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公務餐,感覺還不錯!”
張玄喝著茶水,這才去睡了一覺,就是穿著官服睡,有點熱。
下午又去了藏書樓里轉轉,這里面有不少孤本絕本。
這里是翰林院,算是大離王朝最大的一個圖書館了。
唯一能與之相比較的,就是國子監的書館了。
不過這里雖然都是些古董書,但是保存的手段就是每年拿出來曬曬而已,人手不多,所以備份不多。
雖然很惋惜,不過張玄可沒多少權利讓人去抄錄備份。
常博宇跟石凱樂兩個也是一臉喜色的翻閱書籍。
能中一甲的人,基本上沒有不學無術的人,不論人品如何,對于書籍的喜愛大多是相同的。
不少奸臣佞相,都有這種癖好。
翰林院里不當值沒什么事情,下班倒是挺早的。
不過今天,張玄還得應酬一番,部門新來三個人,自然要聚餐了。
“多謝諸位!”
張玄拱手笑道,這里面都是一甲進士,大家文化程度差不多。
越是努力,周圍的環境也跟著變化。
就像大家本來在一個小區里出生,上一個幼兒園,上一個小學。
但是升初中,不少同學就會被分到不同等級的中學之中。
升高中之后,又會篩選一批,進入更好高中之后,高考又會把人篩選進不同的大學里面。
之后這些人會或先或后的進入大染缸中。
不過起點不一樣,逆襲的人千萬分之一上下,這種概率實在太小。
雖然把人比作物品很無情,但是事實上卻是如此,大家的出廠標準不一樣。
張玄還記得與自己一起去金華縣里考試的朱忠等人,在萬松書院里的吳烈等人,還有舉人岳松濤等等,都被自己一點點甩開。
恍若隔世的感覺。
石凱樂常博宇等人也是熱烈非常,席間常博宇還說自己給蔡太師獻上了一副駿馬圖。
這就有點意思了,有點人羨慕,有的人鄙夷,有的人不動聲色。
張玄心里笑道,你說這話干什么?有什么好顯擺的?大家出身都不錯,找些古董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你拿副畫獻上去,搭上蔡太師的線?從此飛黃騰達?
太年輕了吧!況且你當翰林院里的都是什么人啊?
不過這些都不關張玄的事情,有機會,還是要抱蔡太師的大腿!
嘿嘿,不抱白不抱,抱不上,也無所謂。
明天還有公務,大家都是淺嘗輒止。
出了城門口,武松便迎上來,護衛張玄回去。
“老爺今日當差如何?”
“沒什么事,認了一下同僚而已!”
張玄笑道,出了京城,可沒什么燈火,黑漆漆的一片,一個人走,還真是有點害怕。
回到家里,莫愁鈴兒急忙迎上道:“相公回來了,我這就去端菜來!”
張玄扯了扯衣服道:“今晚跟同僚吃過了!”
李師師端來熱水,給張玄搽臉洗手:
“房子找的怎么樣了?路這么遠,有點超乎我的想象了!”
莫愁給張玄脫了衣服,給張玄擦背:
“這一身臭汗房子哪里有這么快啊!不過已經有消息了!”
“恩,那就好!”
張玄點頭道:“王寅怎么樣?”
“王寅不錯,做事挺有條理的!”
莫愁道:“已經找了工坊地點,人也找了,等文書批了就開建,張三的一班兄弟正好過來幫忙!”
“恩,那就好!”張玄打了個哈切,
“我跟師師兩個也已經找了書坊,找人開印了,相信要不了多久,相公你的《洪荒》便要風靡京城了!”鈴兒笑道。
“那就好!”張玄點頭,泡了個腳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莫愁便做好了飯菜,張玄飽食之后,武松便護衛張玄去翰林院里。
依舊是熟悉翰林院的事務,不過張玄帶了拖鞋跟T恤,中午的時候倒是好好放松了一下。
反正都是文書工作,不見外人。
下班的時候,武松倒是牽了一匹馬來。
“老爺且上馬!”武松笑道,
“咦?這是那來的?”張玄翻身上馬。
“夫人出門的時候讓我買一匹馬,省的老爺來回走路!”
武松在前牽馬,騎馬回去,倒是有些顯眼。
要知道京城的官,不是走路,就是坐轎子。
不過舒服省力就行,張玄也管不了太多。接連幾日,張玄的生活都波瀾不驚。
這一日張玄跟著前輩曹秋墨去皇上身邊當值。
來到皇宮候命,曹秋墨笑道:“宮中不可隨意走動,圣上言行有起居官記錄,我們只要檢查蓋章即可!”
“是!”張玄點頭道。
跟著小太監來到御書房外的偏廳,這就是他們休息的場所,皇上在書房里辦公。
大離王朝,或者說之前的朝代,都沒有天天上朝的事情。
而且趙佶又是個文化皇帝,沒什么大事,不會上朝的,都是在書房里批閱不多的奏折。
等了一會,皇上便召見張玄曹秋墨兩人,還有一干畫師前來,
“昨天朕做夢,突然夢到春天游玩回來,百花盛開,醒來之后頗為遺憾!”趙佶喟嘆道。
‘麻痹的,你還真是夠小資的,你個大男人整的跟林黛玉一樣,是不是還要搞個葬花啊?是不是還要埋葬你逝去的青春啊?’
張玄心里一陣非議,但臉上還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
當下便有畫師道:“春去秋來自然之理,圣上若是喜歡,不如明年春天再好好游玩一番!”
“明年自然要去游玩!”趙佶倒是不遮掩,繼續道:
“只是我想請諸位愛卿作畫,記下賞花趣事,
張愛卿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之說,恩,那諸位就以‘踏花歸來馬蹄香’為題作畫吧!”
說著趙佶還看了張玄一眼。
張玄也跟著拱手,當下便有小太監桌子讓眾人作畫。
皇上發話,眾人哪敢不遵啊!
況且趙佶都親自作畫了,你還敢有其他意見?
張玄卻是眉頭一皺,事情并不簡單。
‘我不會啊!琴棋書畫,我就書法拿得出手,其余三樣會個笛子,棋畫不會啊!’
看著眾人都是迤迤然潑墨作畫,張玄卻是抓耳撓腮,連曹秋墨都刷刷刷畫了匹馬出來。
看來也是素質教育,全面發展。
“張愛卿怎么不畫啊?”趙佶面帶笑容,親切的看著張玄道。
張玄道:“微臣正在醞釀情緒!”
“那好,繼續醞釀吧!”趙佶說完繼續作畫。
‘麻痹的,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我會什么你不知道啊?你女兒趙多富還笑我作畫跟雞爪子爬一樣!’
張玄心中越發焦急。
‘踏花歸來馬蹄香?
好好的花你踩它干什么啊?
不知道馬吃了青草野花會拉肚子嗎?
那些馬糞就落在花叢里招蒼蠅,還有個屁的傷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