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維斯特洛上的局面確實也是真的是一團亂局。
野人有數百個部落,各自文化甚至人種都各有區別,又沒有聚在一起,而是到處亂跑。
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就憑借著手里的木棒是打不過聯軍的正規軍的,對方刀劍更加的銳利,而且還有盔甲。
盔甲才是大殺器,甚至比優質的武器更加的重要,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可以輕松對付五六個手持木棒的農夫。
因此從一開始塞外之王曼斯·雷德就沒有指望真的可以擺開陣勢正面擊敗七國的聯軍。
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長城崩塌的時候可以把勞勃給生擒活捉,甚至都不可以殺死對方。
因為一個死掉的國王只是一個死胖子,君臨的貴族隨時可以互相妥協,推出來一位新的國王代替他的位置。
而一個活著的國王才是可以要挾他們退兵,并且勒索土地、糧食的重要人質。
不過可惜的是…那天夜里勞勃國王喝的很高興,臨陣去嫖娼了。
曼斯·雷德其實也沒有想到這個國王居然如此的曹丹,陰差陽錯之下導致了計劃的失敗。
不過既然抓不到活著的國王,那么曼斯·雷德也早就已經有了備選方案,于是當即便改變了方向。
塞外之王直接下令,越過長城之后野人王國化整為零,以部落為單位,數百個部落各自為戰。
不做抵抗,不尋求戰爭,只要悶頭往南方逃。
能跑多遠跑就跑多遠,越往南方就越好。
因為長城之后的人們不知道異鬼的可怕,而野人們在此前幾個月的時間已經和異鬼交手過了數次。
每一次交手都是損失極為慘重,他們非常清楚異鬼的可怕和恐怖。
他們雖然還擁有人類的面孔,然而已經是和人類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存在了。
他們不用呼吸,不用進食。不畏懼寒冷,甚至曼斯·雷德曾經親眼看到一隊死人從海面之下走了出來。
是真真正正的走出來,腳踩著海底連游泳都不用,因為這些人不用呼吸。
不過這只是淺海,深海的水壓能不能對這些死人產生作用誰也不知道,不過這也仍然讓曼斯·雷德感覺心驚肉跳。
而且這些死人會殺光所有看到的生物,飛禽走獸都很難逃過。
甚至伴隨著異鬼逐漸從永冬之地南下,死亡的寒冷逐漸侵襲而來,就連塞外耐寒樹木都會被凍死。
這些異鬼和他的仆從就像是死神,所到之處沒有任何生機可以存在。
因此這些野人們面對異鬼根本提不起來任何抵抗的情緒,只想離開長城之后一路向南逃去。
當然如果可以中途襲擊一座港口,奪下來船只逃亡狹海對岸就更好了。
這就是曼斯·雷德的第二個計劃。
如今北境的現狀就是數十萬的野人越過長城就開始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四處搞破壞,襲擊村莊,掠奪食物。
甚至還搶到了不少的武器裝備,野人們的武裝變得越來越強。
而數量稀少的正規軍則是憋了一肚子氣,有力氣也使不出來,因為對方根本不擺開陣勢和你硬碰硬的打一仗。
甚至偶爾還有大意的正規軍遭遇到了野人的伏擊,等到其他友軍趕到的時候這些士兵都已經慘死了。
身上的盔甲衣服都被扒了個一干二凈,只留下了滿地赤條條的尸體躺在風雪中。
野人們又搞到了一波裝備,實力增強了一些,然后揚長而去。
這些消息在傳到韋賽里斯的手中之前,就已經在七國上下流傳開來。
之前還沒有重視起來的七國貴族全都明白事情棘手了。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卻并沒有立即派出來更多的軍隊,支援勞勃國王鎮壓野人。
而是抓緊時間派兵封鎖住了進入領地的各個主要路口。
防止這些逃竄的野人進入到自家領地中搞破壞,造成財產損失。
不過后來感覺這樣做面子和榮譽上實在是掛不住,國王還在一線奮戰,而他們在后方畏畏縮縮。
并且留守在君臨的御前首相瓊恩·艾林接連發布了許多征召令。
要求七國的騎士和士兵服從國王的號召,遠征北境,清掃入境的野人,對抗可能會出現的異鬼。
于是小公爵風暴地的藍禮·拜拉席恩率先聲援了自己的兄長,不過他沒有親自出征,而是委托了另外一名伯爵,帶領拜拉席恩老家的軍隊趕赴北境。
隨后就是西境第二個響應。
老謀深算的泰溫·蘭尼斯特公爵也算是七國上下有名的統帥,但他也留守在凱巖城主持大局,派出了西境其他的伯爵領兵增員國王。
緊接著就是國王的新親家。
雖然野人和異鬼都未必能夠威脅的到遠在南方的河灣地。
并且高庭的提利爾家族也不擅長戰爭,但在這個關頭其他貴族接連表態,他也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只是有幾分心不甘情不愿罷了。
而谷地自然不用多說,他們無需表態。
瓊恩·艾林雖然常年不在谷地對于這里的掌控力正在下降,但艾林家族的威信尚在,谷地的騎士已經在趕往北境的路上了。
這一次七國上下的各大家族也算是動了真格,派出了大量的軍隊,合兵在一處共擁有六萬人,就連多恩這一次也沒有繼續劃水,而是派出來了幾千人。
因為雖然多恩和坦格利安結盟了,而且異鬼的威脅距離很遠,但畢竟同在一片土地上,事情就害怕萬一。
這一支超過六萬人,其中五千五百人為騎士的大軍,正式破了大約三百年前伊耿征服維斯特洛時,維斯特洛組建了史上最龐大軍隊的記載。
那時凱巖王羅倫·蘭尼斯特與河灣王孟恩·園丁九世為了抵抗伊耿·坦格利安,在金樹城合兵近五萬五千人。
而如今七國在仍然有所保留的情況下,共合兵了六萬人的大軍,組成了人類同盟聯軍抵抗異鬼的入侵,浩浩蕩蕩的直奔向了臨冬城。
人類聯軍的組成到進發又花費了很長的時間。
因為相隔大海,情報傳遞嚴重的滯緩性,等到這封情報落入到韋賽里斯的手中已經是九月末了。
潘托斯的九月沒有金秋,反而是越來越凜冽的寒風。
數年一輪變的季節讓韋賽里斯最開始還有些不適,然而生活在這里的居民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仿若理所應當一般。
韋賽里斯不知道這樣漫長的季節輪轉究竟是特殊的天文地理影響,還是傳說中遙不可及的神明互相‘斗法’所導致的。
他此刻正披著毛絨的雪白披風站在宮殿的高塔之上,遠眺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他的成人禮正在緊張的準備當中。
過了今天...
他在這個世界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