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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鎮國玉璽

  此時大曌王宮內,延福殿內,文王躺在床榻上,在其下面,則跪著大曌的一眾老臣。

  “咳咳咳……。”床榻上,文王一陣劇烈地咳嗽。

  那張本就蒼老的面頰,此時泛起了病態的殷虹。

  一陣咳嗽過后,文王倒在床上,雙目竭力地睜著,似是害怕一旦閉上雙眼他就再也起不來了。

  文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有些僵硬的手掌往外伸著,在其身旁,一名婦人緩緩握住了文王的手。

  文王看著眼前的婦人,僵硬的身體緩緩松了下來,開口道:“太,太子呢?”

  這時田相道:“王上,太子已隨同使者前往東州了。”

  “咳咳咳……。”文王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面容越的難看起來。

  田相見狀急忙道:“王上,保重龍體啊。”

  下方一眾重臣皆慌忙道:“王上,保重龍體啊,萬萬要保重龍體啊。”

  文王一陣劇烈咳嗽后,緊緊抓著田相的手,上氣不接下氣,低聲道:“現,現在,孤王命懸一線,你,為,為何要讓太子離開王城?”

  “孤若去了,老大必定咳咳……。”文王又是一陣劇烈咳嗽過了好一會,才繼續道:“必,必定,篡奪王位。”

  田相那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亮芒,緩緩道:“若太子留在王城,大王子必會動兵變,將太子斬殺,如此,我們再無半點機會。”

  “但太子在外,大王子便不會動兵變,只會暗中派人將太子斬殺,如此他即可不必背上弒君之命,蹬上王位。”田相緩緩道。

  “王上放心,臣已派心腹之人,秘密保護太子殿下,但現在,王上,該做決斷了。”

  文王緊緊拉住田相的手,“他,也是孤王的兒子啊。”

  “王上,大王子窮兵黷武,這些年,我們雖然對蠻荒作戰頻頻勝利,但是將死戰死達到了三成。”

  “受到戰事的牽連,兩個主城已十分動蕩,百姓流離失所,已激起民變,當此之時,應該賑災撫民,但前日早朝,大王子仍力主派兵鎮壓。”

  “那些所謂的流寇,都是我大曌的子民,是我大曌逼其為寇,若再派兵鎮壓,這豈不是我大曌人屠殺自己的百姓么?”

  “王上,大曌經不起如此折騰下去了,若是大王子不除,我們窮盡畢生心血的王朝,便要毀于一旦了。”田相將聲音提高,嘆息道。

  此時,下方一名朝臣聽到這話,當即道:“王上,田相此言實在是無稽之談。”

  下方說話的是一名老臣,乃是大曌的一品朝臣,尚書閣大學士,也是大王子的黨羽。

  “王上,大王子多年領兵在外,與蠻荒蠻妖交戰,為我大曌獲得了無數的資源,擴增了一城之地。”

  “大王子,乃是開疆拓土之功臣,而太子,幼不經事,與大曌無半點的功勞,王上,大王子才是國之棟梁。”

  “王上,老臣請求王上廢棄太子,立大王子為太子,在王上病重期間,代王上領國中事物。”

  下方一眾重臣大半皆開口道:“王上,臣等請王上廢太子,立大王子為儲君。”

  看著下方重臣皆已開口,田相再度開口道:“王上,斷斷不能改弦更張,立大王子為太子啊。”

  “大王子窮兵黷武,大曌如果落在他的手上,大曌必將衰王,王上,東州鐵木黎,羽明國,蠻荒蠻妖,北部的草原都是勁敵,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積蓄國力強大大曌的王,而不是一個窮兵黷武的王啊。”

  一旁重臣聞言,當下呵斥道:“田相,老夫近日聽聞你收了東州的大禮,讓你構陷大王子。”

  “王上,老臣近日獲得一封秘奏,上面說的是田相收受東州靈石五百萬,其目的就是讓他攻訐大王子,阻止大王子對東州用兵。”

  “王上,如今東州正處于內亂,東州城主鐵木黎與血神殿正在內斗,若不出老臣意料,這一戰,東州必將元氣大傷,正是我們拿下東州的好時機啊。”

  “王上,老臣肯定王上下旨,廢除原太子姜玄,立大王子為太子,領國中大軍,剿滅東州城。”

  “王上,此舉萬萬不可啊,東州城鐵木黎乃一世梟雄,若是此時我們逼迫,血神殿與東州城非但不會內斗,反而會反過來合理攻殺我們,王上,現如今我大曌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啊。”田相道。

  “王上,請廢除太子,立大王子為太子。”

  “王上,不可啊,現在需召回太子,讓太子提領國政。”

