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張玄給姑姑趙和燕敬酒,趙和燕也是一臉欣慰,似乎對于這門親事十分滿意,又勸道:
“少喝點!晚上還有事呢!”
而大伯母尤二鳳也不敢鬧騰,喝完酒就不再理會。
張玄也無所謂,又給同輩女眷敬酒,席間一個坐在趙小雪身邊的女孩笑道:
“聽說姐夫你給小雨姐姐跟小雪妹妹都用名字做了首詩,我也要!”說著便雙目灼灼的看著張玄。
張玄喝了不少酒,興致正高,笑看著這小姑娘道:
“是嗎?你叫什么名字?姐夫我自然作詩與你!”
“我叫趙小檀!檀香的檀!”趙小檀早就盼著有一首自己的詩了!
張玄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小檀,這才吟詩道:
“金華城中美人家,
飲酒常問狂客聲。
萬里青黛不想見,
東風香吹趙小檀!”
這是明代施敬的小調,張玄稍作改動,便送給趙小檀了!
趙小檀聽完美目漣漣的看著肆意的張玄,一臉癡迷!口中喃喃道:“東風香吹趙小檀!我也有自己的詩啦!”
說著趙小檀緊緊的拉著趙小雨的胳膊道。
張玄給女眷敬完酒,這才算是結束,只覺得肚子微張,就早上吃了碗湯圓,餓到現在傍晚,光喝酒了。
“你們好歹讓我吃點菜啊!”
張玄在廁所一邊放水一邊吐槽道,剛出廁所,便見到小翠在等自己。
“怎么又喝這么多?”小翠一臉擔憂道,急忙扶住張玄坐在欄桿上。
張玄一身酒氣,微微發臭,干凈的新郎袍上,也是斑斑點點的污漬。
“我也不想喝啊!”張玄訴苦道:“哪有干喝酒不讓吃菜的!”
張玄倚在小翠身上,小翠早有準備,掏出一個濕毛巾給張玄擦了把臉。
給張玄收拾干凈,小翠才道:“你去送客,我去給你燒寫湯水!”
見到小翠去廚房,張玄又道:“別忘了弄些飯菜!”
“知道啦!”小翠頭也不回的去了廚房,張玄晃晃悠悠的去前廳,跟著老丈人趙博彥一起送客。
及至賓客散盡,趙博彥才道:“賢婿你快去洗漱一番,再去見小雨!”說著便當先離開了。
仆人們收拾著狼藉酒桌,張玄呆坐了一會,這才迤迤然進了洞房。
里面小翠跟趙小雨已經在等了。
“姑爺還請挑開紅蓋頭!”小翠笑語盈盈的遞給張玄一個稱桿。
張玄一把挑起紅蓋頭,便見到一張俏臉。
趙小雨今天鳳冠霞帔,寐含春水臉如凝脂,嬌比芙蓉弱比楊柳,一對比桃花還要嫵媚的眼睛更是勾人心玄,櫻桃小嘴不點而赤。
好一個奪魄勾魂的女子!
“真好看!”張玄笑道,“夫人還請喝了這杯合巹酒!”
“好!”趙小雨聲若蚊蠅,小翠急忙端上兩杯酒。
二人交杯,張玄只覺得一陣蘭麝芳香。
喝完酒后張玄本來安穩的胃被酒一驚,越加饑餓。當下便坐在桌子上吃喝起來。
小翠跟趙小雨見到張玄剛剛還一副色急模樣,轉眼就大吃大喝起來,當即目瞪口呆。
小翠喃喃道:“姑爺,你還真有心思吃飯啊!”
張玄道:“我可是餓了一天,又空腹喝了一天的酒,再不吃,我怕明天醉一天!”
張玄看著趙小雨跟小翠道:“我估計你們也沒吃,不如一起吃吧!”
“也好!”趙小雨也是餓了一天,就吃了些干果點心,當下也落落大方的入座,三人坐在一起吃飯。
趙小雨還不時給張玄夾菜,不大一會,張玄便發現問題所在。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什么?”張玄問道。
趙小雨笑道:“你住了這么些天,我稍一留意,就知道你的口味了!”
張玄心道,看來你做事還真細致,不愧是打理趙家家業的人。
飽餐過后,小翠有端水給張玄洗臉洗腳。張玄倚在床邊混混沉沉。
“放著我來吧!”趙小雨道,說著便給倚在床邊的張玄擦臉。
“那我先下去了!”小翠笑道。
“恩!”趙小雨紅著臉道。
小翠出去之后,趙小雨又給張玄脫了鞋,給張玄洗腳。
趙小雨是第一次給別人洗腳,弄得張玄的雙腳不時的抖動起來,實在是太癢了。
“你這人還真是,給你洗腳還躲!”趙小雨拿住張玄的腳脖子,給張玄洗干凈。
趙小雨獨自卸妝,可惜無人見到這種風情萬種。給張玄脫了衣服,趙小雨便躺在張玄身邊。
“真臭啊!”趙小雨側躺著,問著張玄身上的酒氣,瓊鼻微皺。
新婚之夜,跟趙小雨想象的一點不一樣。
第二日一早,小翠便伺候趙小雨起床梳妝打扮。
“小姐昨夜如何?”小翠低聲問道。
趙小雨微微不忿道:“擦完臉他就睡著了!睡的跟豬一樣!”
主仆兩個說著私密話,張玄渾然不知。
趙博彥早早起床,跟小雪兩個就在等,等張玄跟小雨兩個過來給他磕頭見禮,為此他早早就準備好了紅包。
“怎么還不來?”趙博彥在客廳來回踱步。
“爹,你停下吧!杏兒說姐夫他醉酒還沒醒呢,要不我們先吃飯吧!”趙小雪道。
“不行!”趙博彥道:“今天是第一次一家人吃飯,怎么可能不等!”
女婿進門,可以跟后院家屬一起吃飯,意義重大。
不過很可惜,趙博彥的打算落空了,張玄許久未起床,他只得跟女兒一起吃飯。
直到日上三竿,張玄才昏昏醒來,頓時感覺后背硌得慌。伸手一掏,便是幾顆蓮子。
“我就說,怎么硌得慌!”
張玄又把壓著的干果全部掃落下床,這才穿上衣服,急匆匆的去了茅廁。
上完廁所,張玄才轉回房間,沿途仆人丫鬟皆是一臉笑意的跟張玄打著招呼,張玄也有點不好意思。
回到房間,就見到趙小雨帶著小翠已經準備好了牙刷粗鹽,熱水毛巾。
趙小雨跟小翠兩個已經換做婦人打扮,一身清麗端莊衣服,頗為典雅大方。
“相公還不快快洗漱更衣!父親已經頗為不耐了!”趙小雨說著便拉著張玄洗漱。
張玄道:“我倒是想早起,可惜實在是起不來!哈啊啊”
說著打了個哈切,接過小翠的牙刷粗鹽,便洗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