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的超市遲早會建,這是毫無異疑的。
只是不能隨便找塊地就亂建,否則一旦不適合村子未來的規劃,還得咬牙把它拆掉,浪費人力錢財。
聽了蘇海的話,蘇武點頭,“她年紀倒是和我們差不多。”
“只是她不怎么喝酒的,就連啤酒也不喝。你準備自己的就行。”
三人正說著,蘇武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手機后精神一振,連忙朝著出站通道張望:“她們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出站。”
話說完沒多久,蘇武一眼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戴著口罩的文藍。
他連忙揮揮手迎了上去。
“辛苦了。”蘇武接過文藍手里的行李,笑著打量她:“這么遠的路,累壞了吧?”
“也不是很累。”文藍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幾乎天天坐高鐵,我都習慣了。”
說完,她讓過蘇武熾熱的目光,扭頭望著旁邊的蘇海,彎著眼睛笑道:“這就是黑子吧。果然和視頻里一樣,長得威武雄壯。”
“什么視頻?嫂子你以前見過我?”
蘇海聽得稀里糊涂。他把白倩手里的行李接了過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吧。”
一行人點頭,紛紛出站上了車。
文藍上的自然是蘇武的車。
她的助理白倩正想跟著坐進來,蘇海直接伸手一攔,把她拖上了自己的車。
“你……你們到底是誰,想把我們帶去哪?”
看著坐在前面滿臉橫肉的大光頭,白倩回過神后不自覺地渾身發抖。腦海里自然而然竄過一連串耳熟能詳的故事,比如女大學生被賣至深山老林,天真少女被辣手摧花……
蘇海啞然。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看這渾身顫栗的美貌姑娘,一時也有些糊涂了。
“我叫蘇海,大家都叫我黑子。”蘇武先介紹了下自己,他指了指隔壁車上摘下口罩笑靨如花的文藍。
“怎么,你不是和我嫂子一起的朋友嗎?”
白倩順著他的手指一看,氣得直哆嗦。
“你可別胡亂喊,她怎么可能是你嫂子?那是我老板!”
我老板是個大明星,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結婚了!
白倩在心里咆哮。
說著這話的時候,白倩看著對面車上文藍輕松愉快的模樣,至少不像是被綁架的。她的心不由輕松了幾分,然而卻又更加糊涂了。
“你老板?”蘇海恍然大悟:“你是新來的吧。你老板就是我嫂子,她和小五的女兒都馬上兩歲了。”
白倩正翻著手機,聽了蘇海的話,腦袋轟隆隆直響,她頓時蒙在了那里。
文藍不僅結婚了,甚至還有了個兩歲的孩子?
真的假的?
她顧不上理會蘇海,找到手機后連忙給文藍打了過去,“姐,這是怎么回事?這光頭大哥說你有個女兒?”
文藍呵呵一笑,“怎么,公司沒告訴你嗎?”
白倩一下子啞了,她捏著手機不知道從何說起。
大學剛畢業白倩就進了彩虹娛樂,公司讓她負責文藍的起居生活還有出行。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幫忙尋找那個給文藍寫歌的蘇武到底是何方神圣,其他的可沒告訴她。
而眼下文藍沒否認,那顯然就是真的。
文藍后面還說了些什么,滿腦子漿糊的白倩根本聽不進去。她想起行李箱里各種孩子的衣服和玩具,忽然恍然大悟。
原來文藍說要去給孩子慶祝生日,確實是真的。只不過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她的罷了。
三輛車子走走停停,路越來越顛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文藍都快顛到要睡著時,忽然聽到震耳欲聾的鑼鼓聲,蘇武的車子停了下來。
這是到了嗎?
文藍的呼吸莫名急促起來。
她抬頭朝前面望去,果然看到前方不遠的地方矗立著一座古樸滄桑的牌樓,上面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養心谷。
牌樓下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隨著鑼鼓聲咚咚咚鏘響的節奏,一具紅獅活靈活現在人群中舞動著。
文藍恍然,原來是在舞獅呢。
“蘇武,”看見前面的男人解開安全帶,文藍連忙問道:“我也要下去嗎?”
“別太緊張。”蘇武回頭看著她,笑道:“瞧你繃緊身子的模樣,哪像一個常常登臺的大明星?”
蘇武開了個玩笑,卻換來文藍一個惱怒的眼光,只好訕訕地摸摸鼻子。
“這兒才是村口的牌樓,距離村子還有點遠。我們的車子暫時被舞獅的人堵住了去路,等會才能往前開。”
“你要是坐累了,下來走走也可以。”
文藍點點頭,連忙迫不及待地下了車。
蘇武示意她跟上,兩人朝著堆在牌樓下的人群走過去。
很快人群中有熟悉的聲音喊道,“是五哥,是五哥他們回來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鑼鼓喧天的情況下,蘇小蘭的聲音依然那么清脆響亮。
她一開口,所有人都聽見了,下意識地扭頭朝蘇武一行人望了過來。
蘇武一把抓住文藍的手,朝面前的人群笑著揮了揮手。
文藍咬牙。她有心想掙脫蘇武的爪子,但眾目睽睽下不好讓他駁了面子,只好默默忍下,還跟著蘇武朝眾人溫柔地笑了笑。
“五叔,有糖糖嗎?”蘇小蘭哪還有什么心思看舞獅。她騎著老虎興沖沖地迎了過來。待看清蘇武旁邊的文藍時,她遲疑了下。
“嘩,這姐姐長得真漂亮。五叔,她又是誰?”
文藍眼前一亮,很快呼吸又是一頓。
她在蘇武的視頻里是見過蘇小蘭的,更見過這只喜歡咧嘴大笑的布老虎。然而她親身站在老虎面前,身子還是忍不住發抖。
誰知道布老虎那到底是笑還是在咧牙,反正寒光閃閃的大牙齒讓人情不自禁地發抖害怕。
“阿布,閉上你的嘴巴。”蘇武感覺到了文藍的恐懼。他拍拍布老虎的腦袋,讓它閉上嘴巴。
這才向蘇小蘭介紹道:“她啊,是晚晚的媽媽。”
“晚晚的媽媽?”蘇小蘭吃了一驚,很快兩眼發光地打量著文藍。
她忽然轉身大聲歡呼道:“晚晚的媽媽到了。哪個誰,快點鞭炮。”
舞獅的自然是因為舞了孝獅而過來賠禮道歉的韋家人,此時一聽都有些郁悶。
點什么鞭炮,他們的節拍可還沒趕上點炮的時機。要是胡亂點了鞭炮,呆會養心谷的人說什么弄虛作假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