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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先去攪動一下渾水

  “爺爺,你看,這新科狀元張玄,今天讓人在京城四處約戰,要在京城尋找找對句高手呢!”

  潘世恩府中,一個嬌俏少女正笑盈盈的跟著潘世恩說話,她邊上還有一個小小少年。

  “恩,張玄雖然有些狂放不羈,但是也不會做這種引戰之舉!”

  潘世恩撫須道:“而且要交什么報名費,我看其中必有蹊蹺!”

  “即使他是狀元之才,但對句更多的還是靠靈光一閃,他對不上來輸一百兩,這次恐怕他要輸個精光了!”

  那少女掩嘴而笑:“上次他編排爺爺你,這次正要看他如何丟人!”

  “芝林你也別老記著這事!”

  潘世恩笑道:“他倒是說得實在,我年紀大了,只能沾點茶水而已!”

  “咯咯咯咯咯!”

  聽到爺爺的話,邊上潘世恩的孫子潘宏星頓時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爺爺,過兩天我一定要讓這張玄好看,我有個好聯,正要去試他一試!”

  鄆王府上,皇子趙楷也聽到張玄的動靜,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嘿嘿,父皇偷偷去參加了春闈,會試第二,下次我也偷偷去參加,看看我的實力到底如何!

  不過現在還是先跟著張玄玩玩吧,他在瓊林宴上文思倒是也敏捷。

  嘿嘿,不知道我與他相比到底誰跟勝一籌?”

  如果說天底下哪一個皇帝文才最好,這個估計沒什么定論。

  一般來說后唐李煜跟宋徽宗是不二人選,畢竟皇帝一共都沒多少個。

  但是如果說天底下那個皇室成員經過嚴謹考試的評選第一的話,那么鄆王趙楷當仁不讓。

  因為他曾經偷偷參加了重和元年的春闈,一路過關斬將,被評為狀元。

  當然現在離重和元年還早,他也沒參加。

  不過他聽過他老子趙佶偷偷參加了春闈,心里也是躍躍欲試。

  皇宮之中,柔福帝姬趙多富正拉著父親趙佶說話,

  “父親,我們都好久沒有出去玩了,宮里好悶的!”

  趙佶笑道:“這短時間政務繁忙,又是忙著收拾元祐一黨,又要忙著春闈雜事,是要出去放松一下啦!”

  元祐黨,就是反對王安石變法的人稱呼,因為他們是在元祐年間反對的,所以被稱之為元祐奸黨。

  當然這種事情除了表面上表達政見之外,就是收權了。

  發文刻碑的人就是蔡京了,這蔡京本來被先帝貶在杭州老家呆在,沒有什么復起的機會。

  但是沒想到徽宗繼位,命太監童貫南下去收集古董書畫,蔡京立馬得到了機會,用一手好書畫得到趙佶的賞識。

  當然銀子也沒少花。

  這蔡京是個政治投機者,王安石受寵是支持變法,后來又附和司馬光等人推翻新法。

  兩面派的優點就是看的準,看的透徹。

  今年蔡京又搞了什么花石綱,用來給皇帝修宮殿,修花園。

  當然各種收稅的名目也是層出不窮。

  但是人家會做人,皇帝那兩成一分不少,剩下的上下官員分了,大家雨露均沾。

  因此國家風調雨順,蔡京也是順風順水。

  今年蔡京終于把自己的政敵跟徽宗的政敵,都以元祐黨人之名一網打盡,從此皇帝得享安寧,蔡京只手遮天。

  皇上雖然忙碌了好幾天,但是大事已定,心里還是高興的。

  而蔡京也被提拔為司空,同三司開府,封安遠節度使,又封了魏國公。

  這下子朝中再也沒有反對的聲音了,徽宗皇帝趙佶也是一臉愉悅,趙多富笑道:

  “父皇你不知道,外面都傳遍了,那張玄要找人對句,讓人扛著幡子,寫什么‘對盡天下誰能抗手?沒有!’,‘金華張玄坐鎮對句最高峰!’!”

  “哦,這個張玄竟然這樣張狂行事?恩,這倒也頗和他的風格!”

  趙佶笑道:“他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實際上目高于頂,要不是我還有點水平,估計第一次就被他打發了!”

  趙佶對張玄的第一印象,還是蠻討厭的。

  你想想,你帶著女兒高高興興的玩了一趟,下山的時候聽到有人彈琴唱曲。

  這么風雅的事情,你這個自命風雅的人要不要駐足欣賞一下?

  張玄怎么說的呢?

  ‘我這里不接待俗客?’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沒有當場砍死他就是趙佶氣度寬廣了。

  “父皇這種文壇盛事,我也要去看看!”柔福帝姬趙多富搖著趙佶的胳臂道。

  “什么時候開始打打擂啊?”趙佶問道。

  “兩日后的正午,張玄跟曾廣兩個在紫坊挑戰各路對句高手!”

  趙多富亢奮道:“父皇,你也要參加嗎?”

  “恩,到時候再說吧,我這兩天得想一想,琢磨個刁鉆的對聯來對倒張玄!”

  皇帝趙佶冷冷笑道:“嘿嘿,上次我們不分上下,這次我們可得再決雌雄!”

  “父皇,你笑得好陰險哦!”趙多富笑道。

  “陰險就對了,多富,你也想想有什么好對子,我們父女合璧,一起對倒這個新科狀元!”趙佶笑道。

  “好!”趙多富也是應道。

  她雖然欽佩張玄才華,但是還記得上次自己的對子被張玄順口對上。

  這種漫不經心有一點點傷到了她的自尊,但是也讓她崇拜不已。

  見到皇上跟柔福帝姬兩個陰笑著,伺候的總管太監魏云也是心里一陣發慌,不知道皇上帝姬兩個是要對付哪個。

  “馮媽媽,不好了,聽說新科狀元張玄要跟二甲進士曾廣兩個一起擺個對句擂臺!京城里都傳遍了!”

  中午的時候龜公急忙報告。

  “恩,文人就喜歡這種東西,可是管我們礬樓什么事啊?”

  馮媽媽不以為意道:“都中午了,讓姑娘們都起來了,捯飭捯飭梳洗打扮!”

  “不是啊馮媽媽,本來是不關我們的事情,只是這擂臺地點卻是在對面的紫坊舉行!”龜公叫道。

  “哦?他怎么包下了紫坊做擂臺?不知道我們礬樓才是京城里文人才子最多的地方?

  還是紫坊的宋媽媽的主意?要借新科狀元跟我們礬樓玩玩?”馮媽媽疑惑道。

  “這個倒是不清楚!”那龜公猶豫道,

  “那還等什么,快去打聽打聽!”馮媽媽怒道:“我倒要看看,這紫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好嘞,我這就去!”那龜公一溜煙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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