  整個延福殿炒成了一鍋粥。

  “都,都給我住口。”文王氣得大吼了一聲,緊跟著又激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你們,你們是要氣死孤王啊。”文王劇烈的喘息著。

  文王身旁,婦人撫著文王的后背,輕聲道:“王上,保重龍體啊。”

  一眾大臣也慌忙道:“王上,保重龍體啊。”

  這時,文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擬旨,蘭妃,就由你為孤王代筆吧。”

  “好。”婦人放開了文王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坐到一旁,鋪開紙張,研磨。

  “太子姜玄,無功社稷……廢除其太子之位,大王子姜烈,屢立戰功……旨到之日,冊封其為東宮太子,咳咳咳……。”文王又是一陣咳嗽。

  下方一眾重臣聞言皆呼道:“文王英明。”

  “王上……。”田相還欲開口,文王輕咳一聲道:“田相啊,你也老了,回家頤養天年吧。”

  “王上……。”田相還想說什么,最后一句話也沒能說出,起身,恭聲道:“草民,領旨。”

  說著,田相退了出去,文王這才又道:“傳旨,宣大王子進宮,孤王有話要說與大王子聽。”

  當下有人下人匆匆離去,下方重臣也悄悄讓自己的人,將宮里的事情報給大王子。

  文王看著下方的眾多老臣,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曾幾何時,這些人便是如此擁戴他的,可如今,這些人又這般擁戴他的兒子。

  一種心酸與苦痛涌上心頭,君臣之義,終究只是說說而已。

  文王又一陣劇烈咳嗽,緩緩道:“蘭妃,將玉璽與孤王拿來。”

  此話一出,所有的重臣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婦人。

  玉璽,國之重器,與東州的血神塔一般,都是一件神器。

  不多時,蘭妃將一個盒子抱了過來。

  “打開吧。”文王緩緩道。

  婦人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巴掌大小的玉石模樣的東西,四周雕刻著龍形圖紋,正是大曌的神器,鎮國玉璽。

  文王撫著玉璽,緩緩道:“老朋友,今天過后,你就不再屬于孤王了。”

  “咳咳……。”文王又是一陣劇烈咳嗽,面色更加蒼白了。

  “大監,送蘭妃出宮。”文王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是,王上。”大監走到婦人身旁,緩緩道:“蘭妃娘娘,請吧。”

  婦人聞言道:“王上,就要臣妃多陪陪您吧。”

  文王冷聲道:“大監,孤王,再不想看到她了。”

  大監繼續道:“蘭妃娘娘,請吧。”

  蘭妃神色痛苦,最后叩道:“王上,這輩子,是臣妃對不起您。”

  說完臣妃便隨著大監離開了。

  大將軍府,傳旨的官員剛剛宣讀完文王的口諭。

  “兒臣接旨。”大王子緩緩站了身子,看向宣旨的官員道:“父王,可還說了什么?”

  傳旨官道:“回稟大王子,王上只說想見你,并沒有說別的,請大王子隨下官入王宮吧。”

  姜烈眼眸中精光閃了閃,看向了身旁的一名老者,“文老,您的意思呢?”

  這老者看去已有八九十歲的樣子,滿頭的華梳成用頭冠束住,一張蒼老的面容還泛著紅潤之色。

  老者捋了捋三縷須髯,那一雙深邃的眼眸里光芒閃了閃,緩緩開口,聲若洪鐘。

  老者輕捋須髯,緩緩道:“大將軍,依老夫之意,此時不宜進宮。”

  姜烈皺了皺眉道,“您是懷疑父王會對我有殺機?”

  老者點頭道,“雖不敢確定,但如果真要對將軍動手,現在便是最后的時刻了。”

  姜烈將目光投向那前來宣旨的朝官,那朝官嚇得臉色都白了,立刻跪下道:“大王子,斷斷沒有此事啊,王上已命蘭妃代為擬旨,廢除姜玄太子之位,冊封大王子為太子,提領國中大軍,出兵東州啊。”

  朝官跪在地上,瑟瑟抖。

  大王子聞言眼中光芒連閃,緩緩道:“你若有半句虛言,本將軍便將你喂了蠻妖。”

  朝官慌忙道:“大將軍,哦不,太子殿下,下官不敢有半點隱瞞啊。”

  大王子觀這朝官神色不似撒謊,他的臉上也浮現了喜色,看向老者道,“文老,您覺得呢?”

