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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 我的口氣沒問題

  一曲完畢,眾歌姬這才翩然離場,有那許久不見女人的更是連口水都流下來了,張玄倒是趁機墊了點肚子。

  果然沒多久,便有趙同考笑道:

  “早就聽說張玄你精通詩詞歌賦,一首笛子更是出神入化,不知道今日能否讓我們一飽耳福啊?”

  張玄急忙起身道:“學生萬不敢辭!獻丑獻丑!”

  眾人也是早就聽聞張玄的名聲,當下也是洗耳恭聽!

  接過衙役遞過來的笛子,張玄試了一下笛音這才道:

  “一曲《彎彎的月亮》獻給大家,吹得不好,大家多多包涵!”

  客氣一番之后,張玄這才演奏起來。

  眾人只聽得這笛聲嗚咽悠揚,好似林中一汪泉水潺潺流下,嘩嘩的在山間奔跑,月光傾瀉下來,流到小橋之下,烏篷船便隨著水流輕輕搖晃。

  一曲奏畢,眾人喜悅的心也平靜不少。

  “妙啊!真的是妙啊!”

  王傳芳當即帶頭鼓掌,其余人等也是拍手稱贊,唐久哲也是目露神光,這張玄得了第一果然名副其實!

  “獻丑獻丑!”張玄四向拱手,這才坐下喝酒吃菜。

  曾廣幾人卻是毫不意外,張玄的本事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范明玉跟岳松濤幾人也是與有榮焉。

  氣氛熱烈,轉眼便到了第三輪酒菜上來。眾人卻是不動筷子。

  這第三輪不是吟詩,就是作對,這樣才像讀書人的聚會。

  果然見到幾位大人交頭接耳,好一會才結束,王傳芳這下笑道:

  “今日有酒有菜,有人有月,若無佳作實在不美,諸位不妨以月為題,吟詩一首,以作留念啊!”

  聽到考官出題了,眾人便沉思起來,張玄卻是吃吃喝喝不以為意,不大一會便有人吟詩起來。

  什么‘八月鹿鳴宴,月半人亦顛’什么‘桂榜上提名,明月有佳期’

  這些人做的快,但是卻是有點差,不多時便有數人吟詩,不管好歹,都得到了考官們的稱贊。

  連曾廣幾個想了一會也吟詩起來,張玄今天已經吹過笛子了,便不想在展露。

  畢竟裝比這種事情,不好一個人獨占,也給其他人年輕人一個機會不是。

  “好好!”有此佳作實在難得!”

  王傳芳總算聽到了好詩,連連點頭。孫同考卻見到張玄依舊穩坐泰山吃吃喝喝,當即笑道:

  “張玄,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佳作啊?解元不作詩,這鹿鳴宴可不算圓滿哦!”

  話一說完唐久哲等人也是附和道:“就是就是,張兄既然已經演奏了笛曲,有什么佳作快快拿出來吧,‘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我可是早有耳聞的哦!”

  張玄笑道:“是有一首小詩”

  說著張玄便吟道:

  “海底有明月,圓于天上輪。

  得之一寸光,可買千里春!”

  絕句吟完,張玄便坐下吃菜。這鹿鳴宴的菜可是不同凡響,遠比酒樓里做的好多了,畢竟諸位大人什么東西沒吃過啊。

  “海底有明月?”

  王傳芳笑道:“果然奇思妙想,令人眼睛一亮!得之一寸光,可買千里春,很瀟灑肆意啊!”

  張玄急忙起身道:“當不得恩座夸贊!”

  這才坐下吃酒。詩也做完了,酒菜也上了三輪,宴會也接近尾聲,不多時王傳芳便離場了。

  眾人這才放開胸懷,大聲喧嘩,痛哭的痛哭,大笑的大笑,不一而足。

  唐久哲給張玄敬酒道:“張兄果然大才,早聽說張兄喝了酒之后文思如泉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唐兄客氣了!”

  張玄也是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看看你,這么文質彬彬的,一身貴氣,還知道內幕消息!”

  “恩!唐兄應該出生大家子弟,可惜我的久在金華,不知錢塘事情!”

  曾廣也是笑道:“來,為我們三個不分高下干上一杯!”

  說著三人一同舉杯,沒有諸位大人在,氣氛很是活潑,唐久哲這才笑道:

  “只是祖輩余蔭,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豪氣!”

  張玄當即豎起大拇指道:“看得出唐兄也是有大志向的人,來,我們再喝一杯!干!”

  三五杯酒下肚,這唐久哲也放浪起來,把自己家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唐家累世為官,父親叔叔皆是四品地方官四品官,已經是知府層次以上,說不定是在那個布政司當差。

  怪不得一身貴氣,原來家世比趙剛家都好。

  張玄心中感慨起來,四品官員,地方大員,只手遮天。

  最后眾人都是醉醺醺的回去。日上三竿,張玄才起來。

  “姑爺你醒了?”小桃端著洗臉盆進來道。

  “恩”

  張玄呆坐在床邊,不停地揉著腦袋,宿醉的滋味實在是難受。

  “小翠呢?”張玄問道。

  “小翠姐回去了!”

  小桃笑道:“她還得回去張羅商鋪呢!”

  洗漱完畢之后,張玄又吃喝了點醒酒湯。

  好一會曾廣幾人才茫然的起床,幾人一起呆坐在桌子邊,都沒有昨天的意氣風發。

  “中舉這么高興的事情,我怎么覺得有點難受啊!”

  趙剛的嗓子有點發干,看來是昨天沒少喝酒。

  “高興過了也就算了!”

  李永喝了杯茶水道:“明天還得去書院拜謝老師,去見恩座老師,之后還得回鄉去!”

  幾人正發呆呢,李玉兒林霜兒吳秀兒跟蘇家兩姐妹也一起來訪,卻見到幾個憔悴的人呆坐在桌子邊。

  “這是怎么了?怎么都蔫了吧唧的?”李玉兒調笑道。

  張玄沒什么精神,指著空位道:“自己隨便坐,我們幾個再歇一會!”

  “張玄你喝酒啦?”

  玲兒妹妹問著這宿醉的味道直皺眉頭道:“我給你揉揉!”

  說著便按摩起張玄的太陽穴來。

  “昨天不是鹿鳴宴嗎?”

  曾廣的眼睛非常的干澀,“三輪酒下來,是個人都受不了,這不是才起來沒多久嗎?”

  “這樣啊!”

  林霜兒頗為遺憾道:“我本來還想邀請你們去家里吃飯呢,看來只得改日了!”

  “昨天張公子你在鹿鳴宴上可是打發神威啊!”

  李玉兒笑道:“不僅吹了一曲,還做了一首小詩,得之一寸光,可買千里春,你口氣還是這么大啊!”

  “別,我最近吃素,可沒什么口氣!”

  張玄撇撇嘴道:“不行你問問。哈”

  說著張玄哈出了一口氣來。

  “臭死啦!”

  林霜兒幾個都是眉頭一皺:“都是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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