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貝勒里恩出事了,那么韋賽里斯必然也不會過得太好。
“赫洛斯,父親是不是出事了?”
多恩親王隘口旁的一座山頭上,一名銀金色短發的女子憂心忡忡的開口道。
而三條坦格利安家族的巨龍也齊聚于此,它們正是曾經的‘五小只’中的三條,大姐瓦格哈爾、二哥泰雷克斯以及最小的弟弟銀塊。
它們跟隨著各自的伙伴而來和坦格利安的三兄弟姐妹一樣難得重新聚首,畢竟如今它們跟隨著各自的伙伴離開,
有的甚至很久才會再見上一次,如今在不遠處休息,交流感情。
而在另一邊,三兄弟姐妹也站在高崗上眺望著遠方,滾滾黑霧籠罩著貝勒里恩的尸體上,直接遮蓋住了方圓數十里的天空,
完全化為了一片漆黑。
他們三個坦格利安家族的親兄弟姐妹也已經很久沒有團聚在一起了,
伊蒙一直常在潘托斯和高庭,
戴安娜待在北境。
而赫洛斯則是待在龍石島以及河間地和谷地,偶爾還會乘騎著巨龍飛往多恩,看望自己已經重病纏身,躺在病床上吊著最后一口氣的外祖父道朗親王。
當然戴安娜偶爾會乘騎著巨龍飛到龍石島去看望蕾妮絲母后,順便見一見自己的弟弟,但伊蒙卻因為年齡相差太大的緣故,著實和自己的哥哥姐姐沒有太好的感情基礎,因此已經許多年沒見了。
然而很久沒有團聚在一起的親兄弟再一次見面卻沒有想象中那般熱烈,當然也不是冷漠,只是每一個人的心頭似乎都多了一層隔閡,無法敞開心扉的暢所欲言,因此氣氛顯得有一些詭譎。
“或許吧。”
而另一邊聽到了自己姐姐的話,作為三兄弟姐妹之中的二哥赫洛斯,
他難得略微有一些心神不寧的開口道。
他身著一襲黑色天鵝絨的長袍,披著黑色的披風走著金線,
一個銀色小龍搭扣系在了胸前,
棕色的長發微卷垂在了他的背后,
望著遠方彌漫的黑霧不知道正在想著什么。
“父親很厲害。”
隨后赫洛斯的手指輕輕敲打了一下另一只手上佩戴的白金扳指發出了輕響,然后又微微轉動了一下扳指,
再一次輕聲開口道。
“這黑霧應該就是父親的魔法...”
“我們其實很早就見過父親的魔法不是么,戴安娜?”
赫洛斯望向了自己的姐姐,少年伊蒙微微瞪了大眼睛同樣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他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很厲害,但如果說這覆蓋了數十公里的黑霧是父親的魔法,這未免太夸張了吧?
而在他的目光中,戴安娜看著遠方的黑霧,神情復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伊蒙太年輕了。
他根本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恐怖,他雖然在長夜中降生,但對于長夜沒有分毫的印象,而戴安娜和赫洛斯姐弟二人則是真正見過人類和異鬼的戰場,并且處在異鬼的包圍網里在那里生存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和全人類的將士們患難與共。
因此正是沖著這個原因,伊蒙和他哥哥姐姐的感情永遠都沒有戴安娜和赫洛斯的感情深刻。
曾經只有戴安娜和赫洛斯兩個孩子,他們就像是兩個天造地設,原本注定的人,戴安娜可能會嫁給赫洛斯,而赫洛斯注定繼承了這個國家。
但正是在此刻,突然有一個第三者殺入到了其中,
他擁有比赫洛斯更加明顯的家族特征,他擁有一位強勢的母親。
他來勢洶洶的想要奪走赫洛斯的一切,因此他的到來非但無法融入到原本的兩人之中,反而還引起了兩個人的共同警惕。
然而哪怕伊蒙其實暗地里非常羨慕哥哥和姐姐之間的感情。
他非常努力的想要和自己的哥哥還有姐姐搞好關系,他體會不到父愛、母愛,因此把所有對于愛的渴求都放在了哥哥姐姐的身上。
但他每一次努力換來的卻是冷漠和疏遠,以至于讓伊蒙都有一些自暴自棄,懷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然而孩子們的想法大人永遠都無法明悟,兄弟姐妹之間的問題更加難以調和,尤其是對于皇位的繼承權來講。
“父親比你想象中還要厲害。”
“否則也不會從一個流浪王子的身份最終建立起來如此龐大的國家,而且他還挽救了全人類的性命。”
“兩次。”
赫洛斯的聲音輕飄飄但卻還在繼續,雖然聽起來平靜卻隱藏著一股獨屬于瓦雷利亞帝國大皇子攝人心神的鋒芒。
“從君臨到潘托斯再到科霍爾、甚至直抵達維斯·多斯拉克,無論是安達爾人、洛伊拿人還是瓦雷利亞的遺種、哪怕是居住在森林中的木人,馳騁大草海的草原騎士,無人不感激父親的恩德。”
這些話輕飄飄但壓在了伊蒙的身上卻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他能夠體會到兄長口中這歷史的沉重感。
但可惜的是他那時卻還沒有出生,根本無法體會到當時的世界有多么的混亂和艱難,人們在長夜之下的掙扎求生,畢竟自從伊蒙開始記事起,整個世界早就已經恢復了和平和安寧。
“你出生之前,伊蒙學士救下了你的性命。”
“那時天上落下來了一塊石頭,是伊蒙學士把丹妮莉絲母后推開,這才救下了你的性命。”
“然而伊蒙學士卻因此永遠的離開了人間,所以丹妮莉絲母后這才為你起名為了伊蒙,伊蒙·坦格利安。”
“弟弟,你對于伊蒙學士怎么看?”
隨即赫洛斯微微側過頭來,面向著伊蒙開口問道。
伊蒙學士,梅卡一世之子,是國王梅卡一世與王后戴亞娜·戴恩夫人的第三個兒子。
他曾險些成為了七國的國王,因為時任御前首相的布林登·河文主持大議會,暗中想要把王位授予已經放棄了姓氏和繼承權成為了學士的伊蒙。
然而最終伊蒙還是頂住了稱王的誘惑,他堅守了自己服務整個國家的誓言,最終還是把國王的位置禪讓了出去,沒有參與到王位爭奪之中,讓國家免于了分裂和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