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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副殿主

  “誰敢在血脈殿撒野。”正在此時,遠方天際忽然響起了震天的聲音。

  眾人齊齊望去,便見遠方天際一個紅色的光點浮現。

  光點越來越大,最后化作了一片血云。

  血云上站著數十名身穿血袍的修士。

  為首一人,是一名老者。

  這老者滿頭的銀發隨風飄舞,身上披著一件血袍。

  半空中,血袍旗幟般劇烈地抖動著。

  里面則是一套黑色戰甲,上面繪這一座血色的小塔。

  其余人修士都是差不多的裝束,唯一不同的是,老者頭頂帶著一個紫色的頭環,手中持著一個紫色的葫蘆”。

  看到這老者,原本放棄希望的薩寶庫大喜道:“副殿主,伯言圖副殿主。”

  “伯副殿主,這些人圍攻血脈殿,都該處以極刑。”

  “兀懷玉,如果你現在放了我的孩兒們,我或可在血神殿副殿主面前,為你們說幾句好話,或許可以對你們從輕處罰。”

  薩寶庫眼中浮現著興奮的光芒,如今血神殿的人馬到了,這些人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不要看血神殿的人少了一些,但是為首的副殿主,可是金丹期的修為,實實在在的一名大修士。

  其身后是數十名修士,修為最弱的也是筑基中期,而且這還不是血神殿全部的實力,若是等其他兩個副殿主也到了,擒下這些人,不過在翻掌之間。

  “血神殿,是血神殿的人來了。”

  “伯副殿主,真的是伯副殿主,伯副殿主可是金丹大修,我們這些人中,連一個金丹境的都沒有,只靠這伯副殿主一人,只怕我們都不是對手,金丹期的恐怖,可遠不是我們能敵的。”

  這時,那一片紅云停在了眾人的上方。

  便見伯副殿主取出紫色葫蘆,輕輕一拍,下方的紅云盡皆被收入紫色葫蘆當中。

  伯副殿主面色帶著說不出的陰冷,他的聲音也透著一種陰寒。

  “爾等此刻退去,本副殿保證,既往不咎。”看著下方百余筑基修士,數千的東州修煉者,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這些人,代表了東州城八成的家族勢力。

  如果這一次,是蓄意而動,那這將是血神殿的一次災難。

  不過,有殿主在,他料東州不會有人有這個膽子。

  可眼前這一幕,如果說,沒有人在背后推著走,肯定不可能發展到眼下的情景。

  如果有人,那個這個人會是誰?

  鐵木黎嗎?

  伯副殿主將目光投向了城主府,眼中浮現了凝重色。

  那鐵木黎雖然是他的晚輩,但今時今日,那鐵木黎的修為,只怕比他只高不弱。

  不過,若是跟殿主比,他相信,即便是十個鐵木黎綁在一起,也不見得是殿主的對手。

  這鐵木黎,究竟有何憑仗,竟然弄出這般的事端。

  伯副殿主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將眾人沒有動,再度厲喝道:“限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后,還在血脈殿的內的人,無論老少,格殺勿論。”

  “同時,其所在的家族,也將按判殿罪論處,全部送入血池。”

  伯副殿主的聲音用血力加持了,遠遠蕩漾開來。

  如果是尋常時日,他豈會跟這些人說這么多。

  三大副殿主齊至,便將這些人斬殺得干干凈凈。

  但此時,其他兩個副殿主還要警惕羽明、大曌兩國的大修動向,不敢貿然出手。

  下方,聽了伯副殿主的話,頓時再度騷動了起來。

  “不說金丹期的副殿主,便是其身后的那些血衛,一個個也都是在筑基中期以上,從氣息判斷,甚至有九人還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只是這些人,我們對付起來都不容易,再加上金丹期的大修士,我看,我們還是快快離開這里。”此時蘇圖臉色一陣難看,緩緩道。

  “離開?哼,虧你說的出來。”兀懷玉如同看伯癡一般看著蘇圖,冷冷道:“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們已經將血神殿徹底得罪了。”

  兀懷玉的聲音再度拔高了許多道:“大家聽我說,現在這姓伯的老匹夫,不過是想讓我們就此退去。”

  “只要我們一退,我們就很難在凝聚現在這個陣仗。”

  “現在,我們大陣已成,只要憑借大陣的力量,那老匹夫不見得能奈何我們。”

  “反而言之,如果我們現在放棄抵抗,無異于放下了戰刀,任人宰割,以血神殿殿主那殘忍的手段,到時候,我們今日在場的諸位,又幾個人能跑得掉?”

  “想必,關于殿主那骯臟的傳聞,大家都已經聽說了吧。”

  “現在,這是多么好的一個借口,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對我么出手,如果說他會放過我們,你們會相信么?”

