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人類聯軍的主力在科霍爾全軍覆沒,整個厄索斯大陸便再沒有能夠阻擋夜王大軍橫掃的阻力了。
屆時韋賽里斯不論是死在了厄索斯大陸上,還是逃了回去,都不得不接受東大陸淪陷成為了生命禁區的結果。
到那時帝國面臨的壓力便是來自于方方面面,不論是從北方長城以外,還是海面上的敵人。
最終的結果或許便如同歷史上東方那座古老而又強大的黎明上國一般,在漫漫長夜之中轟然崩塌。
到那時可能還會有一位亞梭爾·亞亥那樣的英雄站出來挽救整個世界,亦或者就此毀滅。
但這都是韋賽里斯所不能接受的。
因此作為對弈的雙方,執棋之人,韋賽里斯和夜王是對于整座局勢看的最明確的人。
布拉佛斯地下深埋的傳送陣是異鬼的后手和底牌,它們等待人類聯軍主力被吸引西進的時候突然掀開,想要直接摧毀厄索斯大陸西海岸這些密集的人類重要城市。
而韋賽里斯的底牌則是他麾下的八條巨龍,在頂級戰力這一方面上縱然夜王獲得了幾條冰龍的助戰,但也不是韋賽里斯的對手。
韋賽里斯一直都在耐心的等待著夜王率先翻開了他的底牌,然后再出手調動其余的龍參與到這一場戰爭之中,一勞永逸,結束這一場戰爭。
而現在,這個機會終于到來了。
異鬼從兩個方向一邊是布拉佛斯和羅拉斯,另一邊是厄索斯大陸中部腹地,開始向著位于科霍爾的聯軍主力展開合圍。
它們想要一戰消滅掉人類所有的抵抗,畢竟如今異鬼在戰略上占盡了優勢,尸鬼數量也是人類軍隊的不知道多少倍。
而韋賽里斯同樣也不想要再繼續拖下去了,決定在科霍爾和異鬼爆發決戰,因為異鬼東打一槍西放一炮,對于人類的壓力太大,更是因為長夜的存在幾乎已經摧毀了除了主要城邦以外,其余所有人類的社會結構,文明開始崩壞,大幅度的后退和萎縮。
因此異鬼不想要拖下去,人類方面更不想。
韋賽里斯和科霍爾聯軍總部其實早就知曉異鬼正在展開合圍。
他們本還可以在異鬼的合圍完成之前向著南方后撤,戰略放棄科霍爾以躲開異鬼的合圍,繼續和異鬼糾纏。
但可惜時不我待,留給人類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此聯軍縱然知曉此一戰九死一生,然而也必須正面迎敵。
他們仍然牢牢地扎根在科霍爾,抓緊時間布置防御做好防守反擊,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樣吸引異鬼過來啃,就算是能啃下來也要崩掉異鬼幾顆牙。
因此某種意義上來說,韋賽里斯和夜王也算是默契十足。
“正面交鋒是不可能打的過它們的。”
“我們的敵人數量太多,并且不知疲倦,不畏懼死亡。”
科霍爾的人類聯軍最高軍事會議中,作為聯軍代理統帥的是帝國軍隊總司令、潘托斯總督、韋賽里斯的御林鐵衛隊長貝西·喬伊斯。
‘鐵面軍神’用自己在納西格爾之戰中所贏得的威望迅速坐穩了聯軍統帥的位置,因此如今沒有人會質疑他的命令和權威。
畢竟除了納西格爾大捷積累的威望以外,貝西麾下所直屬的帝國軍隊同樣是聯軍當中的絕對主力,帝國軍隊的人數最多,戰斗力最強。
跟帝國的精銳部隊相比,其他城邦的陸軍就好似烏合之眾,光只是站在一起,精氣神方面就落下來了一大截。
帝國軍隊的裝備精良,軍紀嚴明,軍隊的指揮官同樣也都是從帝國軍事學院畢業的優秀學生,來自征服戰爭中軍隊各個階級的軍官,擁有系統學習過的指揮策略,并且也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畢竟維斯特洛近十年間一直都在不停的動蕩,戰爭不斷。
如今黑壓壓一片的指揮部內,身穿著黑紅色盔甲的帝國軍隊指揮官們都正襟危坐,頭盔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而其他城邦的指揮官們則是亂七八糟穿什么衣服盔甲的都有,還有的人五顏六色打扮的就像是一只求偶的雄孔雀,并且不斷地交頭接耳。
“死守也不可能守得住,之前在絕境長城、臨冬城以及卡林灣都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七國聯軍在維斯特洛上連戰連敗,用血淚史告誡了后人面對異鬼的襲擊一味地死守同樣也是取死之道。
“那...我們要怎么辦?”
而來自瓦蘭提斯虎黨執政官,同樣也是虎袍軍統帥的一位白發老者皺了皺眉頭,然后開口道。
“正面打又打不過,死守也守不住,那我們待在這里豈不是送死?”
“還有皇帝陛下去了哪里?沒有巨龍的幫助我們肯定毫無勝算。”
韋賽里斯離開大本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聯軍的內部軍心難免浮動,畢竟巨龍是人類聯軍抵御異鬼的底氣和信心來源。
甚至就連帝國軍隊內部也漸漸多出來了一些其他聲音,不知道皇帝陛下是不是拋下他們逃到夏日之海去了。
因為長夜帶給人類的壓力是方方面面的,沒有光芒、沒有希望,因此人們的內心難免會變的煩躁、抑郁,滋生混亂。
“陛下現在正在路上,很快就會回來。”
而受到了瓦蘭提斯城邦的軍隊指揮官質疑,作為聯軍統帥的男人,身穿著銀色盔甲,佩戴著銀色的金屬面具,只露出來一雙眼睛,他看了一眼這位白發老者,然后聲音平靜的開口道。
“陛下這一次從維斯特洛上帶回來了更多的龍,瓦格哈爾、泰雷克斯、米拉西斯等,為了確保這一場戰爭的勝利。”
“真的?”
而聽聞到了貝西·喬伊斯的話,科霍爾聯軍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氣氛一下子變得熱切了起來。
“那太好了!”
“贊美偉大的韋賽里斯一世皇帝陛下!”
“擁有五條巨龍在,這一次戰爭必然能夠勝利!”
“燒死這群狗娘養的!”
甚至就連紅神教的至高牧師本內羅臉上都忍不住微微露出了一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