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厚的鎧甲。”
韋賽里斯胸口不斷地起伏喘著粗氣,抬起手來微微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他剛剛有些猝不及防,本以為可以抓住機會一劍刺穿對方的心臟,但沒有想到魔山的鎧甲居然如此的厚重。
格雷果·克里岡雖然被稱之為‘七國第一惡人’,然而這個惡人卻極為的怕死害怕遭到報應,因此他上戰場所穿戴的鎧甲極為厚重。
除了最外面那一層板甲以外他還在里面套上了一層鏈甲,最里面的則是煮沸皮甲還有內襯的衣衫,足足穿了有三層甲。
這樣的三層甲胄對于尋常人來說甚至穿都穿不上,就算是經受過訓練的騎士穿上了這樣沉重的盔甲也會難以活動。
然而魔山很顯然不在此列,他就算是穿著如此厚重的三層鎧甲仍然可以自由的活動拼殺。
因此韋賽里斯手中的神兵雖然相當于瓦雷利亞鋼劍一般極為的鋒利,但從胸口這樣加碼保護的重要位置同樣一劍沒有刺穿魔山的護甲。
“我強奸了他的女人,殺死了他的小崽子!”
“而現在我奉泰溫公爵的命令也要捏碎你的頭顱!”
隨后韋賽里斯半跪在地面上有些氣喘吁吁,而魔山再一次發出了怒吼向著韋賽里斯撲了過來,一劍劈了下來。
“死!”
而韋賽里斯半跪在地面上單手持劍,眼看著魔山一劍劈了下來。
但卻沒有繼續選擇和對方硬碰硬,而是向著左邊就地一個翻滾再一次躲開了他的一劍。
鐺——
巨劍劈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巨響。
而韋賽里斯翻滾躲到了一邊,反擊也來的非常迅速。
鏘——
右手持劍直接一個橫掃砍向了格雷果·克里岡的手腕,想要把他用劍的右手給砍掉。
然而魔山雖然身材高大擁有無可匹敵的兇暴,但他也不是一個完全沒有腦子的莽夫。
如果認為魔山只是依靠著自己的身體條件,完全不擅長劍術那就大錯特錯了。
鐺——
格雷果·克里岡舉劍擋住了韋賽里斯的黃昏。
然而他的巨劍劍刃上再添了一道新的傷痕。
魔山這把巨劍同樣也是花費了重金聘請鍛造大師打造出來的,雖然肯定遠遠比不上瓦雷利亞鋼劍,但也是一個上好的武器。
然而這把武器在碰到了和瓦雷利亞鋼劍平起平坐的神兵后便受到了極大地壓制。
格雷果·克里岡看到了這一幕平頂巨盔包裹下的臉頰頓時有些發黑。
嘩啦——
然而在這個時候,韋賽里斯突然抓住了機會向前一個翻滾。
銀金色的長發披散,手中的長劍揮動直接精準的鉆進了魔山鎧甲的縫隙之中。
噗——
冰冷的長劍刺穿了血肉然后爆發出來了強烈的灼燒之感,就如同一團火焰正在傷口上燃燒一般。
下一秒便狠狠地從魔山的腰間劃了過去。
嗤——
“嗯!”
而格雷果·克里岡猛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鮮血頃刻間從被劃開的甲胄縫隙內涌了出來,染紅了冰冷的鐵片。
而韋賽里斯向前一個翻滾一劍刺傷了魔山,然后從地面上站了起來,長劍染血,銀金色的長發垂在背后。
“呼...”
“呼…”
韋賽里斯胸口輕輕地起伏喘著粗氣,但一雙淡紫色的眼眸中卻閃爍著冰冷。
“你剛剛說…你都做了些什么?”
“尊敬的克里岡爵士?”
嘭——
身高接近八英尺體重達到三十石的龐然大物瞬間轟然倒塌下來,沉重的鐵罐頭單膝跪地。
“嗬——”
格雷果·克里岡的平頂巨盔下冷汗滑落了下來,滿是橫肉的臉頰有些猙獰,發出了痛苦的低吼聲。
這確實是他無法彌補的弱點之一。
格雷果·克里岡的身軀太過高大了,以至于面對韋賽里斯采用的地板戰術有一些束手束腳。
而且對方的劍術也極為的精準很明顯得到了名師的指點,在第一次嘗試失敗后,第二次便精準無誤的在戰斗中抓住了機會,刺穿了他鎧甲的縫隙。
這不由的讓他想起來曾經親手冊封他為騎士的銀發青年。
世人都記住了雷加婉轉凄涼的音樂,然而魔山記住了雷加精妙的殺人技藝。
咔——
格雷果·克里岡受傷倒地單膝跪倒在地面上,身上的甲胄發出了聲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鮮血染紅了冰冷的盔甲順著大腿流淌到了地面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周圍圍觀的潘托斯士兵甚至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隨后便是一片嘩然。
“這...”
“怎么可能?”
而遠方的潘托斯總督們也沒有想到這一幕。
剛剛格雷果·克里岡爵士還牢牢占據著上風,甚至一腳把瘋王之子踹的口吐鮮血。
然而轉瞬之間這個看起來不可一世,幾乎不可能被打敗的魔山便轟然倒塌了下去了?
總督們之間有些竊竊私語。
他們本來以為只是看一出結局已經注定的戲劇,但卻沒有想到竟然在快要結尾的時候出現了巨大的反轉。
不過有潘托斯總督見多識廣,那位霍爾總督家族本身就是做兵器鎧甲生意的,因此他看出來了一些端倪,然后開口道。
“瘋王之子手里的這把劍可能不一般,或許是一把瓦雷利亞鋼劍。”
他看出來魔山在武器上受到了壓制,幾次碰撞下來都是魔山的武器在吃虧。
雖然格雷果·克里岡在裝備上對韋賽里斯是碾壓級的優勢,畢竟韋賽里斯僅僅只是穿了一身輕便的皮甲,然而這種劣勢同樣也轉化為了靈敏度上的碾壓。
魔山穿著那么厚重的鎧甲,然而面對尋常兵器或許還可以,但面對一把瓦雷利亞鋼劍,這種防御或許并沒有他想象中那般堅固。
胸背等要害或許還可以,然而有些薄弱的關節部位面對瓦雷利亞鋼劍脆弱的就好像是一張紙。
而在戰場上。
“干得好!陛下!”
“上!殺了他!”
伊利里歐看到這一幕頓時大喜過望,然后開口喊道。
而韋賽里斯卻沒有理會他,他站在魔山的背后,目光冰冷的注視著這個半跪在地上的龐然大物。
隨后眼眸微微瞇了瞇,聲音平靜的開口道。
“尊敬的克里岡爵士,您為什么現在不說話了?”
韋賽里斯出言嘲諷,然后可以清晰的看到魔山的拳頭微微緊握了一下,似乎被激怒了。
然而韋賽里斯雖然嘴上嘲諷,但內心卻沒有絲毫放松警惕。
他知道這個大家伙是不會因為被放出來這點血而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