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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誰搶了誰的男人?

  男孩結結實實的趴在地上,直接被打懵逼了。

  手里的彈弓摔出了好遠。

  在這一耳刮子落下后,在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住了,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孟言卿輕捂著粉唇,差點驚叫出聲。

  那年輕女人更是滿臉驚愕之態,小嘴微張,直到男孩‘哇’的大哭起來,她才反應過來。

  “少爺——”

  女人凄厲著尖叫著嗓子撲過去。

  望著男孩臉上腫成包子的臉頰以及嘴角淌出的鮮血,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憤怒的瞪著陳牧。

  “你干什么!!”

  她發了瘋的似乎撲上來,用尖銳的指甲去撓陳牧的臉。

  小腹劇痛傳來,被陳牧一腳踹飛出去。

  陳牧推開想要阻攔他的孟言卿,走到年輕女人面前直接揪起對方的頭發,連住兩耳光扇蒙了對方。

  “媽的,老子最討厭沒家教的熊孩子!”

  陳牧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記得在前世與女友在公園約會時,就有一個熊孩子一直拿著水槍朝他們滋水,大人在旁邊完全不管。

  陳牧當場一個耳刮子送給熊孩子。

  雖然最后在派出所調節了對方一些錢,但如果再有一次,還是會那么沖動。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

  也不知誰先大喊了一聲‘好’,其他人全都喝彩起來,先前被女人激起的怨氣化為痛快。

  相對來說,陳牧在青玉百姓中頗受歡迎。

  平日里也不搜刮貧困百姓的油水,性子溫和好相處,自打成為捕頭后幫助百姓處理了不少案件。

  甚至在老百姓心目中的風評,完勝過縣太爺高元淳。

  此刻自然是支持陳牧教訓這女人。

  唯有孟言卿滿臉擔憂之色。

  在擔心之余,芳心也是暖暖的,仿佛被一層熱砂所覆蓋,臉蛋微微發燙。

  回想起剛才對陳牧冷言相對,又是一陣后悔愧疚。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年輕女子幽深的眼眸像鬼火一般怨毒的盯著對方,似乎要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

  “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

  陳牧搖了搖頭。

  老子現在連皇上和太后都惹了,命已經懸在褲腰帶上了,還怕你其他人?

  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趴著!

  “回去之后告訴你家主人,以后好好教育孩子,別整天像個白癡沒事找事,今天遇到我是他幸運,懂嗎?”

  陳牧走到那大哭的男孩面前,揪住對方的衣領生生提了起來。

  “別哭了!”

  一嗓子下去,嚇得男孩停住了哭聲,恐懼的望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溫和卻如魔鬼的男人。

  陳牧拍著他的臉蛋,問道:“以后還拿不拿彈弓隨便打其他人了?”

  男孩呆呆的看著他,身子隨著抽泣顫抖。

  “說話!”

  陳牧厲聲喝道。

  男孩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搖頭。

  陳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對方的臉湊過來,惡狠狠的說道:“以后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其他人,我會把你牙齒,一個,一個的拔下來!

  我會把你的眼睛,一個,一個的摳出來!

  我會把你的鼻子,割下來!我會把你的手……”

  聽著這些恐怖之語,再加上陳牧散發出的陰冷邪氣,男孩褲襠里尿騷味傳出。

  想哭又不敢哭,身子發抖的厲害。

  見嚇唬的差不多了,陳牧將他丟在地上,對著年輕女子說道:“我叫陳牧,青玉縣衙門捕頭!”

  說完,便帶著孟言卿和小萱兒離開了。

  “陳!牧!”

  女人咬牙切齒,恨恨盯著陳牧背影。

  幫小萱兒處理完眼角的傷口,孟言卿讓她去書房寫字。

  望著旁邊拿炭筆唰唰記錄案情的陳牧,女人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之前……真的對不起,我以為……”

  “你以為我在幫那個女人欺負你?”

