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放學,張玄等人岳松濤等人護送下回家。
張玄無奈道:“岳兄真的不必如此寸步不離,我真的只是回去放書而已啊!”
“這個我自然是相信的!”岳松濤笑道:“但是我也想認認張兄的家門,以后也好時常拜訪一二啊!”
張玄無奈,只得讓岳松濤跟著回家,心道以后可就多了個擾民的人嘍。
把書放好之后這才拿著扇子一起去湖上喝酒吃飯。
來到湖邊,除了田文廣范明玉之外,吳烈吳秀兒李玉兒也跟著來了。
早知道這次能帶家屬,張玄就把馬閱跟趙明堂也帶著了!
可惜他們跟岳松濤不是太熟,馬閱跟趙明堂也不是岳松濤的同學。
張玄幾人有些意外,吳烈來也就算了,吳秀兒跟李玉兒也來,這是個什么情況?
但是岳松濤卻是好像早就知道他們幾個也來,估計是提前約好的。
“吳兄跟兩位姑娘也到了,那人可就算是來齊了!”岳松濤笑道。
“吳兄!秀兒姑娘,玉兒姑娘!”張玄幾人急忙拱手,吳烈幾人也是還禮。
吳秀兒笑道:“張公子,真是好久不見啊,這段時間你就已經名傳杭州了啊!”
張玄笑道:“都是些虛名,身外之物,讀書科舉才是正經!”
人家夸你,你不能接上說你夸的對,你得謙虛,說自己不行,做的不好,假客氣一番。
正所謂虛能守中,不外如是。
李玉兒只是紅著臉看著張玄,又看看船舷,似乎又聽到嘩啦啦的聲音,急忙捂起耳朵上船去了。
這岳松濤定的游船要大很多,上下兩層,下層餐廳,上層觀景,跟上次水仙姑娘的船差不多,十一人坐進去一點不擠。
可惜今日沒有李師師伺候,只有個伙計在邊上照應。
岳松濤笑道:“幾位請嘗嘗這前庭龍井!”
張玄哪里喝的出來,不過是茶葉味道而已,面子上卻是笑嘻嘻道:
“恩,不錯不錯,飲下齒頰留香啊!”
曾廣幾人也是急忙稱贊,氣氛這才熱烈起來。
吳秀兒道:“聽說上次張公子你在醉風樓唱了一首歌曲,惹得那滿園女子都哭了起來,可有此事!”
“當然是”張玄看著吳秀兒良久才道:
“沒有啦!我又不是洋蔥,可以讓所有人留下眼淚!當時只有李媽媽感傷自身,才留下眼淚而已!”
“原來是這樣!”吳秀兒點頭道:“那不知張公子可否再次演奏一遍呢?”
聽到吳秀兒的話,吳烈岳松濤也是急忙道:
“說的不錯,這次張兄一定要讓我等得償所愿啊!”
“對對對,這次一定要彌補上次的遺憾!”
張玄還沒開口拒絕,李玉兒卻是笑盈盈的拿出了個笛子出來,看來她是早有準備啊。
李玉兒盈盈笑道:“張公子!請!”
張玄無奈道:“那就獻丑了!”
說著張玄便站了起來,試了一下音,這才吹奏起《蝶兒蝶兒滿天飛》。
笛聲婉轉愛上,忽高忽低,情意綿綿縈繞不斷,好似情思縷縷沁人心魂。一曲奏畢,眾人也是陶醉不已。
范明玉一臉黯然道:“真是哀怨動人,讓我想起了一段心傷往事!”
張玄笑道:“感情這個東西,勉強不得,把她放在心里就好了!”
張玄化身知心姐姐,不是知心哥哥,安慰著范明玉道:“喜歡的不一定合適,何必強求,只要記得有個人對你來說,曾經很完美,一想起來就很甜,那就可以了!”
“張兄!”范明玉一臉知己的看著張玄,讓張玄覺得有點點惡心。
吳烈笑道:“果然是人間絕唱,怪不得可以讓人流淚!”
吳秀兒跟李玉兒兩個也是一臉惆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曾廣道:“這曲子太哀傷了,你換個喜慶點的!熱烈點的!”
“好好好!來個喜慶點的!”張玄點頭道:“那就來個《天竺少女》,也來體驗一下異域風情!”
說著張玄面吹奏起《天竺少女》起來,笛聲清揚歡快,帶著厚中的酥麻咖喱味道,讓人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
張玄也是一邊吹著笛子一邊搖頭晃腦起來,一曲奏畢,幾人都忍不住搖起頭來。
岳松濤笑道:“張兄果然大才,這西域音樂沒想到也如此擅長,讓人忍不住想要載歌載舞!”
張玄道:“其實這首歌還有歌詞,待我唱與你們聽,然后我們在一起歡唱!”
張玄說著便咳嗽兩聲,這才唱了起來: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噢……嗬!……噢…嗬!…噢…嗬!…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我像那戴著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戀依戀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 這首歌很魔性,曲子歡快,歌詞簡單,朗朗上口,張玄唱了兩邊,曾廣岳松濤李玉兒等人便已經可以哼唱起來。
等張玄拿起笛子吹奏起來,大家便起身歌唱,這邊嚯,那邊就跟著哈!
歡聲笑語其樂無窮,都是陶醉在這《天竺少女》之中!
幾遍之后,張玄才停下笛子,眾人也是哈哈直笑,高興不已。
張玄眼珠子一轉,便道:“岳兄,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岳松濤想也不想的就接上唱道:“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唱完之后還不自知,但是張玄等人早已笑的直不起來腰了。
吳秀兒跟李玉兒兩個更是笑的小臉通紅,急忙用雙手捂臉,不敢看人,生怕別人看到自己大笑無狀的模樣。
李玉兒卻是心道:這張玄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這些才情樂感,還會如此說笑,真是逗得人止不住笑!
岳松濤也是反應過來,大笑不已道:“張兄,你!你真是哈哈哈!”岳松濤笑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邊上田文廣卻是接上道:“岳兄,我還知道那個送你來的,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哈哈哈哈!”
幾人聽了之后,更是大笑不止,不停地捂著肚子。
吳秀兒更是笑的喘不過氣來,發出鴨子一樣的“嘎嘎”聲來。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良久眾人才緩過來,后面船家道:“幾位,酒菜已經燒好了,不知是現在上還是待會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