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心道:“你都是秀才了,還搞這些低端的作弊,不抓你抓誰啊!”
曾廣幾人也是暗自搖頭不已,幾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嘿嘿,少了幾個競爭對手!
開心沒多久便到了張玄幾人,一通檢查之后這才放人進去。
但是進去之后,還是沒進座位,畢竟領導還沒講話。
張玄站在人群里面遠遠的看著十幾位考官,
“最中間的那個應該是王傳芳吧!”
張玄瞇著眼睛,“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材,不過一點堅持都沒有,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很會做官!”
等到上午九點上下,所有考生這才檢查完畢,一通鼓聲之后,王傳芳這才開始講話。
主要是介紹了一下考官,然后宣布了考場紀律,這才讓衙役帶著眾人進號座里面。
“還好沒有長篇大論,我早上吃的飯消化的差不多了!”
張玄搖頭不已:“這樣的領導,這么不受考生愛戴呢?”
張玄跟著衙役進了座位。
一個小棚子,看起來才打掃過、
張玄不慌不忙的在上面拉起一個布簾,誰知道這棚子下雨漏不漏雨啊,這兩天田嬸的腿可疼,指不定什么時候下雨。
感謝風濕病,不然也沒個天氣預報的!
張玄心中慶幸不已。
沒多久便有人發下稿紙,一聲銅鑼聲后,便有人舉著題目有走起來。
第一場考《四書》,義三道,經義四道,一共七道題目。
張玄急忙記下題目,然后才開始破題起來。
“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嘿嘿,選這題目,很大氣啊~~”
張玄心中嗤笑不已,古往今來,青史留名的有幾個啊?你當是互聯網時代啊,人人都永垂不朽?
奮筆疾書,七道題目張玄一天就寫完了,睡了好覺,第二天又核查了題目,之后又檢查了一遍答案,這才開始仔細謄抄起來。
寫完晾干,這才吃了些干糧,抽空上了個廁所。
怎么說呢,舒服!
可惜不能提前交卷,不然就可以回家睡覺去了。
第三天,天氣陰沉,下了點小雨,一覺醒來便聽到不少考生在打呼起來:
“啊~~我的試卷啊~~”
“這是什么號房啊,這在滴水啊!”
“我去~我倒是沒有漏水,可惜順風雨直接把我的試卷都打爛了啊~~啊哈哈哈~~”
張玄心有余悸,抬頭看看頭上的簾子,上面一點雨水都沒有。
“有備無患啊!”
張玄慶幸不已。不多時便有衙役把這些考生的考卷收起來,帶著他們去一旁休息,等著一起離開考場。
等到傍晚,這才有鈴聲響起,衙役這才來收試卷,之后考生們這才排隊離開。
張玄幾人都是默不作聲,只有沒有把握的人才低聲討論起來。
“我寫錯了一個筆畫,沒事吧?”
“我把整段句子都抄下來了,完蛋了!”
張玄幾人默契的回家,沉默的吃了飯洗了澡,這才回房休息。
畢竟明天還要早起去考第二場呢!
何紅藥何寶兒也伺候張玄之后便回去了,小桃也回房休息,張玄飽睡一夜,第二日又早早排隊去。
這一次大家輕松了不少,畢竟已經測試出了這次的難度。
第一場沒把握的再來只是為了長點經驗,有把握的則是對中舉充滿信心。
排隊進場之后,張玄依舊先把屋頂給遮起來。
金華郊外,這幾天周小娟老是心神不寧的,因為張玄自從清明回來一趟,便再也沒有消息傳來。
“姐姐你不用擔心!”
周小海笑道:“夫子講過鄉試乃是承上啟下的一次考試,中了前程遠大,這次張哥全力以赴,用心苦讀,想必一定可以一舉中地!”
“你們先生那樣的老學究都沒有考中舉人,張玄他才讀了幾年書,即使在聰明,也比不過人家讀了幾十年的啊!”周娟喃喃自語道。
說著周娟又給母親盛上白粥,這才坐下跟弟弟一起吃早飯。
鄉間霧氣漸漸化開,明亮的陽光照進來。
院子里面一片光明。
縣里趙府,趙小雨挺著個肚子囑咐道:
“小翠,這次你去送這些衣服就多留幾天,好好伺候著相公,等發榜了,即可讓來福回來稟告!”
邊上趙博彥笑道:“女兒你不用擔心,女婿他即使不中也沒事,畢竟才十六歲!”
“爹,你瞎說什么啊,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趙小雨沒說話,邊上趙小雪卻已經不樂意了。
“姐夫這幾個月連歌都沒寫,詩都沒作,專心讀書,你還說考不中?!”
趙小雪撇撇嘴道:“有你這么做老丈人的嗎?”
趙博彥見到兩個女兒都是瞪著著眼睛看著自己,頓時也是急忙笑道:
“哎呀,爹老糊涂了,瞎說的,瞎說的,賢婿他如此才華,必定會獨占鰲頭的!”
“這還差不多!”
趙小雨這才松開皺起的眉頭來,“小翠,你快去吧!”
“你放心吧,小姐!”
小翠這才上了馬車,帶了貨物前往杭州去。
何紅藥家里,劉西瓜正在聽著蘇銀鈴講《還珠公主》的故事,好一會故事講完,鈴兒妹妹才擔憂道:
“張玄好幾天都沒來了,不知道他考試怎么樣了?”
“哼,考不中才好!”邊上蘇莫愁冷冷道。
劉西瓜卻是不理會道:“何姐姐昨晚回來,說東家他心情聽不錯的,估計把握很大,只是在考場帶了三天又些累的慌!”
“是嗎?那他今天在家嗎?”
鈴兒妹妹急忙問道:“今天會來看我們嗎?”
“應該不會!”
劉西瓜道:“今早何姐姐又去給東家燒飯,說是一早去考第二場,也是三天,之后會來一趟再考三天,然后就結束了!”
“這樣啊!”
鈴兒妹妹擔憂道:“那張玄他不是很累嗎?連續考九天,他小身子骨吃得消嗎?”
何紅藥跟何寶兒兩個給張玄燒了飯,這才去開鋪子。
這幾天劉大彪跟劉西瓜兩個看人,店里就她們兩個操持著。
“姐姐,你說官人能考中舉人嗎?”
何寶兒擔憂道:“沒想到這么多的考試,黑壓壓的一片,幾千人去考舉人!”
“官人經義通達,詩詞尤精,而且連幾位主考的偏好都揣摩了,這次把握很大!”
何紅藥雖然這么說,但是也是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