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不過五百余份左右,諸位考官這才認真的選擇。
從這五百份中的策論里面對比著丁午申的試卷標準選擇起來。
這些考官對于這個提前一天交上來的試卷都很感興趣,反正看一下也不費時間。
因此有了第一印象,以此為標準,閱卷速度更快。
不過張玄倒是不知道這些考官的事情,他很忙的。
今天王端帶著女兒趙多富來訪,馮素珍跟春紅也過來,幾個人一起探討這這次的考題。
馮素珍這才真正了解了張玄三人的實力,遠遠不止她可以比擬的。
相比與張玄的直指出題人的心理,曾廣的另辟蹊徑,王端的高瞻遠矚,她完全插不上話,只能做一個應聲蟲而已。
“恩,不錯不錯!”
張玄笑道:“看來這下子我們三個都是杏榜有名啊!莫愁!備好酒菜,我要與王帥哥痛飲一番!”
“知道啦!”
莫愁應了一聲,當下武松便搬來酒水,玲兒妹妹端上熱菜,幾人一起坐下喝酒吃菜,快意非常。
酒過三巡,曾廣突然一聲嘆息道:
“張兄,我還是覺得心里沒底!”
張玄摟著曾廣的肩膀笑道:
“你就是再沒底,也沒辦法啊,盡人事,聽天命,干什么苦著臉,我本來大好詩興都被你剿滅了!”
“哦,不知道張玄你有什么佳作?快快吟出來讓我等一起欣賞啊!”
王端眼睛一亮道,莫愁玲兒也是一臉熱切的看著張玄。
趙多富馮素珍也是暗暗期待,畢竟張玄的才華,她們也是佩服的緊。
“不行啊,曾廣苦著臉我哪里有什么興致啊!”張玄搖搖頭道。
“曾公子,你笑笑啊,你一笑,老爺可就寫詩啦!”玲兒妹妹急忙央求道。
“嘿嘿”
曾廣無奈,只得咧出一口白牙出來,假笑兩聲!
“噗”
王端趙多富當即就噴了出來!
莫愁跟馮素珍也是緊緊抿著嘴巴,小聲的咳嗽起來。
一臉通紅,看來是被嗆到了!
“強顏歡笑強顏歡笑啊”
張玄笑道:“拿出點風度來,拿出我們金華五大豬蹄子的風度出來!”
“好好好!”
曾廣深呼吸兩次這才站起來笑道:
“晦日新晴春色嬌,萬家攀折渡長橋。
年年老向相國寺,不覺春風換柳條。”
“好詩好詩!”
王端張玄幾人大聲叫好,張玄這才笑道:
“這才是我的好朋友!”
“張公子你可以吟你的詩了!”趙多富笑道。
張玄這在笑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說完張玄這才坐下道:
“這次不成,過兩年再來就行了,況且我們乃是杭州第一第二,遠超別的地方的舉子,曾兄不用擔心!”
“好一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王端笑道:“終于補完了那鴛鴦蝴蝶夢的前后句!當浮一大白!”
前些日子張玄幾人唱的鴛鴦蝴蝶夢里也有這句歌詞,只不過前后句不成詩而已。
趙多富跟馮素珍也是沒有料到張玄有此大作,頓時驚為天人。
莫愁跟鈴兒妹妹更是喜不自勝,眼中一汪秋虹就像是說熬煮中的麥芽糖一樣,清澈無比但是濃烈撲鼻。
“嘿嘿嘿,王帥哥該你了!”張玄笑道。
“對,爹,快點吟詩啊!”趙多富鼓勁道,
王端笑道:“你當這作詩是買豬肉啊,你想要就能有的啊?啊,我有了!你們聽:
霧樹溟瀠叫亂鴉,濕云初變早來霞。
東風已綠先春草,細雨猶寒后夜花。”
“我就知道,不逼你一下,王帥哥你是發揮不出來自己真正的實力的!”
張玄笑道:“來來來,大家滿飲此杯!”
眾人皆是舉杯,武松也是痛飲起來,末了幾人一起唱歌。
武松跟幾位護衛打拳助興,從中午喝道傍晚,王端這才被護衛背著回去了。
張玄也是大醉,摟著曾廣兩個呆呆的坐在地上,嘴巴張的大大的,不時嘔吐起來。
“有時候我正想砍死這兩個醉鬼!”
蘇莫愁大怒,跟鈴兒兩個拿著掃把給兩個人清理衣服。
馮素珍跟春紅兩個也幫著收拾桌子,賈三拖著武松這個大漢回房里去。
亂糟糟的,惡臭熏天。
貢院之中,諸位考官對比著丁午申的策論挑選著試卷,挑挑揀揀,五百份的試卷只選出了四份不分上下的試卷出來。
“啊哈”
同考孫光岳一拍腦袋笑道:
“哈哈,真是想不到,這第一個交卷的丁午申實在是厲害,我等以他為標準,卻只不過選出了四份不分上下的策論出來!”
同考郭帆韓鼎晟也是搖頭笑道:
“這可不行,又不是選殿試一甲,我們可得選出三百份的試卷出來才行!”
“哦,只有這四份是鶴立雞群的嗎?”
主考潘世恩皺眉道:“先把這四份呈上來,你等在重現篩選!”
“是!”
諸位同考當即領命而去,另一位主考戴均元也過來看著這四份試卷,又叫人取來這四人第一場第二場的試卷過來。
“恩,這丁午申的試卷果然出色,運筆流暢絕無遲滯,行文如高山溪水涓涓而下,鞭辟入里!”潘世恩大人撫須笑道。
“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戴均元也是笑道:“你看著份試卷書法可謂上乘,貴氣十足,但是經義八股稍差,這一份論稍稍些偏題,不過好歹也能自圓其說!”
“那就是這份丁午申了?”潘世恩道,
“還是先等等,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遺珠!”
戴均元笑道:“而且這丁午申提前交卷,實在是有些自傲自負了!”
“恃才傲物也是正常!”
潘世恩笑道:“況且就是我們壓了他,到了殿試之上,圣上的行事,你也是知道的,何必多次一舉?”
“是啊!”
戴均元一嘆,也沒有再固執己見,兩人又參與了閱卷,挑選其他的的試卷出來。
張玄曾廣大醉,在家待了兩天沒出門才緩過來,這才一起出門,去京城轉轉散散心。
說起來他們來京城就去了酒樓挨了一頓罵,去相國寺轉了一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