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小組,每組4-5人不等,渡江之后,將會走不同的路線以及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前往湘城。
八個信封內,有八張地圖,還有大洋!
平均每個人二塊,四人小組是八塊,五人小組就是十塊。
倒也公平。
除了必要的防身武器和衣物之外,他們不允許攜帶其他任何物品,所有私人物品將由火車托運過去,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再予以歸還。
除此之外,還有任務。
每個小組的任務也是不同的,難度當然也不一樣,有的人抽到的路線很好走,可任務并不容易,有的路比較難走,可任務很簡單。
這是入特訓班前的一次考驗。
玩的還挺超前的。
至少羅耀第二靈魂的的記憶里進入“臨訓班”學習并沒有這樣的考驗,也可能是沒有留下文字記錄,后人并不知道。
但臨訓班最終有一千多人,自己這一批才三十七人,顯然后面應該會有大批的學員,他們這些應該是有所不同的。
羅耀本來就沒什么隨身物品,檢查他行禮的人仔細翻看了一下他的箱子,一件東西都沒收繳,直接又還給了他。
窮鬼!
在許多人眼里,羅耀就是一個膽小鬼,還是一個身無份的窮鬼,甚至在5組內,他發現自己居然被小組的其他人孤立了。
上船之后,除了劉金寶偶爾來跟他說幾句話,其他三人對他也都是愛答不理的,尤其是宮慧,在那之后,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
得,你們不理我,我也懶得理會他們,隨便在找了個位置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原打算在特訓的時候慢慢的出頭的,現在看來,這想要出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自己雖然有底牌,可那不能輕易動用的。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羅妹妹?”
羅耀睜開眼,白了劉金寶一眼,側身睡了過去。
“老羅,老羅,你是真不會開槍,還是不敢跟宮小姐比槍,故意說的吧?”劉金寶趕緊賠了一個笑臉,換了一長笑臉,跟其他人都不熟,就羅耀還算是自己人,畢竟是一個警局出來的。
“我當警察到現在一個月都不到,而且還是文職。”羅耀雖然不太在意這個,可被問起,澄清一下也是應該的。
“你之前沒干過警察?”劉金寶也愣住了,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不信?”
劉金寶搖了搖頭,這么重要的特訓名額,怎么給了一個當警察沒到一個月的新人?
難不成背后有關系?(劉金寶并不知羅耀跟韓良澤的關系)
“就知道你不信,算了,你跟我說說咱們這回任務是什么,剛才他們圍著你,我都沒聽清。”羅耀問道,整個五組,就劉金寶還能說上話,現在還是組長,這任務明擺著就是一次考驗。
搞不好要是讓上頭不滿,直接把你攆回去,那自己辛苦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
說起任務,劉金寶不禁牢騷一聲:“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這是抽調我們參加特訓呢,還是故意給我們派差事,我們這一次任務是抓捕一名通緝要犯,他姓段,外號段瘸子,縱橫兩湖多年,過去我也曾參與過追捕,但那一次也被他逃脫……”
“算下來,距離農歷新年也就十天時間,把我們中途趕路的時間算上,那給我們的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個星期了。”羅耀計算了一下路程和時間道,“這么短的時間,抓捕這樣一名要犯,應該是確切的情報了?”
劉金寶點了點,娓娓道來。
情報上說,段瘸子三天前在岳陽出現過,而其人可能藏身在云夢澤(洞庭湖)他的結義兄長尹天疇家中。
段瘸子這個結義兄長可是岳陽可是樹大根深,勢力很大,手下還有小兩千人的武裝,還擔任岳陽地方保安團的團長。
算起來,也是官面上的人物。
這些年段瘸子能屢屢躲過追捕,要說跟這個尹天疇沒有半點兒關系,鬼都不相信。
吃過晚飯,劉金寶召集大家開會。
議題就一個:怎么去岳陽?
