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飯粒,張玄就給小海貼了計劃書。
“好了,我先回家去了!”說著張玄打了哈切道:“今天中午連午睡都沒有,現在困的要死!”
“謝謝張哥了!”小海道。
張玄笑道:“嗯,是懂禮貌了不少!”
說著張玄出了門,又跟小娟打了個招呼這才回去。
躺在床上,張玄便呼呼大睡起來,正當張玄睡的正舒服的時候,就被人搖醒了。
“張玄?張玄?醒醒?腳都沒洗就睡覺了!”
張玄一聽到聲音,急忙就起床了,睡意就像是天黑了突然點開了電燈,腦袋一下子就亮堂起來了。
“小娟你來了啊!”張玄笑道,
小娟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張玄,她微微的低著頭,下巴顯的圓圓的。
小娟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本來就紅。
她的臉上有一層細細的絨毛,她的眉毛也沒有修剪過。
她的嘴唇也沒有涂口紅胭脂,帶著一些干燥的死皮。
張玄的心跳的很快,小娟更美麗了,有種粗曠而且生生不息的原始生命力。
非要形容的話,小娟就像是柿子一樣,雖然生長環境艱苦,但是越是苦的地方,柿子越紅越甜。
“看什么看?是不是還要我給你脫鞋啊?”小娟紅著臉怒道,
張玄心一顫,急忙道:“沒,沒,我自己脫!”
說著張玄便脫去鞋襪,剛把腳放進床邊的洗腳盆里就大叫起來:“好燙!”
張玄急忙挽住腿彎甩了甩腳丫。
“咯咯咯!”小娟笑道:“看你這個細皮嫩肉的!大冬天的你還想洗冷水腳啊!”
張玄急忙解釋:“但是也不能洗開水腳啊,我這腳又不是要去皮做成醬豬蹄!”
“行行行,我再給你加半勺冷水來!”小娟說著就出去給張玄添了一勺涼水,這下子張玄才敢下腳。
雖然還是很燙,但是好歹能忍受了。
小娟坐下來看著張玄洗腳,又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把瓜子出來磕了起來。
“你家娘子待你真不錯,還你給重新蓋了房子!”小娟有點羨慕道,畢竟她家里還是茅草房。
“我們好歹是夫妻,我住的差她也沒面子!”張玄笑道:
“這房子要是不重建,那只屬于我,現在她也出錢了,就算是我們一起的,將來我要是不聽話,這房子搞不好就給她拆了去!”
“不致于吧!”小娟顯得有些意外。
張玄笑道:“現在我所有的東西都跟她綁在一起了,以后可沒有獨處的地方了!”
“那你可得好好哄著你家娘子了!”小娟笑道:
“不然你只能住在我家豬圈里了,哈哈哈!”小娟沒心沒肺的笑著。
“你這么說我可真傷心!”張玄笑道:
“對了,我今年做生意賺了些錢,正好給你,明年小海讀書,花費可不必今年少,今年只有小半年時間而已!”
今天一直沒有跟小娟有獨處的時間,掏出了一百兩銀票遞給小娟道:“這些都是十兩銀子一張的銀票,你收好!”
小娟也不客氣,接過銀票就看了起來,
“這就是銀票?哪里寫著十兩銀子的?”
小娟不認得字,這銀票上面又都是花花綠綠的,晃眼的很。
“你坐過來,我告訴你!”張玄急忙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道,
小娟也不在意,就跟張玄一起坐在床上。
“你看,這里,三個紅的,是三個印章,底下黑字就是十兩兩個字。你看這,這是票號的名稱!”
張玄湊近小娟給她一一解釋起來。
小娟的身上沒有什么胭脂花粉的味道,只有一點點灶臺的煙塵氣,有點點焦味。
但是她的身上很熱,她的呼吸帶著巨大的熱量,一下子讓張玄血脈僨張起來。
忍不住了!
張玄撅起嘴巴,像一個鳥喙一樣在小娟的臉上啄了一下。
小娟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張玄再次拉住小娟的手。
小娟的手上有繭,小娟的手上還有皸裂,但是小娟的手很溫暖,很柔軟。
“你在杭州過的還好吧?”小娟靠在張玄的肩膀問道:“你有沒有想我啊?”
小娟的頭發梳的不是很光滑,毛毛糙糙的,弄的張玄的臉上很癢。
“當然有啊!”
張玄急忙道:“有一天下雪,我走在雪地上,牛皮靴子沒濕,我感覺蠻好的,就記下來,回來的時候就給你們買了兩雙!”
“嘿嘿!”小娟聽了也是嘿嘿直笑,
張玄蹭了蹭小娟的腦袋問道:“那你有沒有想我啊?”
“誰會想你?”小娟鄙夷道:“你名聲都傳到鄉下來了,還用得著我想你?”
“你這么說,我有點傷心!”張玄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小手卻是很開心的游走。
小娟的臉越來越紅,然后一把手把張玄推開。
“要死啦你!”小娟紅著臉怒道:“再動手,看我不把你的手給剁下來!”
說著小娟怒氣沖沖的把銀票收好。
怒氣沖沖的給張玄倒了洗腳水,
怒氣沖沖的關上了廚房的門,
怒氣沖沖的給張玄帶上房門,
然后滋溜一聲就跑回去了。
張玄搖頭笑道:“嘿嘿,我還是太沖動了!”
小娟給張玄拿的擦腳布放在桌子上,但是張玄不想過去拿,把腳上的水甩干之后,張玄便重新縮回了被窩里面。
第二日張玄起床洗漱之后,便鎖了門去小娟家吃早飯去。
看著小娟圍著灶臺忙碌,張玄蹲在門口看個不停,嘴也不知道咧的多大,傻笑個不停。
吃過了早飯沒多久,多才便來接張玄回去,
“好,小娟,那我走了啊!”張玄道,說著就登上了馬車!
“慢點啊!”小娟朝著馬車喊道,張玄探出腦袋朝著小娟招招手,
但是小娟卻沒有再說話。
“真是羞澀的小姑娘!”張玄笑道:“好歹說說我愛你啊!”
“咳恩!”
趕車的多才嗆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馬車漸行漸遠,拐過山后,才見不到遠遠的那個變成小黑點的小娟。
馬車噠噠噠的回到金華縣城里面,張玄回到家里,卻是只有趙小雪在家。
“怪不得那個琵琶女說商人重利輕別離,她要找白居易訴苦,我也算是一個空閨男了吧!”張玄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