱滅的光頭罪犯，就是個腦癱！
他生活在超凡新時代，思想卻停留在上個時代，以為有人渣保護法，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卻不知道，得罪強者會付出怎樣代價。
就算馬燃的星力化身沒有出手，威廉和布拉德利也有許多種方法將其搞死，并且確保自身名譽不受到任何損害。
“不殺英雄”只是人設，而并非本心。
面對人渣的時候，這兩位以紳士自詡的S級能力者，下手從來沒有軟過。
像之前那樣的光頭罪犯，其實是最容易對付的。
可問題在于……
能夠被殺戮之神選作傳教士的家伙們，恐怕都是些邪惡狡詐、又善于隱藏自身的家伙，大概率不會像剛才那個慘死的光頭男一樣。
說不準，殺戮之神的傳教士們，表面上光鮮亮麗，位高權重，掌握著大量的財富，有著較高的社會地位呢……
事實如何，沒人知道。
反正威廉看過的那些電影里面，大多是這么演的。
“當務之急，是盡快捕捉、并秘密處決那些殺戮之神的傳教士。”布拉德利如是說到：“先知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魔山戰役、海妖災禍、川柯入侵、天使之城的屠戮……
一樁樁大事件疊加在一起，共同促成了馬燃的威名。
他的預言向來精準，至今從未出錯。
”關鍵在于，怎么找？“
威廉翻了個白眼：“一些具有特殊才能的普通人，再加上覺醒了相關超能力的超凡者，也沒辦法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只憑‘殺戮之神的傳教士’這個關鍵詞，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群邪神信徒吧？”
布拉德利眉頭一皺，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把你剛才說的話重復一遍……算了！”
“破局的關鍵，就在于‘殺戮之神的傳教士’這個關鍵詞上！”
威廉滿臉懵逼。
雖然光聽個人志向，他似乎更成熟一些，但實際上，布拉德利這位前輩，無論是知識積累、智慧亦或是臨機決斷，都要遠勝于他。
“中國有句話說的好——紳士的性格并非異于常人，他只是善于借助外物的力量罷了。”
布拉德利耐心解釋道：“主神游戲最近的公告，你忘了嗎？”
“只要我們能夠借助玄的2級VIP之力，就可以通過‘殺戮之神的傳教士’這個關鍵詞，鎖定那群隱藏起來的邪神信徒！”
威廉眼前一亮：“我現在就去通知女皇和首相，立刻發動全國力量！”
“英國這么多人，我不相信連一個2級VIP都沒有！”
雖然游戲主神玄和某位趙姓先生撞了臉，在老鋪大眾心中的個人形象不佳，但祂出現以來，并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反倒為地球人民創造了大量的福利。
喜歡游戲的人群里面，信仰祂的人，應該會有不少！
信仰玄和信仰殺戮之神，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利國利民且利己，后者簡直就是社會毒瘤！
同一時間，地球各國都做出了和英方相似的決斷。
次日。
北京時間凌晨四點四十一分。
草廬學社，新建男生宿舍，四樓，走廊盡頭的房間之中。
馬燃的雙肘壓在電腦桌上，左手拖住側臉，黑白發絲反射著顯示屏的熒光。他雙眸微垂，將右手食指虛對鍵盤，無意識地逆時針轉動著。
《游戲主神玄》的本輪演繹十分成功，全球觀眾很給面子，大多對2級vip的特權望眼欲穿，指望在它的幫助下肅清殺戮之神在各國埋下的暗子。
于是……
在各國政府的推波助瀾之下，扮演能力開始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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