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挺大的,后院不小,院子里面有幾個姑娘正在玩耍。
張玄心道:看來這些都是林霜兒的妹妹,知府林如海大人的女兒。
這幾個姑娘有大有小,小的五六歲,大的十五六歲,長得都聽好看的,畢竟基因不錯。
這年頭,當官的就沒有長的丑的,當官的娶老婆會娶丑的嗎?
當然不會!
不過今天張玄是見領導的,倒是不適合盯著人家小姑娘看,裝作正人君子模樣,昂首挺胸但目不斜視。
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君子風度,嘿嘿。
跟著于師爺進了偏廳,便見到一身常服的林如海大人。
“見過大人!”
張玄急忙拱手彎腰,臉上還顯得有些激動緊張,嘴巴也抿了起來。
當然,這是故意做給林如海看得。
“不必拘謹!”林如海笑道:“我們也算是師生一場,叫你過來也只是跟你說說話,你坐,于先生也坐!”
林如海顯得很親和,很隨意,很沒有架子。
但是張玄卻不能當真。
張玄依舊激動道:“謝老師!”
道謝之后,張玄這才拘謹的坐下,只做了小半個凳子,跟林如海跟于師爺兩個怡然自得的姿態完全不一樣。
當官的越是顯的親切隨和,你就越是要激動。
因為這是人之常情,上位的人辛苦這么多年,就是想看看下面的對自己的重視。
尤其是這種恃才傲物的人,見到他們一副激動拘謹,更是讓他們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張玄名動杭州,被林如海私下相邀,張玄表現的如此激動,林如海口上說著不用拘謹,但是心里也是樂開了花。
“來,喝茶!”林如海笑道,
“謝大人!”張玄激動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哎呀!”
張玄故意被燙了一下,稍微出了一下丑。
“哈哈哈張玄不必拘謹,放輕松點!”林如海笑道,張玄急忙稱是,這才小口喝了起來。
恩,估計差不多了,再緊張的話估計就有破綻了。
喝了茶,林如海道:“聽說你府試之后,便去了萬松書院讀書,可有此事?”
張玄拱手道:“是的老師,學生府試之后,遇到幾位好友,便一起進入萬松書院讀書!”
“恩,很好!”林如海笑道:“這萬松書院在南方也是有名,總比在縣學里面好的多!”
“說起來我當年也去考過萬松書院,就是沒考上!”于師爺笑道。
三個人一直閑聊,不多時于師爺便問道:“聽說張公子在醉風樓里面頗受歡迎,不知道可有什么心儀女子在啊?”
張玄笑道:“學生年輕氣盛玩心甚重,慚愧的很。這醉風樓里面倒是沒有什么心儀的姑娘!畢竟我只去了兩次而已!”
“怎么?莫非家中看得嚴?”于師爺調侃道,
張玄搖頭道:“我雖然是上門女婿,但是夫人卻是管不到我,只是讀書要緊,出去的時間不多!”
“哦?你如此賢才,怎么好好的做這個上門女婿?”林如海道:“莫非什么曲折不成?若是你有想法,我可以做主解除婚事,還你個自由之身!”
“多謝老師!”張玄拱手謝道:“只是此事你情我愿,倒是沒有什么強迫之舉!”
說著張玄便把自己做上門女婿的事情告訴了林如海。
聽完其中緣由,林如海嘆道:“原來如此,這趙博彥一家到也算是仁義,等你中舉之后,也不用擔心子嗣祠堂的事情。”
說話間,林霜兒便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爹,那些贓物已經全部歸還原主了!剩下的就是那駱華豐的罰銀沒交了!”
等到林霜兒進來,才看到張玄也在,“張公子,你也在啊!”
林霜兒說著就坐下來道:“今天要不是你找了個方法驗證出了自家的綢緞,這個駱華豐肯定死不承認呢!”
“哪里哪里!”張玄道:“即使沒有我作證,相信這些宵小也瞞不過老師的慧眼!”
任何時候,又要把上官放在第一位。
“不必謙虛!”林如海笑道:“若是這駱華豐拿去重新印染,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分辨出來!”
林如海也是按照經驗猜測起來。
張玄心道,我這是隨便搞的一個驗證方法,要不是賬上面的存貨太少,多要了怕對不上數量,我不得寫個三五千匹的綢緞上去。
也幸好這些人都是錦衣玉食,沒有燒過綢緞衣服聞過,不然還真得露餡。
感謝這個低生產力的時代!
“上次張公子也是一眼就看破了殺妻案,實在是令人驚嘆!”于師爺笑道:“張公子可是少有的機敏之人啊!”
“過獎過獎!只是恰逢其會!”張玄笑道。
林霜兒道:“你們別這么客氣了,爹,你叫張公子來干什么啊?”
林如海道:“當然是見獵心喜啊,這樣的俊才可不是常有的!張玄,中午就不要走了,待會一起吃個飯!”
“多謝老師!”張玄激動道,當然這也是假的。
幾人又論了一下詩文,張玄趁機請教了一下策論。
林如海也是不吝賜教,萬松書院里面雖然也講,但是終歸不如林如海這樣終日在公文之中打滾的寫得好。
不多時,便有仆人來報:“老爺,酒菜已經備好了!”
林如海道:“恩,那我們就過去把!”
張玄跟著林如海去了偏廳,偏廳還有個簾子隔著,隱約可見是一群女人。
“這是我娘親姨娘跟妹妹們!”林霜兒笑道。
“見過幾位夫人,幾位姑娘!”張玄隔著簾子拱手道。
“張公子客氣了!”里面傳來一個中年婦人聲音。
看來這就是正室夫人了!張玄心道。
其余幾個人都不說話,看來都知道禮數。
想想也是,這些女人們一個男孩都沒生出來,在家里估計也是不敢犯半點錯誤。
張玄跟著落座,內眷一桌,男子一桌。
林霜兒也大大咧咧的坐在外面,跟張玄林如海于師爺一起吃飯。
張玄心道,看來這個林霜兒還真是把自己當成男的,這林如海也犟不過她,讓她一起見客作陪,心胸倒是比想象的要廣。
一杯酒下肚,張玄眉頭一挑,這酒非常香醇,比五糧液要更香,比茅臺要更薄一點,雖然沒有后世的蒸餾酒烈,但是口感卻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