  “我們今天為什么會到這里,一是因為我們的子嗣被困在血神塔,現在我十分懷疑,這就是一場預謀,是那血神殿的預謀,只怕,血神塔已成為另外一個血池,那個邪惡的殿主,要我東州年輕一輩的才俊,成為他邪功的養分。”

  “放肆……。”這是伯副殿主怒喝一聲。

  伯副殿主抬起手,其右手食指的指尖浮現一點血光。

  指尖輕輕朝著兀懷玉的方向一點,一道極細極細的光線驟然射向了兀懷玉。

  光線所過之處,虛空都浮現了微微的扭曲。

  幾乎瞬間,那一道攻擊便臨近了兀懷玉。

  然此時,一道盾牌擋在了兀懷玉的身前。

  盾牌呈金色,其上流轉著金色的光芒。

  一聲巨響,血線擊中了金色的盾牌。

  盾牌上的金光猛烈一顫,最后入水泡一般破開。

  血線擊穿了大盾,不過同時,兀懷玉也急忙閃開,持著大盾的人影,也微微側身,血線,擦著兩人的身體射在了地面上。

  一聲輕響。

  那血線擊中了地面,在地面留下一個筷子粗細的洞孔。

  隨后,便見這個孔洞快速擴大。

  轉眼,一尺粗細,一丈方圓。

  眾人紛紛推開,那小小的孔洞,最后直化作了十丈方圓的巨大深坑。

  深坑里面血氣滔滔,猶若火焰一般跳躍著,里面的巖石被血氣侵蝕,都化作了一汪血水。

  看到了這一幕,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是劇變。

  這就是金丹大修的實力么?

  他們的攻擊沒有多么華麗,多么氣勢恢宏。

  但是其內所蘊含的能量,確實無比的恐怖。

  方才,那只是發絲粗細的血線,竟然造成如此恐怖的攻擊。

  這種凝聚能量于一點的至強攻擊,方顯大修手段啊。

  “不錯,竟然能避開本殿一擊,你叫什么名字?”伯副殿主的緩緩開口。

  鐵木合扔掉了金色的盾牌,他心中一陣驚恐。

  方才,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只怕就被那血線擊中了。

  不能想象,只要被那血線擊中,哪怕只是擦破一點皮,只怕都會被其內蘊含的滔天血氣侵腐蝕得尸骨無存。

  血神殿的副殿主,金丹大修的實力,果真是恐怖啊。

  “小子,鐵木合。”鐵木合緩緩開口道。

  “原來是鐵家的小子,鐵木黎是你哥吧,看來,今天這件事,確實是你鐵家所為了。”伯副殿主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傻子,你干什么。”一旁的烏拉也是嚇了一大跳,拽住鐵木合道:“你幫她擋什么,不要命了?”烏拉怒道。

  “烏拉,我不能看著兀懷玉死在我的眼前。”鐵木合道。

  “你,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烏拉怒道。

  “烏拉,你說什么呢?我救兀懷玉,只是因為鐵家需要兀家,你別胡思亂想。”鐵木合無奈道。

  烏拉看了看鐵木合,又看了看兀懷玉,臉色不是很好看,很顯然,對于鐵木合這個回答,她并不是很滿意。

  “鐵二哥,謝謝了。”兀懷玉心有余悸,緩緩道。

  “不用客氣,希望,我們鐵兀兩家可以摒棄前嫌,共圖大事。”鐵木合緩緩道。

  “自然,現如今,我兀家自然不會再屈服與血神殿的淫威。”兀懷玉神色一凝道。

  “老賊,剛才你攻我一次,也讓我還你一擊。”

  “動手。”兀懷玉一聲令下。

  大陣中,兀家筑基修士體內血元涌動。

  大陣表面波光流轉,頓時道道血線鋪天蓋地射向了伯副殿主。

  “哼,華而不實,難等大雅之堂。”伯副殿主,立于半空,動也不動,任憑那些血線射來。

  漫天的血線,交織了一張血色的帷幕,將伯副殿主包裹了起來。

  忽然間,一陣強橫的血元波動自伯副殿主所在傳來。

  一道血色的光芒從血色的帷幕刺出,緊接著圍繞血色的帷幕轉了一圈。

  一聲巨響。

  血色帷幕頓時被切開,炸了漫天的血色光點。

  這凝聚了兀家數十修士,以及大陣力量的封印之術,瞬間被伯副殿主破開。

  此時伯副殿主手中持著紫色的葫蘆,葫蘆嘴吐出一道血刃,很顯然,方才他便是用這血刃,破開了這一擊。

  “兄弟姐妹們,今天若是不嫩殺死這個老賊,死得就是我們。”兀懷玉大吼道。

  “為了我們的兒女,為東州的將來,兄弟姐妹們,共同誅殺老賊。”兀懷玉一聲落下。

  烏拉、博爾雅、蘇圖三人也同時道:“誅殺老賊。”

