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說了,回頭給我找點柳樹枝,我用來防身!”張玄皺著眉頭道,
“柳樹枝用來防什么身啊?”
蘇莫愁搖頭道:“你要防身,我這里有一把匕首你拿去!”
說著蘇莫愁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匕首遞給張玄,張玄接過聞了聞。
一股香氣。
蘇莫愁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
張玄拔出一看,寒光閃閃便還給蘇莫愁道:
“不行啊,這不是桃木劍啊,你給我柳樹枝或者桃木劍,我用來打鬼啊!”
“桃木劍我知道,柳樹枝也可以打鬼嗎?”玲兒妹妹疑惑道,
蘇莫愁收起匕首嗔道:“鈴兒你別聽他瞎說,他又不是道士,就是成貴的鬼來找他,他也不會做法啊!”
“誰說的?”
張玄頓時嚷嚷起來道:“我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這柳樹枝打鬼一下,這鬼就縮小一寸,你們不懂可不要瞎說!”
“真的啊?”鈴兒妹妹也是驚奇道,
張玄又道:“回頭給我榆錢樹葉或者牛的眼淚,用來擦眼睛,我就可以看到鬼的真身了!”
“就你事多!”
蘇莫愁撇撇嘴道:“現在在船上,我上哪給你找榆樹葉去啊?乖,靠岸了,我給你扯點柳樹枝來!”
十一月份,樹木凋零,蘇莫愁扯了點柳樹枝,大半還是枯死的,
“將就著用吧!”
張玄看著柳樹枝道:“可惜我不是童子之身,不然童子尿也可以驅邪!”
“那女子遇到鬼怎么辦啊?我們女子可沒有童子尿啊!”鈴兒妹妹疑惑道,
蘇莫愁卻是啐嘴道:“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問的嗎?”
“女子沒有童子尿,但是成年后的天葵帶跟內褲卻可以套住鬼!”
張玄道:“男子成年后不是童子身就沒辦法對付了!”
“你們兩個再胡說,看我不收拾你們!”蘇莫愁紅著臉道,
張玄這才意識到不對,這年月即使跟自己夫人小妾商量這事都是非常尷尬的。
“張玄,你說我們都過了太湖了,那成貴的冤魂還會來找我們嗎?”
鈴兒妹妹笑著問道:“而且他就是能走怎么遠,但是也不知道我們在哪里啊!”
“對對對,鈴兒言之有理!”
張玄這才恍然大悟,當下心里一松,這才開心起來:
“嘿嘿他就是變成鬼也找不到我啊!”
心情一好,身體也就好了,坐船也不暈了,興沖沖的找曾廣去看風景,被冷風凍成了狗。
“我都說了不要出來你不行,你興致高,你來吟詩!”
曾廣撇撇嘴道,張玄咳嗽了兩聲道:
“我也沒想到外面這么冷,走走走,回去看書去!”
說著兩人便回到船艙,蘇莫愁見到凍的蔫了吧唧的張玄笑道:
“怎么樣大才子,今天在船頭做了什么詩啊?”
“本來一肚子詩情畫意的,被冷風一吹,什么都沒有了!”說著張玄便掏出文房四寶練字起來。
雖然說是練字,但主要還是些話本。
張玄把如何應付僵尸,降服惡鬼的方法寫出來,畢竟連九叔的故事都講出來了,張玄正好把它寫出來。
穿過了太湖,進入了運河之中,一路向北而上,過長江到了黃河,這才朝黃河上游東京汴梁而去。
每日與兩個美人聊天,與好友論書,好不自在。
除了進入北方,天氣干燥,張玄曾廣兩個老是流鼻血。
蘇莫愁蘇銀鈴兩個也流了一陣,但是習武之人身體好,不過一天便適應了這種干燥氣候,
“你看看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好不容易暈船好了,這又流鼻血!”蘇莫愁搖頭道。
張玄道:“我也不想啊,回頭停船趕緊找個大夫開副藥,不然我就會成為第一個流鼻血而死的人了!”
曾廣臉上敷著毛巾道:“給我也帶點,我就不下去吹風了!”
說著曾廣還給了張玄一個曖昧的眼神,似乎是說不妨礙你跟美人獨行了。
傍晚商船在東阿縣碼頭停靠過夜,張玄便帶著兩女下船進縣里看大夫,大夫望聞問切之下,便給開了幾服藥。
“這些是止血的潤肺的藥,文火煎煮即可!”大夫笑道。
“多謝了!”
張玄拱手道,提著幾服藥,張玄帶著蘇莫愁跟鈴兒妹妹逛起來。
山東地界人高馬大的,飲食與南方大有不同。
又帶了些回去給曾廣嘗嘗及至碼頭,卻見到一個少年人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腹中雷鳴聲聲,看來不是拉肚子就是餓了。
但是拉肚子是應該找個地方蹲著啊,這年頭可沒有那么講究衛生。
不是拉肚子,那就是餓了。
“小兄弟莫非是餓了?”
張玄笑道:“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這里有些吃食!”
說著蘇莫愁便拿出食盒遞過去。
那少年這才站起來道:“多謝大官人了!”
接過食盒便狼吞虎咽起來。他一站起來,張玄才發現他長得頗為健壯,濃眉大眼方口闊鼻極為威武,又見他腳掌寬大手背有繭,想必是有些武藝在身。
這少年人吃完飯便將食盒還回去道:
“小人已經兩人沒有吃飯了,方才頗有失禮之處,還望大官人見諒,尚未請教大官人姓名,容武松日后相報!”
“武松?”
張玄愣了一下,然后才道:
“我叫張玄,乃是金華人士,這次是進京趕考,路過此地!”
“嘿嘿,我們老爺可是解元公哦!”鈴兒妹妹得意道。
“想不到如此年輕,竟然就是解元,小人實在是佩服之極!”武松也是拱手笑道。
張玄聽到這人名叫武松頓時楞了一下,但是隨即就表現正常。
畢竟李師師都見過了,其他人出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客氣了!”
張玄笑道:“不知道武松兄弟為何蹲守碼頭駐足不前?”
武松猶豫了一下道:“小人與人爭斗打死了人,哥哥給我收拾東西當即逃出,不料東西又被賊人偷去了!”
“這不是跟劉大叔一樣嗎?”鈴兒妹妹笑道。
武松聽到此處,這才放心下來,知道張玄既然收留了一個逃犯,必然也不會舉報他。
“不知道武松兄弟可有去處?”張玄問道,
這武松第一次逃走是因為以為殺人了,所以才會急忙逃走,哪知那人只是閉過氣去。
后來武松流落到了柴進府上待了三年,之后遇到宋江這才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