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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斬首

  魔山在公審大會眾目睽睽之下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他強奸并且殺死了伊莉亞·馬泰爾公主,抓起了一個嬰兒摔到了墻上。

  不過他不清楚這個嬰兒到底是不是伊耿王子,但他現在只求速死,奧柏倫折磨了他幾年的時間,縱然是鐵打銅鑄的人也承受不住。

  隨后格雷果·克里岡又證實了在攻入到了君臨之后,泰溫向自己和蘭尼斯特家族麾下的騎士亞摩利·洛奇下令,‘攻入到紅堡之中,殺死任何一個活著的坦格利安’。

  而他們也按照泰溫公爵的命令照做了,只是手段過于兇殘,魔山在多年之前的潘托斯之戰被擒獲,另外一名兇手亞摩利·洛奇則是死在了西境戰場上,被砍下了頭顱。

  魔山供述了泰溫公爵的命令,證據確鑿無可辯駁,一旁的紅毒蛇一雙眼眸蘊藏著怒火,縱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他已經把蘭尼斯特家族覆滅,但再一次聽到仍然難以釋懷。

  蕾妮絲的眼圈同樣微紅,其實她現在已經忘記了父親母親的模樣,忘記了他們的聲音,但卻沒有忘記他們的仇恨。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么?”

  “泰溫大人。”

  而作為這個事件的參與者,韋賽里斯聽罷神色平靜沒有太大的波瀾,重新回顧了一遍也僅僅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后開口道。

  其實他早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準備逃離君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

  但那個時候他沒有辦法發出警示,他沒有辦法阻止瘋王打開城門,更加無法帶走他的嫂子伊莉亞公主,或者更多的人,瘋王之所以是瘋王因為他的腦子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蕾妮絲也是那時追著黑貓恰好跑到了車前,然后被韋賽里斯動了惻隱之心,咬了咬牙拉上了車。

  “成王敗寇,韋賽里斯。”

  “我戰斗過,但我輸了,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泰溫揚起了頭顱,聲音沙啞低沉,對于自己所有的罪證和指控沒有任何的辯解,表現的很硬氣。

  “但有一點,你要記住!”

  泰溫目光炯炯的望著韋賽里斯,然后低吼道。

  “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下方被按著跪倒在地面的泰溫此刻也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他與其向韋賽里斯磕頭祈求饒命,希望得到一個披上黑衣的機會,不如留下一個體面,從容赴死。

  因為泰溫知道自己縱然求饒也無法得到活命的機會,后方的斬首臺已經開始準備工作。

  “準備斬首!”

  兩名士兵抬著一塊屠夫斬骨用的大砧板放在了斬首臺上,而負責斬首的御前執法官正是西境騎士桑鐸·克里岡,他正在擦拭自己的大劍,隨后插進了劍鞘中。

  前朝的御前執法官伊林·派恩已經在幾天前的審判中被桑鐸斬首了,算是因果報應。

  而桑鐸在紅湖之戰時兵敗被俘,然后投降了坦格利安軍隊,那時他被燒的黢黑,奧柏倫也是后來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獵狗殺人非常的快準狠,是一名出色的御前執法官,他殺人之前喜歡飲酒,然后干凈利索,一擊收工,完整的砍下來犯人的人頭,不會給他們徒增痛苦。

  這段時間桑鐸已經砍下了不少的人頭,平均一天要砍三顆以上的頭顱。

  然而今天開場就要斬的是他的兄長,格雷果·克里岡爵士。

  魔山被押送到了刑場,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般,他的手腳都已經被打斷,自然無力抗爭,他被按著壓倒在斬首臺上。

  而另一邊,桑鐸身穿著厚重的鱗甲,拿起了桌面上的酒壺痛飲了幾口,隨后重重的放下。

  然后鏘的一聲拔出了一旁雙手大劍,明亮的劍光在烈日下頗為的耀眼。

  “我很早之前就想砍了你,我的‘大’哥哥。”

  而魔山被按在了斬首臺上,面對著下方群情激憤的民眾,一顆碩大的腦袋微微轉動,似乎突然有一些回光返照,畢竟人總無法坦然面對死亡。

  “放開我!”

  “放開我!”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他想要祈求饒命,畢竟自己已經指認了泰溫,然而桑鐸的劍卻并沒有留情。

  他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大劍,隨后猛然落了下來,噗的一聲魔山碩大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在了地面上,噴出了老遠。

  然后桑鐸擦拭干凈劍身上的血跡,重新插回到了劍鞘之中,另外兩邊的無垢者士兵上前,拖走了魔山的尸體。

  魔山被處死接下來便輪到了泰溫·蘭尼斯特。

  “走!”

  無垢者士兵面無表情架著泰溫的胳膊,推搡著把他押送到了斬首臺上。

  斬殺魔山的鮮血還沒有被擦干凈,這一塊砧板上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腥臭味,不知道已經浸透了多少人的鮮血,氣味直沖向了泰溫的鼻孔,讓他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縱然泰溫早就已經做好了從容赴死的準備,但他還是如同魔山以及許許多多被推上斬首臺的囚犯一樣,在最后關頭感到了畏懼,他也不想死了。

  然而此刻已經沒有人在乎泰溫到底是如何去想。

  “跪下!”

  他被兩名無垢者士兵按在了斬首臺,胸膛墊在砧板上,頭顱懸空,脖頸伸了出來,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懼的感覺包裹住了他,死神亦或者陌客似乎就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就在他的頭頂,盯著他白凈的脖頸。

  泰溫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嘴唇上的胡須也微微顫抖,胸口不斷地起伏,恐懼完全包裹住了他。

  他想要掙扎但卻掙扎不動,兩名無垢者士兵的手臂就像是鉗子一樣牢牢地鎖定住了他的肩膀。

咕咚咕咚  而另一邊,剛剛砍完了自己兄長人頭的獵狗大口大口的痛飲著酒壺中的烈酒,強烈的刺激貫穿了他的喉嚨,直通到了他的胃里。

  然后一張曾被火燒過的丑陋臉頰有些猙獰,或許是大仇得報,或者是感懷春秋,罵一句娘。

  他把酒壺隨手扔到了地上,隨后桑鐸·克里岡雙手握住了劍柄,再一次把這柄大劍拔了出來,明亮的劍光刺眼,他把這柄劍高高的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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