  三人聲音落下,整個大陣都運轉了起來。

  大陣周遭血光涌動,頓時五光十色的光芒浮現了出來。

  百余筑基修士同時祭出了圖騰,那浩瀚的血力稍微一波動,便將整個血脈殿的大殿,震得崩塌了。

  四周墻壁上的符紋頓時寸寸碎裂,炸出了一連串的火花。

  整個血脈殿傾塌了下來,血色的大陣顯露在蒼天之下,大地之上。

  “動手。”

  兀懷玉一聲落下,漫天的光雨朝著半空中的伯副殿主激射而去。

  伯副殿主,輕哼一聲。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他將掌中紫色葫蘆祭出,雙手掐著印決,一道道血光融入到紫色葫蘆當中。

  頓時紫色葫蘆當中吐出道道的血氣。

  這些血氣化作了一道血色光罩,將伯副殿主與其身后的數十血脈殿的血衛包裹了起來。

  百余筑基修士,釋放數不清的攻擊。

  那些攻擊,仿若一陣流星雨,砸在了那血色的光罩上。

  光罩被砸出了點點的光暈與漣漪,不過那些攻擊射入到里面,頓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陣光雨持續了只有兩息的時間,但卻是百余修士的攻擊。

  這樣的攻擊下,按理說,即便對方是一個金丹大修,多少也該有些狼狽吧!

  大陣中,百余修士齊齊看向血色的光罩。

  便見,此時光罩緩緩散去,里面伯副殿主與數十血衛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怎么可能?”一眾修士神色大駭。

  那可是一百多筑基修士同時出手,怎么可能連半點傷害都造不成,難道,金丹大修士竟是如此恐怖么?

  那豈不是說,他一個人,就能將這里所有修士都屠殺得干干凈凈?

  眾人直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涌上天靈,脊背一發涼,毛骨悚然。

  “哈哈,伯副殿主可是金丹期的大修士,你們這些筑基期的修士,即便是人數再多,如何能是副殿主的對手。”薩寶庫大笑著。

  他的目光充滿了怨毒之色,這些人殺了他最喜愛的兒子,殺了薩家最有希望成就金丹大道的瑤兒,這筆賬,一定要好好清算。

  “爾等既然存心找死,那老夫便送你們一程。”伯副殿主臉色難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不能再做出任何的退讓。

  只是,若殺了這些人,定會引出他們背后的那些人,這才是打麻煩。

  不過眼下,他被逼得,不得不動手殺了這些人。

  伯副殿主,輕輕一拍紫色葫蘆,四周的血氣開始快速收入到紫色葫蘆中。

  這紫色葫蘆乃是伯副殿主的本命法寶,乃是其用精血凝練而成,有著巨大的威能。

  只是這法寶,卻有一個極大的缺陷,那就是每祭出一次,必須要重新將血氣收回。

  血色快速收入到紫色葫蘆當中,可便在此時,他忽然心神一凜,一種極度的危險涌上心頭。

  然此時他的血氣尚未收入到紫色葫蘆當中,血氣難以再次祭出,他只能凝出骨甲,防御那不知從何而起的危險。

  電光火時間,便見漫天的流光從天際落了下來,每一道都鎖定了伯副殿主。

  伯副殿主,周身血氣翻涌,骨甲凝出,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血色的骨甲之中,同時體內的護甲也被激發。

  一道流光擊射在伯副殿主的骨甲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緊跟著,第二道,第三道,數不清的流光擊在那血色的骨甲上。

  伯副殿主雙臂擋在胸前,身體蜷縮了起來,一雙眼眸凝望著天空。

  天空之中,漫天的流光,晃花了他的雙眼。

  那道道的流光,都蘊含著磅礴的血氣,他的靈識分辨不出,敵人到底在何處。

  “散開!”伯副殿主大喝一聲,其身后的數十血衛紛紛退去。

  鐵木合等人,也紛紛離開此處,唯恐被波及到。

  而在那數不清的光雨之下,五道人影藏在流光之中,身子快速墜落下來。

  這是五名老者。

  五名老者的五只手臂貼在了一起,雄渾的力量與五人手掌中凝聚。

  一道細若游絲,泛著五色光芒的流光,在六只手掌中凝聚。

  “去!”五人同時低喝一聲,那細若游絲的光芒,參雜在漫天的光雨之中,撲向了伯副殿主。

  釋放出這一擊,五名老者的臉色微微有些蒼伯,很顯然,方才凝出那一絲五色細若游絲的流光,讓五人消耗不小。

  這是一道合擊之術,一五行陣為基本,凝練出的“五行滅”。

  五行滅中蘊含著最基礎的五行之力,由五名假丹境的高手施展,其威力比金丹大修的全力一擊,只強不弱。

  假丹境,是凝結了假丹。

  所謂假丹與金丹不同。

  世上修士,能夠度過三九雷劫的少之又少,不過人類修士卻另辟蹊徑,找到了一種,可以假死躲避雷劫的方式。

  一些筑基大圓滿的修士,渡雷劫時,如果覺得自己實在扛不住,如果服下一顆極其珍稀的化靈丹,便可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

