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賞之后,群臣高呼皇上萬歲,這才散朝而去。
其余人捧著圣旨激動的眼淚,啪啪的就往下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還不夠高興而已。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高俅堆著笑見張玄這個上官,
而劉仲武也是過來拜見,畢竟神衛軍是殿前司下四邊軍之一,歸張玄直接統領。
“恭喜大人遷升,多謝大人出言相助,不然下官不知何時才有出頭之日啊!”劉仲武躬身屈膝道。
他是軍漢,比張玄高,但是現在他可不敢站的比張玄高,學著志林姐姐。
“都是皇上圣明,圣眷如海深!”
張玄笑道:“今日本官做東,晚上去紫坊吃飯去,諸位一定賞臉啊!”
這些人急忙附和起來,出了皇宮,張玄便直接去令前司衙門,都虞侯李巖等也是急忙恭喜。
張玄笑呵呵的點頭,卻是沒著急去殿帥房間。
回到自己辦公室,張玄這才放松下來,武松等人也是喜不自勝,他們已經有了出身,做官的門檻已經夠了。
況且還有張玄這個大樹,所謂雞犬升,便是如此!
“你們去紫坊,今晚我要大宴賓客,不要失了禮數!”張玄吩咐道,
“是老爺!”武松等缺即應下。
張玄靠在椅子上,心思卻是放空起來。
自己終于爬上令帥之位,統領一個衙門,可以安心培養自己的手下了。
雖然張玄身上,官職很多,但是都沒有多少權力。
寶文閣直學士,文散官,張玄寶文閣都沒去幾次。
禮部員外郎,主管雅樂與教坊司,手底下人不少,但都是搞音樂的,不入流。
翰林圖畫院直長,管著幾個畫家而已。
鴻臚寺少卿,有使者才會過去照應一下。
本來是殿前司副都指揮使,下面管著兩司,但是無法完全做主,畢竟還有其他三位同僚牽制,與童貫這個殿帥壓制。
但是現在不同了,靠著一片忠心不二,與皇上的友誼,還有打報告,張玄被趙佶認為是自己人,升為都指揮使。
升這么快,沒人有意見,那是見鬼了,但是誰讓皇上趙佶愿意,太師蔡京保舉呢?
想去做殿帥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趙佶不熟悉,只這一條,就刷下許多人。
而且張玄還讓趙佶找了一個能干的將軍劉仲武,這找到遺漏人才的感覺,就跟在沙灘上找到珍珠一樣,令人驚喜。
升令前司都指揮使,接下來不是趕快往上爬,而是坐穩這個位置!慢慢的來,時間有的是,不用著急!
定下了下一步計劃啊,張玄便放松下來,
不多時,殿前司的人都來祝賀張玄高升,那一臉笑容,情真意牽 張玄是頂頭上司,現官現管,哪個不怕啊!
“諸位客氣了,今晚本官在紫坊設宴,以慶遷升,諸位一定過來啊!”張玄笑道。
“大人賞臉,下官一定到場慶賀!”鄭闖笑道,打發了眾人沒多久,張玄又被太監叫進了皇宮。
宮中趙佶正與一票畫師作畫,見到張玄過來趙佶笑道:
“昨讓你回家陪婆娘,今你可得陪朕作畫,你看看這塞外景色如何?”
張玄過去一看,這趙佶雖然沒去過邊疆,但是畫的卻非常不錯,黃沙漫,大寨之前,一個紅色的花被風吹皺。
“皇上道法越來越深了,從花著手,到低矮的拒馬,延伸到殺氣騰騰的軍營,最后再到風沙席卷的邊疆,實在匪夷所思啊啊!”張玄贊嘆道。
以見大,乃是極佳的藝術表現手法,就跟最能打動游子的,總是家鄉的吃,母親的油鹽飯,這樣的東西。
“哈哈,張玄你果然與朕心有靈犀啊!!”
趙佶笑道:“還是從你給朕帶來的貼梗海棠帶來的靈感!”
“皇上于畫道之上,真的是賦驚人,無師自通啊!”
張玄拱手道:“微臣今日也是技癢難耐,還請圣上稍后,看看微臣的畫作!”
“你胖你還喘上了!”
趙佶搖頭道:“你連文房四寶都不趁手,畫技還有提高?讓朕瞧瞧!”
當下張玄也是蘸墨作畫,幾個曲線,便勾勒出了沙漠景象,遠處,一個橫線畫的扁圓,還有寥寥幾筆的馬蹄印。
“這就沒了?”趙佶意外道,
邊上福生太監也是踮起腳步瞥了一眼,真的很抽象的,但是有覺得很有意味,有種不出來的感覺。
“當然,畫寫完了,自然要配詩啊!”
張玄又拿著中毫蘸墨,刷刷刷的就題詩上去,其余翰林畫師低聲道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扁?恩?這是何意?落日不是圓的嗎?”
“這個不好吧,不定大漠落日,就是扁的呢!”
“張玄,詩一出,意境就出來了!”趙佶笑道:“寥寥數筆,就描繪出了神髓,只是這長河落日扁是何意思?”
“啟稟圣上,大漠熱氣蒸騰,景色都是扭曲的,這太陽也變扁了!”
張玄躬身道:“就像夏夕陽,也是扁的一樣。”
“你這么一,朕也想起來,是這么回事了!”
趙佶點頭道:“但是這樣用詞,不太好,還是改成圓吧,長河落日圓!”
“皇上圣明!”張玄拱手謝恩,
趙佶也是意猶未盡,又重新作畫,正是那副長河落日圓的畫。
大畫家出手,自然精美非常,畫完畫,趙佶又拉著張玄,帶著監軍馮西,仔細問了問邊疆的事情。
不過馮西口才不怎樣,雖然他跟著童貫在前線,但是不如張玄的精彩,畢竟張玄可是寫的。
中午跟著混了一頓飯,張玄這才出宮,
“張大人請留步!”
馮西笑呵呵喊住張玄,三兩步上前道:“張大人請留步!”
“哦,不知道馮公公有何事見教啊!”張玄駐足道,
這馮西是內務太監,做臣子的要避嫌,都是私下結交,淘換些皇上的消息,可不敢光明正大的交流。
“哪敢指教張大人啊!”
馮西嗔笑道:“這次出征,雜家也是獲益良多,今日張大人高升,雜家也是有禮物,還望張大人不嫌鄙薄!”
“不敢不敢!”
張玄也是拱手笑道:“今日在下在紫坊設宴慶賀,不知道馮公公有沒有時間?”
見到張玄拱手,馮西笑容更甚:“雜家在宮中,無旨卻是出去不得!雜家素來喜好詩書,張大饒墨寶卻是無緣欣賞,不知大人是否得賜一二?”
“此事簡單!在下回去就寫,請公公放心”張玄笑道,
得到張玄的話,馮西笑的翹出了蘭花指,“那就多謝張大人了,雜家就不耽誤張大人設宴了!張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