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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 詹姆的決意

  提利昂帶著易容過后的詹姆向著梅葛樓的方向走來,本來詹姆想要卸掉自己的無面者偽裝,露出來自己的本來面目。

  最好讓所有人乃至嫁到了鐵群島的姐姐都知道‘弒君者’回來自首了。

  雖然詹姆在自己的內心里從來都不承認‘弒君者’這個蔑稱,這也是他不曾給旁人提起的心結之一。

  雖然曾經被人稱呼他為‘弒君者’的時候,詹姆還可以自信滿滿的裝作毫不在乎,但現在他已經做不到了。

  詹姆想要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光明正大的認罪,他認為當年那個被他親自送上馬車的銀發少年或許恨極了他殺死了他的父親伊里斯王,讓他顛沛流離了這么多年。

  詹姆期望韋賽里斯最好給他也設下一個公審大會,如同當年他在紅堡前被斬首的父親泰溫一樣。

  當初泰溫受審的時候詹姆同樣也在人群中,他親眼目睹了父親受到了萬夫所指,然后被‘獵狗’桑鐸·克里岡斬首示眾。

  而詹姆想要韋賽里斯給‘弒君者’也設下一個公審大會,他在公審大會上面對萬千百姓,可以坦然解釋清楚當年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他當年為什么拔劍殺死了伊里斯王?

  當年宮廷之中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故事?

  詹姆想要講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然后轟轟烈烈的從容赴死。

  接下來后人如何評判,他的榮譽如何,會不會還戴著‘弒君者’的帽子,這些自然是他死后的事情,詹姆也不用操心了。

  然而詹姆瘋狂的想法遭遇到了弟弟提利昂的極力反對,但可惜的是詹姆心意已決,提利昂也沒有辦法勸說詹姆動搖。

  不過最終提利昂還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勸說詹姆不要用本來的面目去面見韋賽里斯,至少這樣還留有最后回旋的余地。

  “站住。”

  而長夜漫漫,黑暗的天空是永遠不變的主旋律,但作為帝國政治核心的宮殿內依然燈火通明。

  提利昂和詹姆向著梅葛樓的方向走去,而此刻在梅葛樓外不畏嚴寒執勤巡邏的是無垢者護衛們,通往梅葛樓的主要通道是一座吊橋,而高聳結實的宮殿外墻壁上則是燃燒著火把,帶來了溫暖同時也驅散了黑暗。

  宮廷護衛們手舉著圓盾和長矛,一雙眼眸冷漠一絲不茍的掃視著眼前來來往往進出紅堡的達官貴人們,直到看到了提利昂詹姆兩人朝著這邊走來,然后才例行公事阻攔住了對方檢查。

  這群王宮護衛為首的是一名佩戴著擁有兩根尖刺頭盔的無垢者隊長。

  他看到了提利昂自然認得,這是帝國之中最出名的侏儒,沒有之一,他沒有開口對著提利昂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然后目光轉向了提利昂身邊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開口道。

  “提利昂大人。”

  “這位是?”

  如果只是提利昂自己來覲見陛下的話無垢者護衛不會阻攔,畢竟提利昂工作還是比較的勤快,經常有事情找陛下,但提利昂還帶來了一個陌生人自然要詢問一下。

  而提利昂轉過頭來看了詹姆一眼,確認他沒有露餡然后這才重新轉回頭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故作沉穩的開口解釋道。

  “他是陛下要見的人。”

  提利昂的解釋讓無垢者隊長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因為韋賽里斯忙于公務的時候也經常會叫一些他們沒有見過的人進來,還有的則是帝國境內的貴族來到了君臨覲見陛下。

  畢竟帝國的疆域這么遼闊,帝國這遼闊的土地上擁有的封地貴族就更多了。

  別說無垢者們認不出來,現在貴族的數量變多了,比勞勃·拜拉席恩時期多了數倍,而千奇百怪各種各樣的紋章和族語也如同雨后春筍一樣冒了出來,甚至就連貴族們自己也認不清楚誰是誰。

  現在貴族孩子的教育都是學國主要家族的紋章和族語,而陌生貴族之間交談的時候都會遞上一張象征著自己家族的名片方便對方了解。

  不過提利昂是皇帝陛下的私人顧問,御前議會成員之一,他作為引路人帶來的人想必不會出什么問題。

  “提利昂大人,請進。”

  于是無垢者護衛隊長只是簡單檢查了一下兩人身上都沒有佩戴武器,然后便把兩個人都放進去了。

  “不過陛下現在在忙,不久之前布拉佛斯的海王求見,你們或許還要等一會。”

  然而紅堡內還有韋賽里斯的貼身侍衛詹德利,無垢者隊長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們就算進去了也不會打擾到陛下和海王的交談,因為詹德利會攔下他們,妥善安排陛下的時間。

  然而正在這時,梅葛樓內傳來了腳步聲,布拉佛斯海王托爾莫·弗雷加走了出來,他身穿著灰紫色的衣袍,脖子上懸掛著一個貝殼項鏈,他的身邊跟隨著他的首席劍士,一個身材瘦削目光銳利的男人。

  詹姆因為經過了簡單的易容,所以布拉佛斯海王也沒有辨認出來,僅僅只是看到了提利昂微微站住了腳步謙遜的打了個招呼,隨后便離開。

  “你現在還有后悔的余地,詹姆。”

  然而提利昂和布拉佛斯海王打了一個招呼之后好奇的看了看他的背影,他也不清楚這位海王大人找陛下有什么事情,然后等到走入到了梅葛樓中,提利昂這才再一次最后勸說自己的哥哥道。

  但可惜的是詹姆心意已決還是搖了搖頭,提利昂無奈。

  “你這是賭氣。”

  自己的這個哥哥脾氣性格就是如此,非常的感性容易意氣用事,想到什么就馬上去做,根本不考慮后果,哪怕他成為了無面者經歷了諸多的折磨,但本質上仍然如此,不過或許正是這樣才是真正的詹姆,提利昂應該慶幸的是詹姆還是曾經的那個人。

  提利昂勸說不了詹姆臨陣反悔,因此只能硬著頭皮帶著他走向了韋賽里斯的書房。

  而韋賽里斯此刻正在自己的書房內微微思索著剛剛托爾莫·弗雷加所提議的事情,正在這時,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題外話------

第二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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