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生!想不想恢復以前的樣子?“夜魅柳眉輕挑,美眸流轉,似笑非笑的看著冥生。
冥生當即一怔,一股莫名的激動充斥著他的神經,旋即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緩緩說道:“真的,真的可以嗎?”
他其實也不太喜歡現在的樣子,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他當時即將魂飛魄散,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可如今夜魅此話一出,冥生像是在黑暗中發現了光亮一般,全身竟激動的有些顫抖起來。
“真的可以!不過人吃五谷雜糧,你要先去除你這幅身體的雜質才可,這樣不僅可以助你恢復容貌,而且在日后的修煉之路上也能事半功倍!又是一個一舉兩得!”夜魅唇角上翹,下巴輕揚,得意之色盡顯無疑。
“那去除體內雜質之后,是不是可以立即恢復容貌!”冥生雙眼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哪有那么容易!待時機成熟后,本座自會告訴你!你當務之急應是盡快去除你這幅身軀的雜質,要不然真會阻礙你修煉之路!”夜魅一收之前的嫵媚神情,而是一臉正色的對冥生說道。
冥生似乎也感覺到了此事的重要性,當即重重點頭。
一夜過后。
隨著幾道鐘聲轟然響起,原本幽靜的煉器宗各處,不多時就布滿了各堂弟子。只見他們有的盤膝打坐,有的苦練功法,縷縷行行,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而在一處清澈狹小的水潭中,竟有一個赤身男子探頭探腦的從中走了出來,只見他膚色亮澤,渾身白皙,像是洗過了牛奶浴一般。
接著他慌手忙腳的穿好了衣袍,見左右沒人后,就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再看那狹小的水潭上方,正有幾股山泉留入其中,而這些山泉在水潭中稍一匯集,就形成一道道溪流向山下流去,似玉帶一般盤繞在這煉器宗之中。
與此同時,一處花草芬芳的空地上,正有著十幾名青衣弟子在刻苦修煉著,他們有的在相互切磋,有的在探討功法,在湖光山色的映襯下,呈現出一片祥和之氣。
而在這空地旁,正有著一道涓涓細流從此流過,溪水清澈見底,蜿蜒而下,在清晨第一縷陽光映照下顯得波光粼粼,流水潺潺。
這時,一個剛剛練完功法的少年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溪水旁。
他本想清洗一下臉,然后再繼續修煉,可當他還向往常一樣,將溪水撩在臉上之際,一股油膩之感頓時糊在了他的臉上。
“嗯?今天這溪水是怎么了?為何跟浸了油似的!”這少年并未在意,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仿佛在與身后過來的幾人發著牢騷。
不過他嘴上雖說著,但手上可是沒停,他想再沖洗幾下,將臉上這種油膩之感洗刷干凈。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越是清洗,那股油膩之感就越加濃厚,甚至其中還夾帶著一股難以忍受的臭味。幾下過后,那少年竟猛一轉頭,開始作嘔起來。
“趙師弟!沒事吧!”
“該不會是有了吧!”
“哈哈……”
后面幾人一邊調侃著這位趙師弟,一邊大笑著來到了溪水旁,看樣子也要洗漱一番。
而那位趙師弟原本想勸說幾人,可他氣息本就不穩,又急于開口,以至于讓他猛吸了一口這股臭味,當下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繼續干嘔起來。
下一刻,一個跟著一個的作嘔之聲相繼響起……
而最后那人一臉不解之下,竟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由于平日這溪水都是甘甜可口,以至于他上來就連喝數口下去。
緊跟著,他瞳孔驟然放大,臉色也一變再變,當即就吐了起來,看他這樣子,像是要把腸子都要吐出一般。
一瞬間,整個煉器宗內,嘔吐之聲,謾罵之聲,交織在一起,讓這個寧靜的清晨頓時沸騰了起來。
片刻過后,煉器宗一處幽靜的石路上,正有幾個煉器宗弟子在侃侃而談著……
“他娘的!也不知道清泉溪是怎么了?一股屎湯子味兒!難聞的要死!”
“是啊!我今天還喝了倆口,竟然搞得我全身都是那股子臭味兒!估計我這幾天都不用再吃飯了!”
“我才冤呢,只是在溪水中洗了洗手,居然也是搞得一身的臭味兒……”
“聽說了嗎?這件事竟然驚動了執法堂的心無聲!他放言說這是有人在溪水上游故意為之!”
“什么?到底是哪個混蛋這么缺德,竟然敢在咱們清泉溪中動手腳!當真是不想活了!”
“就是!他娘的!居然敢搞整個宗門,絕對是嫌命太長了!”
“人家心無聲可說了!執法堂一定會給宗門一個交代!”
“你說的就是那位執法堂首座的大弟子,心無聲?”
“除了他還能有誰?”
“聽說此人英俊瀟灑,鐵面無私,看來這次那個該死的混蛋肯定要倒霉了!“
“等著看好戲吧!”
就當幾名煉器宗弟子交談之際,在一處的角落里居然正有一個少年在側耳偷聽著,細看之下,這正是那個從水潭中走出來的少年。
只見他身體略胖,長相平平,雖是面色如常,但眼底深處卻是有著精芒轉動,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冥生!
原來當日冥生修煉完以后又回到了兌換閣,他依照夜魅之言,將其余的二十多個貢獻點換取了幾種低級靈草。
夜魅果然知曉甚多,在此女的指導下,單憑幾種常見的靈草,居然調制出了一種叫能夠清楚體內雜質的淬體膏。
冥生依照夜魅的講述,將此膏涂于全身,在一個清水流動的地方待上三個時辰,才能充分發揮藥性。
最后冥生挑來挑去,選了清泉溪上游的一處水潭,這里不僅地處偏僻,而且一直有流水經過,好像是為他專門準備的一般。
為了避免被他人發現,冥生選擇在晚上開始浸泡,不知是因為這些日子一直修煉感到疲憊,還是因為這水中太過舒適,他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待將近天明之時,他才緩緩睜開雙眼,可眼前的一切,頓時讓他瞠目結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