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韋賽里斯看完了手中道朗親王的這封親筆信,微微有些若有所思。
如今亞蓮恩已經離開了,宮殿的花園內只有韋賽里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原地,手里拿著這一封信。
旁邊路過的仆人們沒有敢打擾他的思緒,只是悄悄路過。
在這封親筆信上道朗親王說明了告知韋賽里斯這件事就是希望他不要聽信了某些消息而產生誤會。
王室提出來的婚約,馬泰爾家族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現在韋賽里斯還沒有準備好跨過狹海遠征七國,而多恩不可能現在就和鐵王座翻臉,然后獨自承擔勞勃的怒火。
多恩如今擺出來一副搖擺不定的姿態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能夠穩住君臨方面的壓力。
甚至如果多恩現在擺出來一副和坦格利安斷絕了聯系,一心投靠鐵王座的姿態,反而還會引起對方的警惕。
對于道朗親王的選擇,韋賽里斯可以理解,然而不代表他能夠接受。
如果未來有一天他要在維斯特洛登陸,多恩選擇了反水,那個時候所產生的代價韋賽里斯無法承受...
斜陽灑落的陽光拉長了韋賽里斯的身影,銀發少年的五官立體,線條柔和,一雙淡紫色的眼眸中時刻閃爍著寧靜的光芒。
隨后一陣微風拂過,額前銀色的發絲滑過了鼻梁遮擋住了視線,韋賽里斯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道朗親王的這一封信中除了表面上表達出來的意思,還有許多隱晦的提點。
他相信韋賽里斯這樣的聰明人應該可以看得懂。
道朗親王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簡單應付的人,雖然兩個人相隔萬里,然而韋賽里斯仿若從這張簡簡單單的信紙上看到了這個人的一個輪廓。
“算了。”
隨后韋賽里斯的眉頭微微舒展開。
對于這件事也不再過多的考慮,畢竟眼下去想這件事還為時尚早。
雖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么多年的時間,但他的世界觀仍然沒有被改變的太徹底,在某些方面韋賽里斯依然保持著曾經的想法。
隨后韋賽里斯沒有繼續思索這件事,然后便返回到了他的臥室之中。
這座華麗的宮殿比他在安達洛斯的那座城堡好了太多。
宮殿的占地面積極為寬闊,坐落在潘托斯城中的一座丘陵上,從這里可以看到大海還可以把整座城邦盡收眼底,庭院干凈整潔雕梁畫柱,墻壁上甚至還有精美的浮雕,記錄著潘托斯人的歷史。
韋賽里斯的計劃當然是未來把坦格利安的行政中心搬遷到潘托斯來,潘托斯擁有非常強大的經濟和戰爭潛力,可以成為王國這輛戰車的發動機。
而這座宮殿韋賽里斯有意把它指定為在這座富饒的城邦中王室的城堡。
不過它的名字韋賽里斯暫時還沒有想好,這里曾經也沒有名字。
韋賽里斯想要給他起一個不遜色于紅堡的名字,盡量要做到簡單簡潔同時又恢弘大氣。
“龍堡...”
“還是龍...龍宮?”
想到了這里韋賽里斯突然感覺一時語塞,不由得抓了抓頭發。
隨后便把手中道朗親王的這封親筆信放在了臥室桌案的書本下,對著門外開口道。
“進來。”
“陛下。”
門外的衛兵聽到了韋賽里斯的呼喚馬上推門走了進來。
“去把拉姆斯找過來。”
韋賽里斯抽出了一張紙坐在桌案前低著頭不知道正在寫著什么,亂七八糟的看樣子是一張廢稿,然后頭也不抬的開口道。
“是,陛下。”
衛兵聽到了韋賽里斯的吩咐馬上點頭答應道,然后緩緩合上了房門去找那一位神秘的‘內務部’總司令。
拉姆斯從當初帶著父親波頓伯爵的信突然來到安達洛斯,然后便被秘密任命某種特殊的職位。
跟隨在韋賽里斯身邊最親近的衛兵都對于拉姆斯這個人不是很了解。
每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碌著什么事情,不過只是知道有什么臟活累活韋賽里斯第一時間總會想到他。
而拉姆斯也不嫌棄自己的手臟,甚至為之沾沾自喜。
對于他來說自己的雙手越臟對于韋賽里斯也就越重要,那么自己掌握的權力也就會越來越大。
韋賽里斯的親衛出門去找拉姆斯,直奔向了宮殿內的犬舍。
這是拉姆斯找韋賽里斯要的一塊地盤是一座地下牢房,與關押魔山格雷果·克里岡,還有當初那一名酒館女侍的牢房相隔不是很遠。
韋賽里斯當初殺死了那名偽裝成襤衣親王的無面者,而剩下的那名酒館女侍則是交給拉姆斯去審訊。
不過后來韋賽里斯聽他安插在內務部中監視拉姆斯的親信說,其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大概就是拉姆斯沒有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在審尋得過程中對于酒館女侍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懲罰。
韋賽里斯那個時候聽到了這個消息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對方是刺殺自己的罪犯,第二天早晨就要被處死警告潘托斯城中剩余的無面者勢力。
而在那之后拉姆斯似乎也察覺到了韋賽里斯對此的不悅,變得小心謹慎了許多,沒事不敢在韋賽里斯的面前露面。
直到這個時候,韋賽里斯又找上了他。
拉姆斯被衛兵從地下的犬舍找到,然后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韋賽里斯的臥室。
“陛下。”
拉姆斯見到了韋賽里斯再一次雙膝跪地,就像是一只正在搖尾巴的狗。
整個圍繞著坦格利安家族的勢力中除了拉姆斯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見到韋賽里斯會行這樣的大禮。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但背地里其余人對于這個整日隱藏在陰暗下的北境私生子表達了鄙夷。
這些消息被拉姆斯的部下帶給了他,然而拉姆斯卻充耳未聞,依然我行我素。
“來了?”
韋賽里斯聽到了拉姆斯的聲音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然后揚起了頭聲音平靜的開口道。
隨后把手中的紙條交給了對方。
“看完之后燒了。”
拉姆斯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接過了韋賽里斯手中的紙條,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微微一愣。
“嗯?”
隨后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韋賽里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