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選擇了卡霍城伯爵瑞卡德·卡史塔克作為北境大總管算是意料之內,情理之中。
他也沒有辜負父親母親一直以來的教育,至少他沒有挑選白港的威曼·曼德勒伯爵大人,亦或者是遠在大陸邊緣,鳥不拉屎的寡婦望那位伯爵夫人...
卡史塔克家族算是史塔克家族的遠親,而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本人是艾德手下的重將,因此把北境托付給瑞卡德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羅柏選擇了瑞卡德大人...”
“還好。”
艾德和凱特琳夫人全都微微松了一口氣。
而被點到名字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他的身材魁梧威猛,留著長發蓄須,臉上滿是灰白的絡腮胡須,身披著熊皮制成的衣服,肩膀上是深色的斗篷。
嘩啦——
他聽到少主點名自己為北境大總管,頓時站起身來走到了臺前,單手錘了一下胸口,發出了沉悶的聲響,然后單膝跪地。
“陛下!”
“我愿為您代管北境。”
瑞卡德·卡史塔克先是向臺上的銀發青年單膝跪地,聲音隆隆道。
“‘凜冬驕陽’...卡霍城伯爵么?”
而韋賽里斯聽到了羅柏指定的北境大總管人選似乎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因為羅柏可以挑選的范圍實際上并不大。
白港的曼德勒家族雖然實力強大,極為富有,但曼德勒家族實際上并不算真正的北境人,他們是后遷移到北境的貴族,血統為安達爾人,仍然信仰著七神,而不是舊神,一直以來與其他北境貴族有些格格不入。
而除了曼德勒家族以外,羅柏可以挑選的人實力不能太次,否則鎮壓不住北境群雄,而且也不能距離史塔克家族太過疏遠,因此羅柏選擇瑞卡德·卡史塔克也在韋賽里斯的預料之中。
“可以。”
韋賽里斯微微點了點頭,下方單膝跪地的瑞卡德·卡史塔克看到國王頷首頓時內心一喜,但表面上自然不能流露出來。
羅柏雖然可以指定大總管,但人選仍然還需要國王陛下的同意,而國王既然同意了這件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隨后身材魁梧的北境人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然后又對著他身旁披上黑衣的艾德還有羅柏·史塔克父子二人單膝跪地。
“羅柏·史塔克大人,您把北境托付給我,必不可能失望。”
“北境就交給你了,瑞卡德。”
而艾德臉上還帶著滄桑,看著自己曾經手下的大將,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沙啞道。
另一邊紅褐色頭發的少年臉上還帶著緊張,他的臉頰青澀,甚至連唇邊的絨毛還沒有變成胡須。
“我相信你,瑞卡德·卡史塔克大人!”
這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以至于到了現在他的手掌還微微有些發抖,但他的心臟加速跳動絕不僅僅只是緊張,還有熱血澎湃。
父親去往了守夜人軍團,自己以后就是臨冬城之主,真正參與到了這一場大爭之世當中,從此以后權謀宮闈,金戈鐵馬,還有更多重要的決策等待著他。
“羅柏·史塔克大人!”
“瑞卡德·卡史塔克大人!”
而現場也頓時響起了北境貴族們的鼓噪之聲。
審判了前北境守護、臨冬城公爵絕對算是君臨城中的一件大事。
而最后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史塔克家族和王室一定是達成了某些政治妥協,換取了艾德·史塔克的一條性命。
這些足夠君臨好事的百姓和有心之人討論很久的時間,甚至還有酒館里的醉鬼編排出來了一些花邊新聞。
他信誓旦旦的聲稱自己親眼目睹到了凱特琳夫人走入到了國王的臥室中待了很久才出來,那叫聲足以讓整座梅葛樓都能夠聽到。
“你們知道我的!”
酒鬼的聲音突然高昂,拿著酒壺站起身來,然而卻險些摔倒。
“你們知道我的...我從來都不會拿這種事情撒謊...”
他手里拿著酒壺搖搖晃晃,依然在醉醺醺的開口。
“哈哈哈——”
他的話收獲了在場酒客們一片哄然大笑,還有酒館侍女們的白眼。
他們當然知道這個酒鬼是在扯淡,就他這樣的賤民連國王的臥室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親眼目睹到凱特琳夫人走進到國王的臥室中。
但對于他們這些底層粗俗的民眾來說茶余飯后也沒有什么事情,就喜歡喝酒吹牛,編排一些貴族的花邊新聞。
而這名酒鬼聽到了大家起哄的笑聲更加了來勁了,隨后又比出來了一根小手指。
他聲稱艾德·史塔克大人的那個玩意兒短的不行,因此凱特琳夫人才需要找一個新的床伴兒,很多的貴族那里都短的不行,無法滿足自己的貴夫人。
比如有一次他喝多了正在墻角撒尿,前朝的王后瑟曦·蘭尼斯特從這里路過,正巧看到了他的...
嘭嘭嘭——
酒鬼的話再一次收獲了滿堂的哄笑,酒客們酒杯撞擊著桌面,然后一飲而盡。
而在酒館的角落,一名身披著白色斗篷,頭戴著兜帽的男人默默地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他的頭很低,飲酒的時候也不過只能看到下巴一抹粗糙的金色胡須,他聽著這些酒鬼編排王公貴族們的粗俗笑話,忍不住微微握了握腰間的劍柄。
嘭——
然而正在這時,嘭的一聲酒館的大門被踹開,一隊全身裹著黑袍佩戴著面具的武士破門而入。
他們的目標直接鎖定在剛剛那名滿嘴粗俗笑話的醉鬼身上,看樣子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編排王室謠言,惡意中傷貴族,罪加一等。”
“帶走!”
為首的一名隊長聲音冰冷道,內務部侍衛上前抓住了對方,然后用鎖鏈捆住了醉鬼的手腳。
“饒命!”
“饒命!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而那名酒鬼頓時被嚇得清醒過來,看到了是內務部出手被嚇得亡魂皆冒。
他當然聽過內務部的惡名,進去的就沒有完整出來的,然而現在求饒卻已經于事無補,酒鬼嘴里被塞了一塊抹布,直接強行拖了出去。
隨后這名隊長抬起了頭,目光冷冽的環視了一圈酒館內的所有人。
其他人都慌忙低下頭來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不敢與之對視。
隨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角落里,一個身披白色斗篷的人身上,眉頭微微一蹙。
“你!”
“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