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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科舉可是要脫光的哦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并做十分春!好詩,好詩啊!”王端叫道,

  “這是自然,我們老爺他在杭州可是出了名的才子!”

  鈴兒妹妹笑道,一臉崇拜的看向張玄。

  “哦?莫非你就是那個‘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的張玄?”

  趙多富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張玄、

  “嘿嘿,真是區區在下!”

  張玄得意道,莫愁急忙給張玄斟酒,也是一臉的崇拜。

  曾廣也道:“我也有了,

  凍云宵遍嶺,素雪曉凝華。

  入牖千重碎,迎風一半斜。

  不妝空散粉,無樹獨飄花。

  縈空慚夕照,破彩謝晨霞”

  “好,曾兄當浮一大白!”

  張玄也是叫道,曾廣也是笑嘻嘻的坐下,莫愁急忙滿上,這才站立一邊。

  “嘿嘿嘿,王帥哥,該你了!”張玄笑道,

  “爹,上!不能讓他們看扁了!”

  趙多富也是在一旁加油鼓勁!

  “恩,我這里有一首小詞!”

  王端也是起身笑道:

  “兩種風流,一家制作。雪花全似梅花萼。細看不是雪無香,天風吹得香零落。

  雖是一般,惟高一著。雪花不似梅花薄。梅花散彩向空山,雪花隨意穿簾幕”

  “好!”

  張玄曾廣連連拍手,這王端也是一飲而盡這才坐下,莫愁急忙斟酒,一時間氣氛熱烈非常。

  “現在大雪,幾位若是不嫌棄,就在這里擠一下!”

  飲酒過后,張玄這才笑道。

  “對對對,今天晚上我們秉燭長談,共論詩詞,奏樂放歌!”曾廣也是附和道。

  “那好,難得我們這么投緣!”王端笑道。

  酒菜撤下,端來茶水點心,張玄曾廣兩個興致頗高。

  “好,今天我有個新曲,我們三一同演奏!”

  張玄笑道:“這曲子名叫《鴛鴦蝴蝶夢》,我先來一遍!”

  當下張玄便拿起笛子吹奏起來,低聲婉約流暢,好似一場哀傷的夢,流入眾人的心間。

  這王端也是要來蘇莫愁的瑤琴,跟著曾廣一同彈奏起來。

  沒想到這王端也是彈得一手好琴,這入贅之人沒什么事,也只有這些東西打發時間了。

  接連兩三遍,兩人便已經熟練彈奏。

  張玄這才跟著琴聲唱了起來: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

  歌詞灑脫無比,三女聽了皆是如癡如醉,一臉欽佩崇拜的看著張玄,武松也是覺得悵然若失。

  不大一會,屋子里面都是歌聲,張玄也再次以笛聲相和。

  直到夜半這才停下,張玄曾廣王端又是挑燈夜談,談詩論賦,各有所得。

  三人抵足而眠,第二日直到上午才昏昏醒來,吃了早飯,張玄曾廣這才送走王端:

  “真是意猶未盡啊!想不到王帥哥你真的乃是個全才!不去參加科舉實在可惜了!”

  聽到張玄惋惜,王端笑道:

  “各人有各人的命,改日我在登門拜訪!告辭了!”

  說著王端帶著女兒護衛離開了。

  “唉,不過他不參加也好,這樣我們也少了個對手!”

  張玄笑道:“不然我還真沒有把我勝過他!”

  “嘿嘿,你也有膽怯的是時候!”蘇莫愁笑道,

  張玄笑道:“京城里面果然藏龍臥虎,隨便來一個倒插門的都這么厲害!不過也好,沒有對手人生還真是寂寞如雪!”

  “老爺你昨天唱的曲子這可真好聽!”

  鈴兒妹妹笑道:“有空我還想再聽聽呢!”

  “行了,還是等春闈結束再說吧!”蘇莫愁道。

  幾人這才會房間去,張玄曾廣繼續看書,鹵煮生意因為天冷而大好,一切都有條不紊。

  期間王端又來了一次,三人談詩論詞好不自在。

  十二月中旬,忽然來了個新鄰居,在張玄的院子邊住下。

  “在下乃是襄陽舉子李兆廷,也是進京趕考的,住在隔壁,聽聞兩位也是此屆考生,特來拜會!”李兆廷拱手道。

  “原來是李兄!”

  張玄曾廣也是還禮,引李兆廷坐下說話。

  “在下張玄,杭州本屆解元,這是我好友曾廣,鄉試第二!”張玄道。

  “原來是第一第二,失敬失敬!”

  李兆廷拱手道:“相比兩位,在下卻是失色不少,我只是元符三年鄉試第十八!”

  三年一屆,這李兆廷是六年前的舉人,雖然是第十八位,但是六年苦讀想必已經有了必中的把握!

  張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李兆廷一身棉服,雖然一臉疲憊,但是樣貌倒也年輕,看來也是個少年中舉的人!

  “原來如此,不知道李兄上兩屆有沒有來京城趕考過啊?”

  曾廣問道:“我們是第一次趕考,沒有什么經驗,還望李兄不吝賜教!”

  “這個,在下也是第一次!”李兆廷面露難色道。

  張玄遺憾道:“看來我們三個新人要一起趕考了!”

  三個讀書人聚在一起,當下便論起八股文章來,一番交談這李兆廷的八股怎么說呢?

  很差!

  不過他的詩詞倒還可以。

  午間時分,李兆廷留下吃飯,眾人舉杯。

  但是這李兆廷卻是淺藏輒止,不勝酒力。

  “哈哈哈,李兄真的是湖北人嗎?一點都不能喝啊!”曾廣笑道。

  “不是每個湖北人都能喝的啊!”

  李兆廷尷尬道:“我從小就不飲酒!還是吃菜吧!”

  說著李兆廷便拿筷子夾菜。

  張玄這才發現這李兆廷的手倒是白皙小巧。

  而且因為喝了酒有點熱,他拉開了衣領,卻是不見喉結,脫下帽子,耳朵卻是有個耳洞。

  又看看他的書童小春,雖然也是一身棉服,但是卻身材矮小,脖子白皙,一雙小腳。

  張玄這才了然,原來這兩個是女扮男裝啊!

  不過你一個女子還要參與科舉,這不是找死嗎?

  你不知道科舉需要脫光了衣服檢查的嗎?

  也怪不得你的詩詞可以,八股文章卻是不過關!

  “唉,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想起科舉入場的事情!”

  張玄笑道:“你知道嗎?科舉考試除了檢查行李之外,還要脫光了檢查!”

  “行了,大家又不是沒經歷過!”

  曾廣笑道:“吃飯的時候何必談論這些!”

  李兆廷聽了之后臉色一僵,附和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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