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賽里斯突然啟用了一個叫做拉姆斯·雪諾的人在安達洛斯的政權內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畢竟那是個只有幾個人的組織,雖然掛了個名叫做‘內務部’的名頭,然而實際上的人還是太少了。
而韋賽里斯對此也沒有解釋什么。
對于‘小剝皮’拉姆斯·雪諾這個人韋賽里斯或許比他的親生父親恐怖堡伯爵盧斯·波頓更加了解對方。
這是一個狡詐且冷血,不見得有多么高明,但還是具備了一定的謀劃和操控能力的人經常劍走偏鋒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來達成目的,不過他更加偏好甚至是執拗于虐待的病態行為,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并且最重要也是最被韋賽里斯看中的是他的野心。
只要充分利用這個人的野心,韋賽里斯就可以利用他在價值耗干之前做到更多的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拉姆斯自己給自己的評價。
“一條好狗。”
他希望韋賽里斯可以收留自己,哪怕是做一條匍匐在地上的狗。
在拉姆斯看來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本來在恐怖堡內,他只能是和臭佬一起生活在骯臟惡臭的環境內。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機會,他的父親盧斯·波頓需要一個代表前往安達洛斯兩頭押注,他恐怕還沒有機會翻身。
而對于恐怖堡伯爵來說,他有自己的合法繼承人,一個無關緊要的私生子送到坦格利安那里也無足輕重。
勞勃國王贏就犧牲掉這個私生子,而坦格利安勝利因為提前投注的原因,盧斯也可以從中收獲果實。
至于拉姆斯本人?
誰在乎呢。
或許拉姆斯自己也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拼命磕頭如同搗蒜,希望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得到少龍主的賞識。
如果可以伴隨著坦格利安未來攻入君臨,最差的結果也能夠獲得一個‘波頓’的姓氏,甚至有可能另取一個姓氏開辟一個家族。
而這樣一條兇殘危險的惡犬未來會不會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房間內筆在紙面上輕輕滑動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韋賽里斯微微搖了搖頭,其實所處的角度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式也會發生改變。
作為一個國王,他需要龍石島艦隊司令、貝西這樣忠心耿耿的將領,同樣也需要洛伊拿人埃文·帕斯這樣屈膝投降的人。
而拉姆斯這樣兇殘的惡犬同樣有存在的理由,他有的時候也會起到異乎尋常的作用。
他可以替國王去做一些他不想去做的事情。
如果造成了很嚴重的后果,韋賽里斯就可以把一切罪責推到他的身上,隨后安插上蠱惑國王、欺上瞞下的罪名,代表正義一刀咔嚓了他。
因此小剝皮的所有一切都基于自己,韋賽里斯一句話就可以剝奪他的狗命和他所擁有的東西。
而這一點他相信拉姆斯自己也很清楚。
他只有可能盡力完成韋賽里斯每一次交代的任務,提高他在韋賽里斯心底里的地位,成為一個真正的有用之人,那樣韋賽里斯在未來考慮要殺他的時候才有考慮再三。
沙沙...
寂靜的方向內只有韋賽里斯伏案書寫的聲音。
溫柔的燭光下少年的側臉半邊沉浸在光暗之中,一雙淡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不時露出了認真思考的表情,隨后又繼續沙沙的寫著什么。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夜深人靜。
窗外飄起了細雨輕輕敲打在了窗上發出了細碎的聲響,而韋賽里也斯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微微伸了一個懶腰。
“大功告成。”
對于未來的規劃,王國的雛形,韋賽里斯大致列出來了一個章程。
冬天來臨的消息在七國上下已經傳了個遍,自然沒有瞞得過在君臨也有眼線的韋賽里斯。
伴隨著龍石島艦隊被擊潰,韋賽里斯吃下了目前人生當中最大的一場敗仗。
而正在那個時候勞勃國王大張旗鼓的要跨海攻打安達洛斯。
韋賽里斯雖然表面上沒有看出來什么,大有一種揮斥方遒你要打我就奉陪到底的瀟灑模樣,然而韋賽里斯實際上內心還是很緊張的。
這不同于擊敗了卓戈卡奧的卡拉薩,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雙方都沒有什么準備。
而且卓戈十分狂妄的抱著一口吃掉韋賽里斯的目的,最終反而被韋賽里斯扮豬吃老虎,據城死守反給吃掉了。
而這一次如果勞勃真的帶領七國的騎士跨過大海進攻安達洛斯,韋賽里斯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到了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艦船,盔明甲亮的騎士們馳騁在安達斯平原上的景象。
韋賽里斯表面上沒有說,但他那個時候甚至都有了棄城而逃,撤到諾佛斯山脈中打游擊的想法了。
如果七國聯軍想要追,那就盡管追到山里面來吧,韋賽里斯那個時候反而有信心拖垮他們。
而眼下機會難得。
既然不用打仗那就抓緊時間發展自己,解決內部的矛盾。
韋賽里斯深夜加班加點寫出來的規劃和建設就是為了在維斯特洛苦熬寒冬的時候發展自己的勢力。
曾經安達洛斯只有一個王國的雛形,只是一片以安達洛斯為中心的地區。
然而如今韋賽里斯要把這一個雛形變成一個真正的王國,改變軍制,成立數個軍團,建設邊疆的防御體系,支持本地貴族建設城堡和城鎮等等...
而作為一個真正的王國自然要有自己的首都。
除了安達洛斯,韋賽里斯其實更加看好另一塊地方。
那就是…
伴隨著韋賽里斯目光落在了地圖上的一個點。
潘托斯。
窗外的夜雨淅淅瀝瀝,微風順著窗戶的縫隙鉆了進來,燭火輕輕搖晃,在韋賽里斯剛剛寫下的計劃中,潘托斯和安達洛斯的優劣各列舉了出來。
安達洛斯的優勢在于他是韋賽里斯一造的城市,他在這里的威望極高。
而潘托斯的優勢自然不用多說,這樣一座海灣明珠,地理位置,經濟實力,人口規模,歷史底蘊都遠遠超越了安達洛斯。
“潘托斯…”
韋賽里斯望著桌面上鋪開的地圖。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
韋賽里斯已經悄悄在心底把潘托斯這一位近鄰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