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莫非是想去開酒樓?”李永疑惑道:“但是單憑這一道美食,也開不起來啊!而且黃桃又不耐存儲,還是冷靜一點為好!”
李永的話也不無道理,張玄點點頭道:“多謝李兄提醒,不過我不是要開酒樓,只是要做這黃桃湯,等入冬之后再去賣去!”
“恩?”趙剛也是眉頭一皺道:“張兄此話何解?我等又沒有冰窖。莫非這黃桃湯水可以放半年之久?”
張玄道:“要是做好了,放半年也不成問題!不然沒幾天就壞了!”
這黃桃罐頭的制作要點就是高溫蒸煮,無菌環境,還有就是密封要好!
高溫蒸煮倒是簡單,反正搞個大蒸籠就行,但是之后的無菌密封環境倒是難點。
這年頭可沒有螺紋蓋子,充其量就是用泥密封或者用油紙木塞。
“那我等倒要好好看看,等冬天我等也沾沾張兄的光!冬天吃上黃桃湯水,可是一大樂事啊!”曾廣笑道,他也是好奇不已。
“你們就瞧好吧!”張玄胸有成竹,吃完黃桃糖水,眾人各自回去,張玄卻是在想制作黃桃罐頭的合適方法。
這年頭可沒有什么防腐劑,要么用鹽,要么用酒,要么用醋,要么用糖。
這水果罐頭只能用糖了。
然后就是無菌密封,我沒有橡膠,那就先調制好密封后,再直接連著罐頭蒸煮,我就不信,這樣下來還會有細菌滋生!
有了初步的計劃,張玄便準備起來,又上了三天課,學校這才放假。
一共三天假,回去,家,回來,正好三天時間。
曾廣幾人早就準備好了,連田嬸馮嬸都準備好回去了,馬閱也是回家過節。
“姐夫?真不回去?”馬閱再次問道。
“行了行了,你們先回去吧!”張玄道:“我今天要留下來做黃桃,明天中秋回去,也不耽誤工夫!”
“那里一定要回去啊!”馬閱再次囑咐道,
“知道了!”張玄道:“明天會回去的!你放一百個心吧!”
“那好!”馬閱點點頭,這才上了馬車,送別了馬閱曾廣幾人,張玄便去了東坊,去采購一些東西。
“掌柜的,這罐子怎么賣啊?”張玄尋了個瓷器鋪問道,
那掌柜的急忙過來道:“回公子,這陶罐二十文一個,這白瓷罐五十文一個!”
張玄選的這些都是帶蓋子的罐子,價錢倒是蠻合適的,
“給我來十個!”張玄道:“你們有車送嗎?”
“公子要是送上門的話,城內二十文,城外五十文!”掌柜又道,
“不出城!”張玄笑道,付了錢,帶著罐子回去,路上張玄又買了糖,一擔黃桃。
到了家里,那伙計幫著卸貨,張玄這才卷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
“沒想到還沒賣書,就先弄了個罐頭出來!”張玄笑道。
先給黃桃削了皮剁塊,放進罐頭里面,拿起蒸籠,這才發現,沒買那封口的石灰,
“我說怎么感覺差一點東西,原來是沒有買石灰啊!”張玄搖頭笑道。
關了門,出去買了幾斤石灰,路上又碰到買青桔的,也買了幾串。
一串小枝上面有七八個橘子,正好拎著。
賺錢的心情大好,張玄一路上哼著小曲,“咱老百姓,今兒個真呀真高興!”
從書院路過,卻被人叫住了,“這不是張公子嗎?何故如此愜意,還唱著小曲?”問話的真是李玉兒。
“原來是玉兒姑娘!”張玄回頭一看,這李玉兒今天身穿小馬甲,頭戴青玉釵,俏臉雪白,鳳眼生輝,當真是光彩照人。
“我這是準備回去做些黃桃糖水!”張玄笑道。
李玉兒一聽笑道:“沒想到張公子還會燒菜,實在是想不到!”
“這不是想著賺些錢嗎!”張玄道:“若是無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張玄說著拱拱手,不妨提起了手中的橘子。
“小姐,來,吃幾個橘子!”張玄遞出一串青桔道,
“那就多謝啦!”李玉兒笑盈盈的接過,“既然你請我吃橘子,那我就去幫你看看黃桃糖水吧!”
“這個?”張玄有些意外,但是見到李玉兒巧笑嫣然顧盼生輝的樣子,也是心頭一動不忍拒絕,“那就多謝小姐了!”
張玄在前領路,李玉兒問道:“張公子不會去跟父母過節嘛?”
張玄搖搖頭道:“我家里死光了,明天去岳父家里過節,倒是不著急!”
李玉兒雖然知道張玄成親,但是沒想到他父母雙亡,心里也是一黯,當下便急忙緩和氣氛,
李玉兒又問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去岳父家中過節,不知道張公子準備了什么禮物?”
“我都是上門女婿了還要帶禮物?”張玄有些意外:“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那就帶些杭州特產回去吧!”
“張公子你竟然做了上門女婿?”李玉兒停下腳步顯得有些不可思議:“憑公子才華,什么···啊,是我多嘴了!”
李玉兒說了一半便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張玄搖搖頭道:“沒什么,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我心里又不是想靠丈人家過活!”
說話間來到了張玄家,推開院子,便見到一摞罐子,還有地上的桃子皮,
“這么多罐子,看來張公子是要大干一場啊!”
張玄笑道:“你先坐,我給你倒杯茶去!”說著張玄便去了廚房里面,哪知李玉兒也是緊跟其后。
“算了,我都懷疑你有沒有熱水!”李玉兒笑道:“還是先干活吧!張大廚,你準備怎么做呢?”
張玄笑道:“我準備先把罐子洗一遍,然后把東西放進去隔水蒸!”
說著張玄打了捅水出去,李玉兒跟張玄兩個便洗起罐子來。
李玉兒也是卷起袖子出來,露出一對皓腕,看得出她也是慣做家務的。
洗好了罐子,張玄又把青桔洗了榨成汁,倒進罐子里,在放入黃桃跟糖,加水后蓋上蓋子隔水蒸。
“我來吧!”李玉兒道,眼見張玄打了好幾次火石都沒有點著,她一把奪過火石,三兩下便點起灶火來。
“恩,很久沒動手了!有些生疏!”張玄有些慚愧道,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還真是至理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