  進入這種狀態后,具有一定的幾率被雷劫判定為渡劫人已死在雷劫之下,從而保全性命。

  由于其經歷了雷劫,體內真元仍可凝結成丹,不過由于被雷劫洗伐不夠,真元斑駁,凝結的丹,非是五邪不侵的金丹,而是有著極大瑕疵的假丹。

  假丹境的修士,這輩子無法只能困在假丹境,絕無再晉升的可能。

  不過,即便如此,在自知渡不過雷劫時,大半的修士,如果有機會,還是選擇嘗試一下成為一名假丹期的修士。

  假丹修士雖然不如金丹修士,但相差也沒有筑基修士與金丹修士那么離譜。

  更何況,此時無名假丹修士以合擊之術凝的一擊,即便是金丹大修也不敢等閑視之。

  伯副殿主,終于察覺到了漫天流光中,那細若游絲的五色流光。

  那發絲粗細的五色流光如同一條最為靈活的游魚,在虛空中肆意穿梭,留下一圈圈的漣漪。

  伯副殿主瞳孔驟縮,那種強橫的危機感,從腳底直涌入天靈蓋。

  周身血氣劇烈翻涌起來,在他身前,凝成一個血色的護罩,同時血氣注入骨甲注入道骨甲與護體寶甲之中。

  同時,他拼盡全力將血氣收入紫色葫蘆,只求在那五色流光擊到自己體內時,將這血氣完全收入紫色葫蘆當中,然后護住自己。

  幾乎瞬間,那細弱游絲的五色流光到了伯副殿主的身前,擊中了血色的光罩。

  一聲巨響,猶若重錘擂鼓,發出陣耳的聲響。

  細弱游絲的五色流光尖端變成了伯色,如鋒銳的銀針的針尖,瞬間刺破了血色的光罩。

  血色的光罩就好像是琉璃支撐的一般,被刺穿,頓時浮現了道道裂紋,隨后砰的一聲,碎裂了。

  五色流光破了血色光罩后,擊在了那骨甲上。

  血色的骨甲如同一塊血色的美玉,堅韌而富有光澤。

  不過在被五色流光擊中后,這美玉般的骨甲頓時出現了裂紋。

  咔嚓嚓!

  骨甲頓時碎裂。

  伯副殿主臉色大駭,到底是什么人偷襲自己。

  這道攻擊,怎如此強悍。

  “快點,再快點。”伯副殿主臉色浮現了驚怒之色,眼睜睜看著那五色流光,刺中他的護體寶甲。

  護體寶甲沒有支撐片刻,便也出現裂紋,化作片片碎片。

  伯副殿主瞳孔驟縮,那五色流光刺中了他的皮膚。

  在那瞬間,一滴鮮血溢出,隨后胸口被擊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傷口。

  伯副殿主發出了一聲慘嚎,在這強橫的一擊之下,身影被撞得倒退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面。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血脈殿都劇烈顫抖起來。

  地面顫抖,眾人身影也跟著劇烈搖晃了起來。

  眾人面色駭然,看向天空,漫天的流光,緊隨著伯副殿主的身體射了過去。

  轟隆隆!

  陣陣巨響傳來,伯副殿主所在,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隨著流光不斷落下,深坑逐漸擴大,里面的伯副殿主,生死不知。

  “副殿主。”數十血衛發出了一聲驚呼,卻不敢沖過去。

  這突然的變故,看得烏拉、兀懷玉、博爾雅、蘇圖等人一驚,隨后眾人臉上都浮現了喜色。

  那個伯副殿主,那個強橫的金丹大修,那個將他們百余修士的攻擊視作無物的強者,竟然被突如其來的一擊擊中,發出了慘嚎聲。

  眾人看著那還在擴大的深坑,眼中閃著亮芒。

  這攻擊,比方才伯副殿主的一擊強大太多了。

  這一擊,想必也是金丹期修士才能發出的吧。

  會是誰呢?

  難道是鐵家的老祖,或者鐵木黎親自出手,還是其他幾家也有一個隱藏的老怪物,此時出手了。

  薩寶庫身形一陣踉蹌,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遠處的巨大大坑,

  伯副殿主竟然被偷襲,竟然被擊中了?

  是大修,一定是金丹大修,好啊,東州這些人真是反了,反了,竟然偷襲血神殿的副殿主。

  伯副殿主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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