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因為昨天夜里熬夜到了蝠時的原因,韋賽里斯早晨稍稍起的晚了一些。
不過仍然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從被窩里鉆了出來,隨后穿戴好了衣衫。
女仆幫助少年國王梳理著長發,韋賽里斯坐在書桌前,他的面前還擺放著今天的早餐。
幾塊餅干和半個面包,一小碟奶油,可以用餅干沾著吃,還有幾片煎好的培根可以裹在面包上。
韋賽里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任由漂亮的侍女幫助他整理頭發,同時還伸出手來拿起一個餅干在奶油碟里擓了一下,隨后放進了嘴里。
咔——
嘎巴脆。
“好困。”
隨后銀發少年有氣無力的抱怨道,在外人面前他是堅韌和天才的代名詞,少年成名力挽狂瀾,然而一個人的時候韋賽里斯也會瞬間垮下來,然后開始長吁短嘆。
雖然坦格利安的歷史上誕生過一位‘賢王’戴倫·坦格利安二世,然而韋賽里斯這樣總是通宵達旦的工作如果傳了出去怎么也要給一個‘賢君’的稱號,尤其是這一位酷愛熬夜早晨還準時準點起床的。
不過,誰讓韋賽里斯精神好呢,一天睡四五個小時就足夠了。
韋賽里斯品嘗著自己的早餐,女仆柔軟的小手按摩著頭皮,一雙淡紫色的眼眸落到了面前來自密爾的手工匠人打造的鍍銀銅鏡上。
隨后,一團黑霧漸漸浮現了出來。
伴隨著他的年齡增長,韋賽里斯自身的屬性也在自然而然的大幅度提升,身體的自然成長似乎與黑霧的存在并不沖突。
黑霧彌漫開。
在韋賽里斯的視野當中整座屋子都被黑霧所包裹籠罩,伴隨著他吸收到的黑霧越來越多,它的體積也在不斷地膨脹。
力量(日性):18
體質(土性):18
敏捷(水性):17
精神(月性):24
伴隨著韋賽里斯的年齡增長,他的體質開始飛速的提升,而他的精神力提升則是趨于放緩,過了這么久的時間,甚至經歷過幾次大戰才僅僅提升了兩點屬性。
韋賽里斯知道每一項屬性達到20的時候都會覺醒一項超凡能力。
下一個能力...會是什么?
而正在韋賽里斯只是日常觀察一下自己的狀態之時,一名衛兵前來通報。
“陛下。”
“拉姆斯求見。”
正坐在椅子上的韋賽里斯微微愣了一下,嘴里還叼著一塊餅干。
“這么早?”
他聽安插在拉姆斯身邊的人說對方凌晨時分才星夜兼程回到安達洛斯,然而覺都沒睡沒過去多久就來找自己了。
不愧是一個狠人,對自己都這么狠。
而正在為韋賽里斯梳理頭發的女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禮貌的躬身。
“陛下,那我就先下去了。”
韋賽里斯點了點頭,隨后女仆便自覺的回避開。
因為城堡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韋賽里斯一般在處理公務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人旁聽。
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
門外的走廊中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隨后一位年輕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韋賽里斯臥室前。
“國王陛下。”
拉姆斯見到了韋賽里斯再一次雙膝跪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只搖著尾巴的狗。
城堡內的其他人,包括仆人見到韋賽里斯都不會如此行大禮,然而只有拉姆斯一個人堅持如此,不過韋賽里斯也沒有阻止他,他喜歡就任由他這么做。
“查清楚了?”
“拉姆斯。”
韋賽里斯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望著跪在地面上恐怖堡伯爵的私生子,聲音平靜的開口道。
拉姆斯如今的狀態看起來有些疲憊,頭發亂糟糟的,雙目通紅滿是血絲,據說這個家伙連續工作了兩天沒有合眼。
“是的陛下,我已經查清楚了潘托斯的意圖了。”
而拉姆斯跪在地上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隨后從懷中掏出來了一份已經整理好的情報站起身來交給了韋賽里斯。
拉姆斯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帶領韋賽里斯撥給他的區區五名士兵,膽大妄為的深入到了潘托斯當中,最終不知道通過什么樣的手段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
而在幾日前韋賽里斯還聽他的情報部門匯報,潘托斯的一位總督奧德羅在自己的情婦家中被殘忍地虐殺而死。
那是一座在潘托斯城外的莊園,是奧德羅為他的情婦所購置的。
據說奧德羅和他的情婦被發現時全都沉入到了井中,死狀極為凄慘,打撈出來的尸體讓人不敢直視。
疑似是遭遇到了仇人的襲擊。
畢竟奧德羅能夠從一個富商爬到潘托斯總督的位置雙手不知道染上了多少的鮮血,被他迫害之死的其他商人更是數不清楚。
調查這件事的人認為只有深深痛恨奧德羅的人才會對他下手如此殘忍,并且對于莊園內的其他財寶分文不取。
而韋賽里斯手里拿著這一份情報,手指在紙張邊緣處的一抹不小心染上的血跡上微微摩挲了一下。
“辛苦了。”
隨后揚起頭深深看了拉姆斯一眼,這才重新收回目光繼續看下去。
“培提爾·貝里席?”
不久之后,韋賽里斯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微微揚了揚眉毛。
“原來是他。”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那一個身材矮小深色頭發中夾雜著一抹灰白的身影。
作為暗中攪動風云的陰謀大家,他在這段歷史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韋賽里斯一直認為所有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都絕對不是輕予之輩。
然而直到現在,這一位低調的‘小指頭’才第一次出現在了韋賽里斯的視野當中。
“他接下來去了哪里?”
韋賽里斯隨后開口問道。
而面容陰翳垂手站立在一旁的青年微微一愣。
他不知道為什么韋賽里斯著重有些關心這個人的下落,然而就算是在維斯特洛時,他都沒有聽說過這一位在五指半島上的小貴族。
隨后拉姆斯微微回憶了一下,他那個時候倒是追蹤過這個人,想要把他抓到折磨審訊。
然而等到他找到培提爾曾經落腳過的地方時才得知此人早就已經乘船離開了潘托斯。
拉姆斯把他所知道的一切沒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韋賽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