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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畫符起風波

  “所謂火符是將火法之力封印在符箓之中的一個法門,通常的符箓比如黃符,只能儲存一到十個能量柱的威力,哦,所謂的能量柱便是三合教會他們計算法力大小的一個稱謂,大概是這么大。”

  他單手一招,火符劇烈燃燒,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被召了出來,“這個大概是就是一個能量柱,當然這只是這幫天天坐辦公室的人想出來的統計方式,他們甚至還引入了焦耳啊、卡路里啊這些計量單位,我并不是很認同這種刻意精細化的修煉方式,道家的修煉在于隨性而為,道法自然fortableandNatural最重要!”

  “好了,不說遠了,符箓的關鍵在于符咒,五行、請神、鎮邪、驅鬼都可以被寫入符箓之中,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符紙是容器,他決定符箓威力的上限大小,符咒是容器里的東西,他決定你是要裝的是金木水火土還是其他的東西。”

  “那意思是我制作符箓的時候,要提前把能量灌注進去?這個才是關鍵?”

  “對,沒有灌注能量的符箓跟廢紙沒什么區別,這張黃符,你最多可以灌注十個能量柱,是個能量柱就足可以讓你召喚一條火龍或者設下一個火力法陣。當然,如果你會其他的法術,你也可以灌注雷法、驅邪、冰霜、地裂、疾行等咒法,我今日就教你最常用的火符咒法。”

  紫霄道人又取出一張黃符,隨手一拍就凌空定住了,而后用雙指沾了朱砂在黃紙上快速書寫,他的畫法與常見道觀的符箓不一樣,并沒有符頭符尾,也沒有奉令、敇令等字,而是一條曲曲折折的線在纏繞,狀如心電圖一般布滿黃紙。

  紫霄道人說道,“黃紙是容器,而朱砂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要將能量灌注于朱砂之內,按陰陽陰陽陽陽陰陽陰,六陽三陰之數畫出起伏脈路,再以三個√封尾,便是一道最簡單的火符。”

  鄭九州看著紫霄道人畫出的火符,有些好奇道,“為什么是這么畫,怎么跟平時道觀里看到的符箓不太一樣。”

  紫霄道人進一步解釋道,“火符是作戰殺敵的工具,與那些神棍拿來開壇立法、舉行儀式的符箓自然不同,能量按照這種曲折辦法畫入符紙之中,一旦被點燃后,便會迅速按照曲折之力釋放這其中隱藏的力量,力量因為六陽三陰畫法的拉扯,曲折碰撞,會瞬間爆裂成火焰,這就是火符的原理。”

  “那這三個√呢?”

  “這在道教里叫三清符腳,寓意三清力量的加持,但實際上,勾形的畫法是為了進一步激化燃燒時刻符箓能量的碰撞,讓它產生更激烈的變化,這種畫法適用于剛猛激烈的法術,比如雷火,若是水符,這三清符腳便要畫成圓形,甚至漩渦形,增加水勢的迂回變化。好了,你先自己試試。”

  鄭九州依葫蘆畫瓢,取了一張黃紙,開始往上畫符箓,但是他很快發現灌注火力的朱砂畫起來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這些朱砂并沒有粘性,畫在黃紙上很容易走樣變形,需要畫符的人非常有耐心,在一瞬間高度集中注意力將所有力道匯聚在小小的朱砂粉上,而后壓制著這樣折疊沖突的能量,進行精細地灌注儲存。若是灌注得太著急,很容易便會瞬間引爆朱砂,造成符毀人亡的悲劇場面……

  鄭九州一連畫廢了十幾張符紙,還是沒能畫出一張合適的符箓,甚至幾次直接引爆火符,炸得自己焦頭爛額,這看似簡單的畫符實際上比他想的要復雜百倍。

  不過鄭九州也很清楚,自己體內有火神印,又學會了內化之法,若是能將多余的火力儲存在符箓之中,對自己必然是大有裨益的。

  紫霄道人丟下一大摞符紙和一桶朱砂,說道,“你今天就好好練習畫火符,先學會了這個,我再教你天火五雷符、火龍符,以及火符設陣的法門。記住,畫出十張標準的十柱符才算任務完成。”

  紫霄道人說完就自己下樓找地方繼續修煉去了,只留下鄭九州一個人趴在墻上畫符箓。

  鄭九州將幾百張符紙全部貼在墻壁、鐵板、鐵絲網上,密密麻麻,滿滿當當,跟要開壇抓什么大妖怪一樣。

  然后,他耐著性子一張一張地畫起來,畫一張燒一張,又畫一張,又燒一張,如此反復……

  不知不覺,日上中天。

  背后出現了兩個和尚。

  這兩個和尚身著黃色僧袍,一個身形微胖,印堂飽滿,面色紅潤。另一個身形消瘦,眼窩凹陷,膚色黝黑。只是二人雙眼皆是精光熠熠,一看便是內力深厚的修行者,他們兩個站在那里盯著鄭九州畫符有一陣子了。

  “喂,小子,你哪個門派的,怎么在這里修煉?”胖和尚沒了耐心,率先問道。

  “對,這是三合教會的訓練場,外人不能在這修煉的。媽的,還貼了這么多符箓,難看得要命!”瘦和尚邊說便隨手撕了幾張火符。

  “紫云道人是我師伯,我師父要我在這里畫符。”鄭九州簡單說完就繼續趴在墻上畫符,他剛才已經畫出了兩張一柱力的火符,基本掌握這種法門,正在興頭上。

  “你還認識紫云道人?我看你的穿著打扮,哪里像個道士嘛?”胖和尚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這場子我們要修煉,你另外找個地方吧。”

  “快走吧,不要耽擱我們的修煉。還有,把你那些破符全部給我撕了,看著都晦氣!”看樣子,瘦和尚的脾氣也不太好。

  但是鄭九州并沒有動,他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在畫符,一張一張,很快畫出了一張六柱火符,鄭九州高興道,“原來是這樣畫的,我快成功了!”

  “臭小子,你耳朵是聾了嗎?叫你走沒聽見嗎?”瘦和尚開始罵罵咧咧道。

  “我還沒畫完,畫完了我自然會走,再說你練你的,我畫我的,互不相干吧?”鄭九州頭也不回,他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按這和尚不客氣的口氣,他今天是不得走了。

  “那還有多久?”胖和尚耐著性子問道。

  “不知道。”鄭九州歪著頭賴皮皮地說道。

  “我看你是故意找茬!”瘦和尚怒喝一聲,就準備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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