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戴佛大人!”
而在這時大帳中一名面露悲傷,頭發略有幾分斑白的中年男人開口道。
“我的兒子死在了多恩蠻子的手中!你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
他正是秧雞廳的羅蘭·克雷赫伯爵,他的二兒子李勒剛剛在短暫的沖突中死在了奧柏倫的手中。
羅蘭·克雷赫伯爵的話讓大帳內一片寂靜,所有貴族和騎士都是面面相覷,然后低下頭來沉默不言。
畢竟對方剛剛死了兒子,這個時候任何的話都很有可能惹來仇恨。
“這個...羅蘭大人。”
而身材圓潤的統帥史戴佛·蘭尼斯特面色尷尬,遲疑了一下然后開口道。
他雖然曾經數次獨自領兵作戰,擁有一定的指揮才能,但也只是打一打不入流的土匪流寇,曾經也抵御過鐵民的入侵。
但史戴佛也有很明顯的缺點,那就是他一向是沒有什么主意。
事實上如果不是泰溫實在沒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可用之人也不會啟用他。
如果不是凱馮和吉利安...每一次想到了這里泰溫都對于韋賽里斯恨之入骨。
史戴佛的妹妹是泰溫的妻子喬安娜,史戴佛和喬安娜共同的堂哥就是泰溫,正因為這種復雜而又血脈相連的關系才讓泰溫如此器重史戴佛。
“史戴佛大人。”
然而史戴佛·蘭尼斯特神情尷尬的剛準備說些什么,但卻被羅蘭伯爵打斷。
頭發斑白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神情真摯和懇切的望著對方,隨后又目光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所有人。
“多恩的蠻子僅僅只帶了兩萬人,我們的人數并不比他們少。”
“而且這里的地形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我有一個好的提議,我們可以...”
坦格利安大軍和蘭尼斯特大軍對壘。
然而第二天的清晨,負責偵察的士兵匆匆前來匯報。
“軍團長大人。”
奧柏倫此刻正在洗漱,赤裸著上半身露出了一身深棕色的皮膚和結實的肌肉,下半身穿著一條沙黃色的馬褲。
他守在一個金色的臉盆前漱了漱口,然后把嘴里的水吐了出去。
“親王大人。”
而穿著暴露的侍女拿著毛巾幫助他擦去了臉上的水珠,隨后玉手在奧柏倫的胸口微微撫摸了一下,美眸流轉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今天晚上...”
不過穿著暴露的侍女話只說了一半,隨后她看了一眼闖進來的衛兵,然后再一次笑了一下,端起了金色的臉盆轉身搖曳著身姿而去。
坦格利安的軍中只有奧柏倫能夠攜帶女眷,不論是情婦還是侍女甚至還有面容白凈一點的衛兵,這也是這位多恩親王勤勤懇懇多年來的特權。
不過奧柏倫雖然沉迷肉欲和情愛,認為這是諸神賜予人類最好的禮物,但他卻是一個聰明人,聰明的人不會讓愛好影響自己的正事。
那個侍女了解奧柏倫的脾氣,因此看到有衛兵進來要匯報什么事情,馬上端上臉盆轉身離開。
而奧柏倫臉上也帶著笑容,他就喜歡這個女孩的懂事。
啪——
隨后伸手拍了一下侍女挺翹的臀部,充滿了彈性,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換來了一聲嬌嗔和責怪的白眼。
隨后看著半遮半掩的侍女抱著臉盆離開,奧柏倫這才意猶未盡的緩緩收回了目光。
“嗯。”
望向了那一名闖進來的衛兵,微微抬了抬下巴,開口道。
“說吧,怎么了?”
奧柏倫軍中的規矩,如果沒有什么大事,一般在早晨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來打擾他的,不過既然有衛兵前來那么就說明有了大事。
“軍團長大人,蘭尼斯特家族的軍隊撤退了。”
隨后這名衛兵這才趕忙開口道。
“哦?”
而奧柏倫聽到了衛兵的話,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不少,一雙漆黑的眼眸閃爍著光芒。
但他似乎對此也并不意外,奧柏倫很早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對方很有可能不跟他交戰而是直接撤退,隨后他點了點頭。
“就這些?”
“是,大人。”
衛兵點了點頭。
“退下吧。”
然而等到衛兵轉身離開營帳之后,奧柏倫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知道如今對壘的對手并不是那位泰溫公爵。
奧柏倫有自信不論泰溫如何快馬加鞭都不可能有他麾下的士兵行動的快,更何況在山地那種復雜的地形中。
不過西境畢竟家大業大,雖然在七國西境并非面積最大、人口最多或是物產最豐饒的地區。
但是毫無疑問西境最為富有,西境內多山,金銀礦藏的產量之豐令人咂舌。
甚至據傳說那一位泰溫公爵連拉的屎都是金子。
西境如此的富有自然雇傭的起大量的軍隊和武器裝備。
奧柏倫僅僅帶了兩萬多人想要攻下西境確實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不過他對于眼前面臨的困局其實也有一個提前的預估,他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不會太容易。
但是奧柏倫是一個樂觀的人,他從來都不把悲觀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反而總是一副不緊不慢,勝券在握的樣子,讓底下的軍官士兵信心十足。
他最期待的結果自然是面前這支蘭尼斯特的軍隊可以堂堂正正跟他打一仗。
這樣他才至少有機會吃掉他們,重創西境的有生力量。
而奧柏倫最害怕的其實就是泰溫公爵原本的部署,命令所有的西境軍隊退守在城堡中,龜縮防守,不反擊不反抗,等待援軍匯合一處。
那樣奧柏倫想要取勝,奪下西境的可能性就會大大降低。
而泰溫公爵作為一名資歷深厚經驗老道的統帥,他自然也明白奧柏倫的弱點在哪里。
他不需要和奧柏倫這樣的年輕人比拼智謀,看看誰的腦子更靈光。
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到無懈可擊,等待奧柏倫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即可。
“操他!”
而奧柏倫撮了一個牙花之后重重的咒罵了一聲,隨后披上了一件沙黃色的外套,掀開帳篷走了出去。
“來人!”
“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