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耿歷283年。
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親率大軍解開了風息堡之圍。
隨后只是在風息堡做了短暫的停留,北境騎兵便繼續南下穿過了河灣地的邊境,兵鋒直逼向了多恩。
南方從陸地上進入多恩只有三條路,最靠近風息堡的骨路、親王隘口還有舊鎮東側赤紅山脈上的隘口。
北境大軍多為騎兵因此沒有選擇走道路艱難的骨路,而是堂堂正正的直指向了當中的大道親王隘口。
臨冬城公爵揮軍南下,多恩自然也高度緊張全力備戰。
然而隨后一只渡鴉飛抵解開了誤會,艾德·史塔克堅守榮譽把大軍放置在了親王隘口之外。
只是帶著六人伊森·葛洛佛、馬丁·凱索、席奧·渥爾、霍蘭·黎德、威廉·達斯丁、馬克•萊斯維爾,經過了多恩的同意,穿過邊境深入到了多恩境內,搜找妹妹萊安娜·史塔克的蹤跡。
隨后艾德一行人在位于禿鷲巢附近的極樂塔找到了萊安娜還有當初失蹤的三名御林鐵衛。
雙方七對三爆發了一場激戰,然而這一戰的過程除了參戰的十人之外不被其他人所知曉。
人們知道的只是最終臨冬城公爵是勝利的一方,但同樣也損失慘重,只有一名跟隨的同伴和他自己活了下來。
隨后艾德前往了墜星城歸還了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的神兵‘黎明’,然后帶著自己妹妹的尸體還有那一名活下來的同伴霍蘭·黎德離開了多恩。
這一場始于伊耿歷281年到如今伊耿歷283年的篡奪者戰爭終于伴隨著極樂塔之戰落下了帷幕。
坦格利安家族被徹底趕下了鐵王座,除了少數成員存活以外,家族成員也幾乎盡數被屠戮。
反叛軍的領袖,勞勃終于登上了鐵王座,在圣貝勒大教堂完成了加冕儀式,涂抹圣油、念誦誓詞。加冕成為了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七國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勞勃·拜拉席恩一世。
維斯特洛大陸上的七國除了多恩以外在新國王的名義下終于重歸了統一。
咚——
陣陣鐘鳴聲悠揚傳遍了整座君臨。
新國王站在圣貝勒大教堂高聳的階梯頂端,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大山般籠罩下來,階下的群臣全都單膝下跪,祝賀新王的加冕。
“尊敬的瓊恩·艾林大人!”
黑色頭發年富力強的國王開口道,聲音在外界悠揚的鐘聲下沒有絲毫的遜色,傳遍了整座教堂之中反復回蕩。
“我將任命您為國王之手御前首相。”
隨后新國王勞勃親自為他的養父鷹巢城公爵瓊恩·艾林佩戴上了‘國王之手’的徽章。
“陛下,恐怕我的能力不足以擔負這個職務。”
快要六十歲頭發已經斑白的老公爵微微附身想要單膝下跪推辭,然而卻被勞勃國王大笑著攙扶了起來。
“哈哈哈哈,七神在上。”
“艾林大人!”
年輕的國王聲若洪鐘,笑聲豪爽極具感染力。
“如果以您的能力都不足以擔任國王之手,恐怕這七國之內就再也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然而雖然大笑但提起到了七國,勞勃·拜拉席恩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一下。
如今七國并沒有完全歸于一統,多恩并沒有因為鐵王座的易主而主動臣服,但是偏偏多恩還是極為難啃的硬骨頭。
這也成為勞勃·拜拉席恩的心腹大患,如果多恩執意支持坦格利安,恐怕未來幾十年整座維斯特洛將會戰亂不休。
因此。
新任御前首相瓊恩·艾林上任之后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前往維斯特洛大陸最南端的多恩和談,試圖熄滅多恩因為勒文親王和伊莉亞·馬爾泰公主的死而引起的怒火。
“我將會竭盡全力。”
圣貝勒大講堂。
七神的目光注視之下,老公爵劇烈咳嗽了一番,然后終于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在新國王的加冕儀式上,勞勃的親兄弟史坦尼斯自然出現在了現場。
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發際線已經逐漸開始讓人憂愁,此刻史坦尼斯的面容依然是亙古不變的嚴肅,雙唇緊繃。
他的風息堡艦隊還沒有組建完成,戰船打造還有士兵的訓練統統需要時間。
然而勞勃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待下去,本來他的心情很不錯,然而當他看到自己這個如同一顆廁所里的石頭般又臭又硬的弟弟時,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同時,他也一刻也無法忍受還有‘孽龍的惡種’正在呼吸。
于是新國王同時也在加冕儀式上下令新投誠的青亭島伯爵派克斯特·雷德溫帶領艦隊率先對龍石島進行進攻。
...
征服歷284年三月。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韋賽里斯已經在龍石島上渡過了六個多月的時間了。
蕾拉王后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龍石島城堡內的仆人們已經開始猜測這將會是一位新王子還是新的公主。
而在這期間韋賽里斯一邊跟隨著威廉教頭練習劍術,另一邊也在跟隨著老學士增進學識。
然而意外也總是出現的那么讓人猝不及防。
病來如山倒。
本身已經年過八旬的丹尼爾學士在即將渡過這個漫長的‘暖冬’時突然病倒了,在這個醫療水平欠發達的年代能夠活到這個歲數其實也已經算是高齡了。
而老學士的身體也已經無法承受這一場大病的折磨,臉色慘白如紙,并且骨瘦如柴,最終在床榻之上做出了最后的囑托,隨后拉著韋賽里斯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病房內燈火搖晃,外面一片漆黑。
夜已至深。
蕾拉王后痛哭出聲,這是她在長子和丈夫的接連逝世后再次遭遇的打擊,本就體弱多病而且懷有身孕的她內心的抑郁再一次積累了一層樓。
作為總管家的戴維·沙德爵士同樣站在病房內,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而他的身邊則是傷勢已經痊愈的紅堡教頭。
威廉·戴瑞的傷勢雖然已經痊愈,但仍然留下了隱患,畢竟那個時候他傷得太重,而且又在重傷的情況下被放在馬背上奔波了很久,能夠撿回來一條命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個漫長的暖冬他過得一樣很難熬,舊傷發作讓他疼得死去活來。
而被老學士拉著手的韋賽里斯則是站在病榻前,眼睜睜看著老學士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全程沉默未言。
而在這時。
咚——
龍石島燈塔的方向突然傳來了悠長的警鐘聲,在寂靜的夜色下傳出去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