“要不咱們坐火車去吧,要不了一天就到了。”顧原開口道。
“火車票每個人至少一塊大洋,這一路上我們還要吃喝,我們每個人現在就兩塊大洋的經費……”劉金寶道,他是本地人,熟悉情況,這次任務,他擔任組長,其實是最合適的。
“要不然我們走過去?”滿倉說道。
“不行,走過去的話,太浪費時間了,今天已經是臘月十九了,從壽昌城到岳陽,要是不走水路的話,至少要三天,根據任務上的情報說,段瘸子今年小年夜會在尹家過,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宮慧冰冷的明眸掃了一下四人,直接毫不客氣否定了滿倉的提議。
“可是我們只有十塊錢的經費,坐船的話,就要花去一半兒的錢,到了地兒,還要住宿吃飯,要不了三天,我們可就身無分文了。”劉金寶道,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沒盤纏怎么吃飯住宿?
“要不然,先想辦法搞點兒錢?”顧原提議道。
“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可不干。”滿倉隨即鄙夷一聲道。
“當我沒說……”顧原訕訕一笑,現在,能短時間來錢的路子,必然不是什么正經路子。
“事有從權,我覺得這倒是個辦法。”宮慧卻說道。
“其實,我們換一個思路,咱們坐船未必需要花錢。”這時候羅耀咳嗽兩聲,開口道。
“你有辦法?”顧原不屑的看了羅耀一眼。
“辦法就是在咱們組長身上,只要他出面,咱們就可以免費坐船去岳陽。”羅耀嘿嘿一笑。
“免費坐船?”劉金寶自己都愣住了。
“老劉,你可是咱們夏口警察局特務大隊的,應該認識不少船老大吧,你隨便找一個去岳陽的,稍我們一程,這沒什么問題吧?”
“對呀,我咋把這茬兒給忘了!”劉金寶興奮的一拍大.腿說道。
“不給錢,白坐的話,到時候上峰知道了,會不會責怪?”滿倉微微一皺眉,作為習武之人,很方,并不喜歡那些投機取巧的事情,這也是他性格的一個弱點。
“誰說我們不給錢的,我們五個,那就相當五個保鏢,這一趟過去,關卡可不少,有我們在,這船老大會省掉不少麻煩的。”羅耀點了點頭,滿倉這人性格說好聽點兒的,就是太直,說難聽一點兒,那就是太迂。
“那就這么定了。”宮慧淡淡的掃了羅耀一眼,仿佛那個組長是她一般。
“我說,這就定了……”
劉金寶總是慢了一拍。
“主任,他們在房間里開會呢,應該是商量明天怎么去岳陽城。”余杰的秘書敲門進來,匯報一聲。
余杰點了點頭:“那個羅耀的情況了解了嗎?”
秘書廖俠回答一聲:“倒是了解到一些情況,這個羅耀是并非夏口本地人,他是從金陵逃難來的,被夏口警察總局副局長韓良澤安排進了局辦,督察處的顧墨寒處長看中了他的高學歷,就推薦他進了特訓班。”
“就這么點兒?”余杰微微皺眉。
“還有一些小道消息,不過并沒有經過證實……”
“說吧,我聽著。”
“據說,這羅耀是韓良澤的表外甥,還跟他女兒韓蕓有婚約的約定,但是韓良澤想悔婚,與夏口本地首富胡家結親,這羅耀似乎也在糾纏韓蕓,為了把羅耀弄走,韓良澤走通顧墨笙的路子……”
“這倒是說得通,這個顧墨笙膽子不小,一個沒當幾天警察,還是從淪陷區過來的人就敢隨意推薦上來?”余杰不禁有些生氣。
“主任,要不要取消這羅耀的特訓資格?”
余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用,本來我們這一次特訓就需要對外招募人才,這個羅耀是震旦大學的畢業生,這樣的人,只要身家清白,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是。”
天一亮,劉金寶就出去了,憑他的社會關系,很快找了一個相熟的船老大,手底下剛好有一艘船要去岳陽,五個人就搭了便船,同時,也承諾,這一路上會把這船老大解決路上一些麻煩。
主要就是這一路上煩人的檢查和過路費。
憑劉金寶的身份,可是能夠給船老大剩下不少錢,這省下來的錢足夠付船費了。
更別說多了五個免費的保鏢,那是花錢都請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