  陳牧頭也不抬的淡淡道。

  孟言卿有些發窘,再次道歉:“對不起,我當時有些生氣,所以……總之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目光祈求,貝齒輕咬著粉唇。

  此時的孟言卿哪里還像個三十六歲的夫人,跟做錯事害怕挨批評的小女孩沒什么兩樣。

  坐在房間角落的云芷月饒有興趣的盯著這兩人。

  她發現陳牧很有意思。

  這男人天生好像就有招蜂引蝶的屬性,只要是美女,無論對方是什么身份總會去撩撥。

  小到十五六歲的船家女,大到兩個孩子的母親。

  而且撩撥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但有時候他又會很克制,似乎在有意收斂自己的性格。

  云芷月單手托腮,望著孟言卿嬌媚動人的容顏,喃喃自語:“人比人氣死人啊,有些人天生就麗質,似乎時間不會奪走她的美麗。”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唉聲嘆氣。

  顏值終究還是排第一的。

  “幫我查一件事情。”

  陳牧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個紙條,“以你的本事應該能輕易辦到。”

  云芷月瞅了眼紙條上的內容,頓時愣住了:“你確定?”

  “確定。”

  陳牧很認真的說道。

  “行,不就想支開我嘛,我走了。”云芷月將紙條收起來,嘟囔一聲,離開了孟言卿家。

  貼身秘書走后,陳牧再次趴在桌上整理案情。

  而孟言卿見他始終不搭理自己,內心委屈至極,不知怎么的,眼眶又紅了。

  就在淚珠兒快要落下時,一方手帕遞給她。

  “我怎么可能讓你受委屈。”

  陳牧扶著酸痛的腰部,扭動了兩下,緊著眉說道,“就算當時是你的錯,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

  孟言卿捏著手帕,一時不知道陳牧這話有幾層含義。

  回想起那年輕女人囂張跋扈的樣子,她擦掉眼角的淚漬,擔憂道:“那個女人說——”

  “估計是某位大官的家屬。”陳牧淡淡道。

  一聽這話,孟言卿急了:“那,那怎么辦,他們肯定會報復你的,要不我去道歉。”

  “道個錘子的歉!我現在特么什么都不在乎了。”

  陳牧說著粗話。

  反正最近也是霉運纏身,得罪一個是一個,不嫌多。

  孟言卿沉默了。

  她開始后悔沒能拉住陳牧,當時如果她好好道歉,也許事情不會演變為這樣。

  這都是她的錯。

  “來,我替你處理傷口。”

  望著女人下顎處一道被石頭劃傷的細小口子,陳牧拿起桌上藥水。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女人連忙推辭。

  陳牧卻一把將其摁在板凳上:“別動!”

  女人乖乖僵住嬌軀。

  陳牧彎下腰,很細致的處理著傷口,雖然傷口不大,但如果處理不好留下疤也是麻煩。

  男人溫熱的呼吸不斷的撲打在臉上,讓孟言卿莫名感覺一陣發熱。

  她雙手絞在一起,手心里滿是汗。

  心跳更是快了不少。

  尤其對方俊美無雙的臉頰近距離貼在她眼前,頭腦微微失神。

  好在陳牧處理傷口很快,當他直起身子離開后,美婦才松了口氣,發覺后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放松之余,又有一絲失落。

  “我問你個問題。”

  陳牧忽然搬來凳子,坐在孟言卿的面前,后者剛剛放松的身體又緊繃起來。

  “什……什么問題?”她坐立不安,雙腿下意識摩挲著。

  她想換條裙子。

  這是美婦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假如你有一個好閨蜜,也就是好姐妹的意思。突然某一天你們翻臉吵架了,而且你還失去理智拿刀去刺對方,會是什么原因?”

  陳牧問道。

  孟言卿一怔,沒料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

  她蹙著黛眉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概率是她搶了我的男人。”

  陳牧打了個響指:“完美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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