  老者捋著須髯,緩緩道:“大王子擁國中大半兵馬,一人身系江山之重,依老夫愚見,決不可親身犯險。”

  “文老此言,未免太過于謹慎了些吧。”這時,大王子勝胖又一名老者緩緩開口。

  大王子轉頭看向說話之人,這人看去要比文老老一些,不過也是滿頭華。

  不過這老者的絲隨意散著,顯得放蕩不羈。

  一雙眼眸也是炯炯有神,亮若明燈,周身散著一股縹緲出塵的氣勢。

  “哦,武老有何高見?”大將軍看著這老者道。

  “哈哈哈。”武老一聲大笑,聲音雄渾蒼勁,震得整個將軍府都抖動著。

  “大將軍修為精深,加上老夫這點微末修為,帶上軍中的好手,便是龍潭虎穴,也可闖上一闖。”

  “說句難聽的話,就算是文王想要對我們動手,又能耐我們何?王宮里,除了那個老太監,大多數都是我們的人,就算他們想掀起波浪,也沒有那個實力。”老者信誓旦旦地道。

  大王子聞言點了點頭,緩緩道:“武老說得也有道理。”

  不過說著大王子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文老的更為穩妥些,不過我的意思是,還是在等等,若真如這朝官所說,想必宮里的消息也快傳來了。”

  “聽了宮里的消息之后,我們再做決定。”大王子緩緩道。

  “如此倒是妥當。”文老道。

  武老倒也沒有再說什么。

  過不多時,一名宮廷近侍匆匆走進了將軍府,隨后與姜烈叩道:“大王子,尚書房大學士李大人命令小人傳話,文王命不久矣,已擬好詔書廢姜玄太子之位,冊封大王子為太子,提領國中大軍,剿滅東州城。”

  “文王病情加重,是怕熬不過今天晚上,此番傳召大王子,是想提前將玉璽傳給大王子。”

  大王子姜烈一定,眼中目光陡然大盛,亮若兩盞明燈,看著那近侍,聲音都有些顫抖道:“你是說,父王要將鎮國玉璽傳與我?”

  那近侍道:“回稟大王子,李大人是讓我這么說的。”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如鎮國玉璽拿在手中,那么整個大曌便是我的了。”大王子顯得十分興奮。

  這時一旁的文老開口問道:“那田奉呢?難道田奉沒有阻止文王么?”

  那近侍回道:“阻止了,不過文王大怒,將田相趕出王庭,扁為庶民。”

  文老聞言眉頭高高皺起:“天相勞苦功高,對大曌有著巨大的功勞,按理說,文王不該將田相扁為庶人啊。”

  大王子聞言含笑道:“文老,難道那個老東西被貶不好么?”

  “好是好,可是,老夫總覺得事有蹊蹺。”

  “當年文王還不沒有蹬上王位時,田奉便一直隨護左右,出謀劃策,領兵征戰,可以說,文王能夠成為大曌的王,田奉有著大半的功勞。”

  “一直以來,田豐恪盡職守,從沒犯過什么大事,可現在忽然被貶,還是在這個時候,老夫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文老將目光投向近侍,緩緩道:“宮里最近可還有什么事生?”

  近侍想了一會,隨后緩緩道:“這,好像是有,宮內的太監換了一批,侍衛增加了許多。”

  文老皺起了眉頭,緩緩道:“大王子,這莫不是沖著您來的?”

  大王子呵呵笑道:“文老,父王病危,這些調動都屬正常。”

  武老也笑道,“區區侍衛而已,老夫反掌間,皆為糜粉。”

  文老還是不放心,繼續問“宮廷里,可還有什么奇怪的事么?”

  近侍想了想,最后道:“倒是還有一件。”

  “哦?說來與我聽。”文老的眼睛一亮。

  近侍道:“就是不知怎么回事,文王最寵愛的蘭妃,也被文王貶斥了。”

  大王子聞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明白了,為何那田奉那老頭會被貶黜了。”

  文老看向大王子,滿臉不解。

  大王子笑了一陣,方才緩緩道:“本來關于父王的顏面,我也不好說什么,但現在么,倒是不妨說與二位聽。”

  “當年,父王、田奉、還有蘭妃三人還有一段不清不楚的關系。”

  “據說,田奉與蘭妃相愛,但父王也是愛著蘭妃,登基后,便將蘭妃冊立為妃。”

  “可就是如此,蘭妃卻忘不掉心中所愛,常與田相私會。”

  “這件事,在父王的心中一直是個疙瘩,想必父王早就對田相心中不滿,現如今時日無多,也想出一口惡氣了吧,哈哈哈。”大王子哈哈大笑著。

  “武老,隨我進宮,至于軍中的高手,就不用帶了,我看父王是真心傳位于我。”

  “只要拿到了鎮國玉璽,我即刻準備兵征討東州。”

  “文老,糧草籌措的事情,就交給您了。”大王子滿面春風道。

  “誒,大王子,老夫總覺得事情不正常。”

