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家伙,看來是無緣目睹我的風采了!”張玄搖頭嘆道。
自己準備了幾首詩,準備力壓一眾才俊,這樣大出風頭的事情,只有老丈人看到嘍。
張玄感慨沒多久,那小廝便帶著兩套灰藍衣服過來,卻沒見到馬閱,便問道:
“公子,這是衣服,剛剛那位公子呢?”
“他去上茅廁了!”張玄接過衣服道:“謝謝你的衣服!”
“公子哪里的話!”那小廝也是一臉笑容:“您先換衣服!”
小廝走后,張玄便換了衣服,只是這衣服看起來頗為寬大,張玄也撐不起來,松松垮垮的很滑稽。
“有的穿就不錯啦,不要在嫌棄這嫌棄那了!”張玄嘆氣道:“總比自己洗的發白的青衫好吧!”
張玄安慰著自己,便出去準備去一展身手,才走幾步,就被叫住,
“唉,那個誰,我說怎么上個冰糖銀耳茶到現在都沒來?我們小姐要潤完嗓子準備登場了!”
“啊?”張玄被人叫住頗顯無奈,回過頭去道:“我不知道啊!”
哪知眼前的人還是有一面之緣的。
“是你?你這個落我姐姐臉面的邋遢書生!”此人正是紅藥姑娘的丫鬟何寶兒。
何寶兒本來就被這冰糖銀耳茶還不端上來而感覺鬧心,見到張玄這個不給她姐姐面子的人更是火上澆油。
“沒想到你還是這提學府上的下人!”
何寶兒歲數不大,但是氣勢不小,當即便拉住張玄對張玄拳打腳踢起來。
“看我怎么收拾你!”寶兒姑娘叫道。
但是她身材矮小,比張玄矮半個頭,又是女子,雖然氣勢洶洶,但是張玄急忙按住了她的腦袋,她就抓不到張玄了。
“你還敢還手!”寶兒姑娘更是大怒,急忙拍打著張玄的胳膊。
“我不是下人啊!”張玄急忙道。
這小姑娘一見面就對他發火,一點不給張玄解釋的機會。
“還抵賴!真不要臉!”寶兒姑娘怒道,說著兩只手拿住張玄的手腕,往下一掰,當即就咬了一口!
“哎呦喂!”張玄一個不小心就被咬了一口,疼的大叫起來。
急忙抽回胳膊,卻見手腕之上一個淺淺的牙印,左右給有一個深一點的小坑。
看來人真的有犬齒,以前是吃肉的。
“還好沒咬出血!”張玄揉了揉道:“不然我可沒地方去打狂犬疫苗去!”
只見那小姑娘洋洋得意的看著張玄。張玄又搽了搽傷痕道:“你看看你,還有這么多口水!”
張玄說著用兩個手指捋出一絲口水出來,撇到一旁,再用衣袖將牙印上的晶瑩口水搽去。
“要你管!”寶兒姑娘臉色一紅,從來沒有人拿她的口水說事,“還不去廚房,把銀耳茶端來!”
“我真不是!”張玄無奈道:“我是來赴宴的!”
“呵呵!”寶兒姑娘笑道:“你看看那邊,那些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張玄順著小姑娘手指的方向,那里是里院,里面伺候的人身上都是灰色衣服,但是款式跟張玄穿的不太一樣。
“是有點像,但是你看看,我這衣服還帶點青色,是青衫!”張玄急忙道,
但是那小姑娘左眼,有眼,眉頭眼角,都寫滿了不信。
“怪不得你中午的時候要吃燒雞!”寶兒姑娘鄙夷道:“就憑你這滿嘴胡話,管事的給你發銀子就見鬼了!”
“我怎么才能證明我不是下人呢?”張玄無奈道,
小姑娘笑道:“你拿回賣身契,你就不是下人了!”
這小姑娘一笑起來,露出兩個虎牙,左邊臉上還有個酒窩,顯得非常可愛。
“你長得倒是蠻可愛的!”張玄嘆氣道,寶兒聽到也是一臉自豪,顯然她經常被人這么夸。
但是張玄話鋒一轉道:“但是胡攪蠻纏這一項,就足以抵消了你的可愛!”
“你!”寶兒秀眉倒豎,“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傭人,看我不去帶你見你們的小姐去!走!”
說著寶兒姑娘就拖著張玄要進內院。
張玄哪里肯啊,外面宴會都已經吟詩了,這時候不去,那皇上手書可就拿不到了。
但是寶兒姑娘也是拼盡全力,張玄也只是個半大小子,這時候,男女力量差距不大,
兼之被小姑娘把手臂抱在懷中拖拽。張玄也感覺到一點點的溫軟,有點旖旎!
呵呵呵,發育的不錯啊!
不對,這時候不能起色心,我要克制住自己!
張玄晃神之間,就被寶兒姑娘拖進了內院,里面幾個女子見到寶兒姑娘帶著一個半大小子進來,也是好奇不已。
“唉,你拖我進來干什么啊!”張玄無奈道。
卻見這小姑娘一臉得意,一副你還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待會有你好看!
“是你!”紅藥姑娘見到張玄也是非常詫異,卻見到張玄一身下人打扮,當下便洞悉了其中的緣由。
“不過我的承諾依然有效!”紅藥姑娘道,“希望你可以抓住機會,擺脫下人身份,從此做一番事業出來!”
你這話怎么感覺我真是個下人一樣?
我不需要抓住什么機會逆天改命,我也不是什么極品家丁,我本身就是一個自由的人。
張玄一下子就了解了紅藥姑娘的意思,但是人家對于一個下人也不歧視,倒也算是一個奇女子,怪不得可以成名于京城。
“寶兒這位是什么人?”邊上一個富態女子叫道,“拉他進來干什么啊?”
“咦?周小姐,這不是你家的下人嗎?”寶兒疑惑道。
張玄心道,原來小丫鬟你叫寶兒啊,倒是名副其實。
“哪里是我家下人,可不要無禮!”趙小姐笑道:“他身上穿的乃是客人的換洗衣服,想必是吃酒弄臟了衣服吧!”
“小姐說的不錯!”張玄也是施禮道:
“在下張玄,今日跟隨岳父前來赴宴,不想沾了酒水,這才換了衣服!不妨被這寶兒姑娘誤會,拖了進來。”
聽到此處,紅藥姑娘和寶兒兩人才反應過來,當下也是尷尬不已,
“紅藥有眼無珠,還請張公子贖罪!”紅藥倒是大大方方的認錯。
“寶兒無禮,還請公子贖罪!”寶兒也是道歉起來。
“不必放在心上!”張玄笑道。
周小姐疑惑道:“莫非閣下就是此次杭州府試案首張玄張公子?”
周小姐乃是提學之女,自然知曉這次案首的事情,聽說還是個鄉下少年,只是獨自一人不知所蹤。
原來提學也派人去張玄家中邀請張玄,卻不知張玄在趙博彥家中的溫柔鄉里,故而沒有請到。
而趙博彥的請帖上只有趙博彥的名字,因此主家也是一點不知。
“正是區區在下!”張玄再次拱手笑道。眾女子也是驚嘆起來,剛開始見張玄還是狼狽不堪,衣衫肥大滑稽可笑,現在看過去。
哇塞,真的好英俊,好俊俏,好一個翩翩少年。
連寬大的衣服也是頗有魏晉氣度,吳帶當風,真的好出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