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思緒飄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玄才回過神來,還是先看看書吧。打開四書五經,一一翻看起來,里面的文字就像是刻在張玄的腦中一樣。
我這是便成超憶癥了嗎?
張玄有點不太信,又把論語從后往前看了一遍,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是過目不忘了!
發了!發了!我要揚名立萬了!
張玄大笑不止,又把大學,中庸,孟子,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又通讀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
“科舉嗎?小意思啦!”
張玄心中得意,又把書架上的各種釋義列傳都看了個遍,才發現天色已黑。
“讀書使我快樂,而快樂的時間又總是過得飛快!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張玄樂道,急忙生火做飯,吃完飯便整理行囊,準備明日動身去準備考試。剛躺下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張玄?你開門啊!”
外面的小娟低聲叫道,張玄急急忙起床,“我這就來!”
說著就披上衣服開門,打開房門,見到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
“我看你家點燈,就知道你還沒睡!”小娟自顧自的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幾張面餅。“我怕你還沒吃飯,就帶點給你吃!”
張玄見到燈下少女,臉色的絨毛都看得清楚,紅撲撲的分外喜人。“我才吃過,不過留著明天早上吃!”
張玄嘿嘿傻笑,看著小娟,又道,“我已經準備好,明日一早就去出發,準備考秀才去了!”
“恩!”聽到張玄的話,小娟低聲恩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似乎不敢直視張玄火熱的目光。
張玄又給小娟倒水,二人坐在一張凳子上考得很近。
小娟也緊張起來,不像平時那么豪放大膽。
張玄也不說話,直勾勾的看著小娟直笑。
“你明天考試,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小娟的聲音大了起來,似乎是給自己壯膽。
“還有,你再這么盯著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當泡踩!”說著惡狠狠的看著張玄。
張玄卻是不怕,靠的這么近,小娟身上的香味已經讓他沉醉了,
“你就是扣下來,我也要看!”張玄傻笑道。
小娟又羞又怒,急急忙站起來,哪知板凳一翹,張玄就摔了一個屁股蹲。
旖旎的氛圍一下子就打破了。
“哈哈哈!張玄你真是笑死我了!”小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張玄一下子就覺得春天來了,滿山的花都開了。
見到張玄呆頭呆腦的看著自己,小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張玄坐在地上。
這凳子真是誤我!
張玄急急忙把手拿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正所謂窈窕淑女,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沒想到古人這么懂吊絲的心啊。
張玄又逐句逐句的解釋起經義來,這才慢慢的睡去,第二日雞叫時,張玄便起床,洗漱過后就帶著小娟給的面餅上路了。
大離皇朝延續古制,官道上每十里設一長亭,每五里設一座短亭,以供行人休息,親友話別。
張玄走了大半天肚子才感到饑餓,就著水把面餅子吃完。
沒想到這面餅子里面酸酸甜甜的,張玄砸吧著嘴,才回味過來是糖葫蘆啊!
小娟你真是賢惠的很!
張玄繼續往前走,就見到了不少奔赴金華的學子,都是去縣城考童子試的人。張玄還見到了老師門下的其余四人。
凡是應考童子秀才的考生,必須由本縣填寫姓名籍貫年齡,三代履歷和擔保人,五人聯保,這擔保人必須是廩生一名,由他開具保結。
老師劉夫子剛好就是廩生,正好將出色的五名學生都送去童子試去。同窗朱忠,趙節,陸千,吳濤見到張玄都是高興非常。
張玄雖然窮點,但是他要是不來考,他們四人也考不起來,即使他們看不起張玄,但是還是寒暄起來。
“張兄這次一定會金榜題名吧!可要提前恭喜了!”
“朱兄看來也是胸有成竹啊,到時候一定要把酒言歡啊!”
“唉,我這幾日都沒看書,看來這次估計是沒啥希望了!”
“趙兄你一向博聞廣記,成績名列前茅,你要是沒希望,我等可更沒有希望了!”
五人相互吹捧起來,張玄作為現代人,又干過公務員,自然清楚不過,心中暗自好笑。
你個學霸婊,還沒看書,我看誰信了你個鬼!
看你眼睛的黑眼圈,你想裝比還是嫩了點!
五人來齊,便同往縣城去了,路上又遇到其他私塾的學生,大家都是方圓數里的學子,自然有說有笑,沿途之乎者也嗚呼哀哉起來,熱鬧非凡。
到了離縣城最后一個長亭,眾人便商議在這里留下詩作,將來高中之后也算是一段佳話。
聽到提議,頓時群情激奮,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潑墨揮毫,大有名仕風范!
張玄卻只是冷眼旁觀,真的是太無聊了。
我要裝,可要裝個大的。
這些人寫得都是什么打油詩,什么今日前去童子試,明日得中案首回,亂七八糟的,還有人裝模作樣一通吹噓,引得一片起哄叫好!
什么玩意,等我把唐詩宋詞三百首都寫出來,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詩!
張玄不屑的看著他們。
等了好久,這些人還沒結束,看起來都是一個水平的臭棋簍子,也難怪可以心安理得接受吹捧。
良久這些人才結束,都有一種春風得意的氣質,就好像這次去趕考,是必定榜上有名的感覺。
幼兒園水平!
張玄可以讓他們一雙手腳!
“張兄怎么不留下墨寶啊?”朱忠問道,“大家都寫了,你也寫個吧!”
眾人都是起了圍觀的心思,張玄才道,“不如諸位才思敏捷,我確實想不出什么好詩出來!”
原來你不如我們!眾人心頭都是一喜,在臨考前虐虐菜鳥,正好可以提高自己的勝率,而且看別人出丑,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張兄啊,你莫要謙虛了,快快寫來,”
眾人都是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張玄見到群情激奮,也是盛情難卻,只好撓了撓腦袋,一把手捏起毛筆。
“未曾提筆眼淚流----不必!”
張玄落下了第一句,眾人便笑出聲來,這寫的什么?
沒提筆就傷心起來?還自問自答不必,那你寫它干嘛。
張玄又落下了第二句出來,白紙上又多了一行,
“寒窗苦讀十幾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