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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一些散碎銀子

  “這媽媽實在是欺人太甚!”武松怒道,

  張玄搖頭道:“即使你拔得頭籌,還是身在青樓之中,我現在荷包里面富裕,你說給你贖身要多少銀子?”

  “這個好,要···我不知道要多少銀子”

  李師師當即臉色一喜,但是隨即又怔住了。

  曾廣道:“那我們晚上一起去那個礬樓吧!”

  “恩,就這么辦!”

  張玄也是點頭道:“武松兄弟,你去叫莫愁,讓她把鋪子里的錢都拿出來,曾兄,你跟我過來!”

  “是大官人!”

  武松當即出去,曾廣跟著張玄去了書房,

  “叫我來干什么啊?”曾廣疑惑道。

  “叫你來是讓你掏錢的啊!”

  張玄道:“我怕錢不夠,出門帶了一千兩銀子,現在只剩下,四百二十兩了!”

  這還是沒有住客棧,要是住客棧,恐怕還剩不了多少。

  曾廣道:“我出門帶了六百兩,現在還有四百六十兩左右!我這就拿給你!”

  雖然曾廣帶的不多,但是他沒有開鋪子,花銷不大,剩下的卻是比張玄還多。兩個人把銀子攢了攢。

  見到桌子上銀票跟散碎銀子,李師師也是感動不已,

  “恩,八百多兩,估計不太夠!畢竟礬樓的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出來的!”張玄搖頭道。

  不大一會莫愁跟玲兒也帶著錢箱回來。

  李師師上次跟著賈三回來,她們三個倒是見識了一次,這才記起李師師是在醉風樓里的小丫鬟。

  可惜李師師不記得她們,不過這樣也好。

  “老爺,鋪子里的錢都在這里了!”

  莫愁打開錢箱道:“一共八十三兩,我還剩下些體己錢!”

  說著莫愁回房又拿出了一百五十兩銀子。

  “多謝莫愁姐姐!鈴兒姐姐!”李師師感激道。

  張玄一算,一千一百多兩,差不多了。

  “這里一共一千一百一十三兩,估計給不知名的丫頭贖身可以了!”

  張玄笑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去礬樓,給師師贖身!”

  “只怕老鴇會坐地起價啊!”莫愁擔憂道。

  “這倒是!”張玄沉吟道:“這樣,今天我們用假名過去,不要露出真實身份!”

  要是一個普通人要給沒出頭的姑娘贖身,相信老鴇也不會為難。

  “我也要去礬樓!”鈴兒妹妹叫道。

  “你去干什么啊?還多了茶水錢!”

  張玄撇撇嘴道:“晚上曾兄武松跟我過去就行!”張玄定下了基調,吃了晚飯,幾人這才動身前往礬樓。

  畢竟去礬樓吃飯,花費可不小,現在還是先節約一點為妙!

  三人在李師師的帶領下兜兜轉轉,來到城北御街。

  這礬樓本來是酒坊,乃是真宗年間就很出名,古代人的娛樂也就是吃喝玩樂,這美酒自古就要配詩。

  因此匯聚了不少文人墨客來此,一來是喝酒,二來這里是文人的交際圈子。

  后來有伶俐的人帶了歌舞伎子來,給這些文人助興。

  這年頭想要出名可非常難,因此要是有人傳唱你的詩詞,你出名的速度就會大增,而礬樓就是不二人選。

  故而這礬樓里面賣身的少,大多數都是獻藝的,也算風流韻事。

  這礬樓占地極大,東南西北中五座大樓連在一起。

  “哇,好漂亮啊!”

  曾廣贊嘆道:“天子腳下,青樓都如此大氣!”

  張玄也是感嘆非常,這礬樓的五座樓還用樓梯串聯,設計上頗為雅致。

  東樓是門面,西樓占地極大,粗粗一看便見到數百游人侍女串游其中,歌舞笙簫紅燭酒香,令人癡迷不已。

  更難得的這里面的姑娘各個都是中人之資以上,相貌秀麗。

  跟后世那些自認為相貌中上的可不一樣,她們的中上相貌都是客觀事實,沒有任何夸大跟修飾。

  “呀,師師今天還拉客回來啦!”

  龜公笑道:“還跟我們搶攬客的活計,媽媽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們啊!”

  “去去去!”

  李師師啐道:“馮媽媽呢?我要找她!”

  “馮媽媽在三樓陪客!”

  那龜公笑道:“三位里面請!”

說著便在前引路  “我自己來,你忙去吧!”李師師道,

  說著便帶張玄三人往西樓三樓而去,正見到一個中年美婦笑嘻嘻的從房里出來,嘴里還笑道:

  “姑娘,你可得好生招待!”

  這才諂媚的關上房門。

  這婦人一轉身便見到李師師,當即扭著就過來罵道:

  “你這個死丫頭,一下午跑哪去了?人都見不到,不知道都忙成什么樣了?多少進士公都來喝酒啊?還不去招待去!”

  “不是啊,馮媽媽,我來是有事的!”

  李師師道:“我來是想贖身的!”

  聽到李師師的話,這馮媽媽這才打量起張玄三人。

  只見三人皆是一身藍衫,料子也不華貴,為首的兩個倒是讀書人的模樣。

  后面一個粗手粗腳的,雖然頗為威武,但是卻是落后一步,想必是護衛吧。

  “好啊!”

  馮媽媽笑道:“兩千兩銀子,我就把你的賣身契給你!”

  “你這是搶錢啊!”

  李師師當即叫道:“你買我也就五百兩銀子而已!”

  張玄也是心中一沉,這兩千兩實在是超過了他的預料。

  要知道尋常農家,例如小娟家,一年收益不過二十兩,兩千兩銀子,可以活兩百年了!

  趙家賣布,開除成本生活開支,一年盈余也不過一千余兩,張玄寫書,賣一次也才得百余兩而已。

  “師師她不過是個丫頭,馮媽媽可否行個方便?”

  張玄拱手道:“在下陸人甲,愿意出八百兩給師師贖身!”

  出價不能一次性就把自己底價說出去,但是這馮媽媽卻是搖頭道:

  “三百兩?打發叫花子哪?這一年師師吃喝住宿,還有學藝,不得花錢?兩千兩,少一個子都不成!”

  “八百五十兩!”

  “兩千兩!”

  “九百兩!”

  “兩千兩!”

  “一千兩!”

  聽到張玄的話,馮媽媽笑道:“恩,沒想到陸公子還挺執著的!”

  馮媽媽又看了看李師師道:“那我也就讓點,一千五百兩,行的話現在我就給你拿賣身契去!”

  “一千一百兩!”

  張玄道:“這是我全部的銀子,還望馮媽媽慈悲!”

  說著張玄拱手作揖常常一拜,曾廣也是躬身道:

  “還請馮媽媽慈悲!”

  李師師心里一陣感動,也是淚光盈盈道:“馮媽媽!”

  “唉”

  馮媽媽卻是搖頭道:“不能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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