  “呵呵,有武老在,那些人能奈我何?”大王子道。

  “可是。”文老還要說什么,卻被大王子阻止了。

  “文老,快快準備吧,現在東州內亂,機不可失啊。”

  “誒,好吧。”文老心知大王子心重鎮國玉璽,怕這其中出現什么變故,所以想盡快入宮,將玉璽拿到手,現在他說什么都沒用了。

  當下大王子與那傳旨的朝官道:“帶我入宮。”

  那朝官慌忙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與大王子道:“大王子請。”

  看著大王子背影,文老心中那種憂慮怎么也甩不掉。

  最后他與身旁的一名將領道:“去,調集五百血影隊,于王城外隨時準備接應。”

  “是。”那將領立刻離去。

  大王子與武老一路前行,沒有受到半點的阻礙。

  不多時,便來到了王宮內。

  此時王宮內戒備森嚴,每隔五步便立有一名甲士。

  這些甲士身穿血紅色的戰甲,胸口上帶著一個紅色朱雀配飾。

  看到這些人的裝束,大王子微微一驚,不禁道:“竟然是朱雀勛章。”

  大王子又掃了一眼這些人的修為,每個人的修為竟然都是居士的境界,其中一些領隊的,竟然是筑基期的修士。

  武老也掃了一眼,贊嘆道:“沒想到,老王上還留了這么一手,朱雀陣啊。”

  “看來是三千五百人的朱雀大陣,三千居士,一百修士,不俗的手筆啊。”

  看著這些甲士,大王子心中也少許有些不安,不禁道:“武老,我心里有些不安。”

  武老呵呵笑道:“大王子何必擔心,有老夫在,這區區朱雀陣又算得了什么,更何況,宮廷之內,也遍布大王子的甲士。”

  大王子聞言點了點頭,武老說得沒錯,朱雀營不是他的人,但是宮廷內的甲士,卻大半都是他的人。

  若真的動起手來,他也能從容而退。

  大王子跟著朝臣快步往里面走著,不多時,已然來到了延福殿。

  “大王子到。”這時有近侍喊道。

  延福殿內的眾臣見大王子走了過來,紛紛起身與大王子行禮道,“見過大王子,恭喜大王子冊封太子。”

  “恭喜大王子冊封太子,老臣見過太子。”

  “太子殿下,您里面請,老王上等著將玉璽傳給您呢。”

  “呵呵,有賴諸位臣工了。”大王子呵呵笑了笑,隨后大步走到文王下方,見禮道:“兒臣姜烈,見過父王。”

  文王看著下方那些恬不知恥的老臣,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他又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咳咳,起,起來吧。”

  大王子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文王手中的神器鎮國玉璽。

  “烈兒啊,孤王問你,如孤王死后,你如何對待你的兄弟啊?”文王問道。

  姜烈聞言含笑道:“父王,您放心,我一定會善待弟弟們的。”

  此話一出,一旁的幾個老臣心里暗嘆一聲:“看來大王子已是按捺不住了,此話不是在詛咒王上早日駕崩,自己承襲王位么?”

  “這樣的人,眼中無君無義,無父無子,這樣的人當了王上,大曌的未來將會變成何種模樣啊?”

  文王聞言眼中光芒一黯,嘆息了一聲,老大這番話,就是在盼著他死啊。

  他此刻能這樣對自己,又豈能善待他的弟弟妹妹。

  文王又劇烈咳嗽一陣:“咳咳咳,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孤王,已準備將王位傳給你,過來接玉璽吧。”文王緩緩道。

  “兒臣,領旨。”大王子眼中喜色更濃,上前走了兩步,雙手去接那鎮國玉璽。

  鎮國玉璽,乃是大曌的立國根本之一。

  大曌的國運氣勢都靠著這玉璽鎮壓,可以說,誰拿到了玉璽,誰就拿到了半個大曌。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一者是他不想背負弒君篡位的名聲,二者就是這鎮國玉璽。

  如果他老王上把這鎮國玉璽藏起來,到時候某個人拿著鎮國玉璽出來跟他作對,那也是個大麻煩。

  看著夢寐以求的神器鎮國玉璽就要到手了,大王子的眼中露出了興奮之色。

  “鎮國玉璽,鎮國玉璽啊,你終于要到本王的手中了。”大王子眼中光芒更盛,他口中喃喃著,已經開始自稱本王了。

  多少年了,究竟多少年了,嘔心瀝血,征戰多年,他的頭也開始泛白了,終于,終于,鎮國玉璽,終于要到他的手上了。

  看著玉璽上的四條金龍,只要得到鎮國玉璽的承認,就能掌握這玉璽的力量,驅使那堪比金丹大圓滿的四條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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