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消逝第四百八十七章兄弟之爭史坦尼斯的性格雖然堅定,在逆境中毫不畏縮越挫越勇,但卻容易想太多,而人一旦想得太多了就容易出現問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史坦尼斯最信任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從小看著他長大把他視若己出的克禮森學士。
另一個則是挽救過他兩次性命的‘洋蔥騎士’戴佛斯·席渥斯爵士,可以說如果沒有洋蔥騎士,史坦尼斯早在十年前被提利爾大軍團團圍困風息堡的時候就餓死了。
因此他一直把戴佛斯視作最為依仗的親信,而戴佛斯也回報了史坦尼斯對于他的信任,又一次挽救了他的性命。
現如今史坦尼斯聽到了克禮森學士的話,細細思索之下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
“我去找藍禮問個清楚。”
史坦尼斯正好身穿著盔甲準備外出訓練士兵,隨即從墻面上摘下了自己的佩劍掛在了腰間。
而且謹慎之下史坦尼斯也害怕自己就這樣莽撞的去見弟弟等于羊入虎口,因此他帶上了幾名忠誠的護衛。
并且防止造成誤會把戴佛斯爵士留在了這里,告訴他如果一會兒那邊出現了什么意外,火速帶領風息堡內所有投靠了他的護衛趕來。
而洋蔥騎士雖然不知道克禮森學士究竟跟史坦尼斯說了些什么,但既然看到史坦尼斯大人氣勢洶洶的準備找藍禮大人問罪,同樣也不敢怠慢,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是,大人。”
史坦尼斯看到戴佛斯毫不拖泥帶水馬上下去準備,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戴佛斯僅僅只是一個走私犯出身,但他的辦事能力一直都很出眾,擁有很強的實踐能力,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因此史坦尼斯也很放心留下他。
隨即全副武裝的史坦尼斯便帶領著幾名護衛腳步匆匆的直奔向了藍禮的書房。
而在另一邊,一名黑色的長發面容干凈整潔的少年正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這張白紙微微有些發呆,隨后遲疑了一下,然后開口問道。
“唐納爾爵士。”
“你說…少龍主給我寄一張白紙做什么?”
唐納爾·史文是石盔城伯爵古利安·史文的長子和繼承人,他的父親如今稱病待在了老家,委派他的長子在風息堡中效命,全權代表石盔城。
“這個...”
“大人,請贖罪...”
而唐納爾聽到了藍禮的問題,臉上同樣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韋賽里斯要給藍禮寄一張白紙。
韋賽里斯很清閑嗎?沒事干寄過來這一張白紙?
“大人,大事不好了。”
而在這時,藍禮的書房外陡然傳來了敲門聲,一名風息堡的護衛神情緊張的來到了藍禮的面前,告訴了他史坦尼斯那邊突然出現了異動。
“什么?”
藍禮聽完了護衛的話臉色驟然一變。
史坦尼斯的親信洋蔥騎士戴佛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聚集起來所有投靠了史坦尼斯的護衛。
而史坦尼斯本人披盔戴甲帶領了幾名護衛正在氣勢洶洶的趕過來。
自從兄弟二人明和暗不和以來,藍禮也吃一塹長一智,還未長大的少年領略到了人心的險惡。
他雖然還沒有決定是投靠韋賽里斯,還是先下手為強趁機鏟除掉他的二哥,但卻派出了護衛暗中監視著史坦尼斯,稍有什么風吹草動便立刻向他來報告。
而如今史坦尼斯突然聚集起來了護衛,并且披盔戴甲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
他想要做什么?
“唐納爾爵士!”
“快!通知所有的護衛過來!”
黑發少年想到了這里馬上一推桌子從桌面后站了出來語氣急促的開口道。
不論史坦尼斯要干什么,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唐納爾·史文聽到了藍禮的命令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卻不敢怠慢,馬上轉身向外跑去。
“是,藍禮大人!”
這段時間風息堡城中的局勢已經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
藍禮和史坦尼斯兄弟二人的矛盾雖然仍然還沒有徹底捅破,但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矛盾遲早都有爆發的一天。
正因如此韋賽里斯的這封信送達才會引起來這樣的渲染大波,此刻對于風息堡城中來說,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挑起來雙方敏感的神經。
因為韋賽里斯在君臨施加的強大壓力,再加上蘭尼斯特家族遠道而來的使者,此刻風息堡中倒是匯聚了不少的風暴地貴族,共同商議應對的方式。
是團結河灣地、西境和谷地共同對抗坦格利安家族,還是選擇屈膝臣服。
然而正在這件事過去了這么久還沒有一個結果的時候,史坦尼斯和藍禮這兩兄弟突然各自召集忠誠于自己的封臣,大有一副要打內戰的架勢。
“快!”
“快!”
唐納爾·史文帶來了忠誠于藍禮的護衛還有貴族,而史坦尼斯也在這時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我親愛的二哥,你這是想要做什么?”
藍禮在這時也在侍從的幫助下披掛好了盔甲,手掌握了握劍柄。
他看到了唐納爾爵士也帶領著護衛趕來,內心頓時多了幾分的底氣,他本人的劍術也還尚可,隨即轉過頭來望向了史坦尼斯開口問道。
“你想要殺了我,奪取你夢寐以求風息堡?”
藍禮上來的一句話直接把準備興師問罪的史坦尼斯噎了個夠嗆,場中忠誠于雙方的護衛還有貴族頓時把目光集中到了史坦尼斯的身上。
不論如何,在這個時代弒親都是絕對無法被寬恕的罪行,而且這一次的矛盾還是史坦尼斯先挑起來的。
“注意你的言辭,藍禮!”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而史坦尼斯微微握了握劍柄,雖然口中說著笑話,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反而都是冷漠,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幼弟,仿若在看待一個敵人。
“風息堡是我的家,它可不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它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十年前我苦苦堅守風息堡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玩撒尿和泥巴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