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生雖然感嘆不已,但他一想到那些黑衣傀儡,也就見怪不怪了。看來這里的原主人一定是位傀儡大師,要不然怎么能制造出那么多的傀儡。
在冥界之時,冥生倒是研究過有關傀儡方面的知識,只要將神念添加在傀儡身上,再有靈石提供靈力,那這些傀儡就會能行動自如了。
思量間,冥生則是釋放出了一縷神念,向手中石人籠罩而去,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其反彈而開。
“這是……”冥生驚詫的同時,不禁疑惑起來。
“每個傀儡身上都有原主人的神念,你若想使用的話,需將其煉化掉,才可為你所用!”夜魅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隨后她又繼續補充道,“這些傀儡看上去都玄妙至極,而這上面的神念之力也是非比尋常,看來你要想將這些盡數煉化的話,需要耗費數年時間了!”
“那么久?可是剛剛煉化天雷珠的時候……”冥生回應夜魅的同時,一臉不解之色。
不過還未等他說完,夜魅就搶先回道:“剛才是在三股靈氣催動之下,再加上本座在一旁協助,這才將上面的神念抹去!你剛才也說了,這是位金丹期修士的洞府,而這些傀儡又頗受此人重視,你一個筑基初期修士,又怎能如此簡單的將其煉化呢?”
在夜魅講話的同時,冥生則是又換了兩個石人傀儡試了幾次,可結果都是一樣。緊接著,他眼中一亮,極為恭敬的說道:“夜魅前輩如今身處元嬰修為,可否請前輩出手幫忙,日后晚輩必會報答!”
“哼!我先前冒險幫你,境界已然不穩,倘若不進行穩固的話,那后果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夜魅冷哼一聲,語氣極為不悅。
冥生這才想起,剛才在識海相見時,夜魅俏臉上的慘白之色,不禁感到愧疚不已,看來此女幫助自己確實費了她不少修為,想到此,冥生略感歉意的說道:“倒是晚輩唐突了!日后晚輩必定吸取更多靈氣,供前輩恢復!”
“嗯……這還差不多!”聞言,夜魅語氣極好,似乎靈氣的濃郁程度直接關乎到她的恢復速度。
冥生收起方形木盒后,又向最后一卷玉簡拿去,他先前不知為何,競對此玉簡有種熟悉之感,這讓他對此大感疑惑。
可當他將神識探入其中后,臉上頓時浮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御雷真訣!”冥生驚呼出聲,欣喜不已!
陳富貴生前修煉的功法正是御雷真訣,因為這套功法只有雷屬性弟子才能發揮威能,再加上又是一卷殘篇,所以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修煉。
沒想到,這玉簡竟然是御雷真訣的另一部分,也不知這先主人到底與煉器宗到底有何淵源,這套功法竟然一人一半!而且能與天雷珠,石人傀儡放在一起,可見此功法的珍惜程度了。
現在冥生已能感應到了雷靈力,又得到了天雷珠,看來日后,此功法在他手中定會使用的淋漓盡致!
“你運氣還真是不錯!竟比本座那時還要好上一些!”夜魅看著冥生獲得三件寶物,竟與自己身處筑基時候做了對比。
“這次晚輩能有此機緣,全憑前輩出手相助,冥生有生之年定不會忘了此恩情!”冥生語氣誠懇,態度恭敬至極。
冥生清楚,這次要不是夜魅及時醒來,出手相助,恐怕自己早就在這云雷旋渦里變為殘肢碎片了,又怎能筑基成功,獲此機緣!
見夜魅沒有出聲,冥生又對這寬闊石洞檢查了一番,發現這里確實沒有其他異樣之后,這才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云雷旋渦下方。
抬頭看去,上方電閃雷鳴,云雷翻滾,雖被這里隔絕,但冥生可是差點喪命其中,所以他仍有些心有余悸。
“你有天雷珠在手,怕什么!”這是夜魅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冥生一聽,卻是大感詫異,”前輩方才不是說這是靈寶,施展起來的話會有靈力干涸之險嗎?怎么現在……“
“本座說讓你驅動此寶了嗎?”夜魅沒好氣的說著,隨后解釋說道,“這里的云雷旋渦天然而成,先前那人定是看中了這點,才會在這里開辟洞府,淬煉此寶!如今天雷珠已成靈寶,這里的能量對它只是微乎其微了。
而那人之所以還留著云雷旋渦,只是當做掩蓋此地的一道屏障罷了!所以你一會將天雷珠托于手中,便可安全離開了!”
冥生不知何時已經將天雷珠拿在手中,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道:“這天雷珠真有如此大的威能?”
“本座何時騙過你?”夜魅聞聲,略有不悅!隨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竟對冥生催促了起來,“你剛才不是說,外面有倆個筑基中期的家伙一直追殺你嗎?還不快出去把他們結果了!順便試試你的實力!”
夜魅說的輕描淡寫,輕松至極。可對于冥生來說卻是頗為無奈,此女是不是把自己當做與她一個級別了,剛剛筑基成功就能結果兩名筑基中期?真是想都不敢想!
不過冥生也轟然響起,他與初雪一直被青峰子與趙世德等人追殺,也不知此女現在是否安全……
先前兩人幾經生死,也算有了些許感情,眼下還是要出去看看情況如何!即便是遇到青峰子與趙世德的話,冥生雖無勝算,但逃跑是絕對沒問題的。
想到此,冥生手持天雷珠,直接向云雷旋渦一飛而入。
云雷山,一處空地之處,正有幾人把一名女子圍在當中,再看周圍一副碎石滿地的場景,顯然先前經歷過一場惡戰。
女子皮膚白皙,傾國傾城,除塵脫俗,正是初雪,她此刻白裙上污跡斑斑,發絲也有些凌亂,唇角之處更有一道鮮紅血跡,流淌而下。
在其身邊還掉落著幾件銀色碎片,仔細辨認一番就能發現,正是她先前手中的那面銀鏡,也不知經歷了什么,就連她最為強大的寶物也已被毀。
可即便如此,她仍舊是美眸狠厲的盯著周圍幾人,做著困獸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