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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驚天大秘密

  咿呀——

  六扇門外衙地牢的厚鐵門緩緩打開,昏黃的炬焰流光登時傾入暗黑的走廊內。

  陳牧走出濕冷幽暗的地牢,長長吐了口氣。

  聞了聞身上的血腥味,唇角浮現一抹無奈之色:“這老太婆嘴真特么硬啊。”

  昨晚抓到王婆后,他便將其押送到屬于外衙獨立的牢房內進行審問,結果這老太婆嘴硬的一比。

  他施展了不少刑具,折騰一晚上都沒有起到好的效果。

  照這樣下去不行啊。

  時間拖的越久,幕后人便會早察覺王婆被抓,到時候又是麻煩,最好在八小時內撬開這老太婆的嘴。

  “天庭十二殺手都是經歷過殘酷訓練的,心理素質極高,區區一些刑具就能嚇住她,簡直做夢。”

  蘇巧兒輕輕晃動著纖細的小腿,神情帶著一絲不屑。

  陳牧拿起桌上從王婆身上搜刮來的鬼面令牌,問道:“如果王婆死后,這個孟婆由誰來代替。”

  “組織會另選人,這不是我們操心的。”蘇巧兒抿著紅唇說道。

  “你爹見過組織老大的真面目嗎?”

  “沒有。”

  少女搖了搖螓首,“爹爹告訴我,天庭殺手是一個整體,但也相互獨立,沒人見過組織老大的真面目。”

  陳牧揉了揉眉心,隨口問道:“別人都是代號,為啥你爹是真名。”

  蘇巧兒狡黠一笑:“所有殺手用的都是假名,所以爹爹就用真名,你聽懂了嗎?”

  陳牧無語。

  這蘇老大明擺著是在玩心理戰術,老子用真名,但你們肯定以為是假名。

  “你爹是真不喜歡我啊。”

  回想起對方毫不猶豫斬飛他頭顱的那一幕,陳牧呲了呲牙。

  妻管嚴,也是個女兒控。

  本來陳牧還覺得這個蘇老大是個很理性的人,然而在女兒被欺負后,完全就是冷血殺手。

  以后不能在老丈人面前隨意調戲他女兒了。

  被殺死倒不可怕,要是被對方剁了第三條腿,那就有心理陰影了。

  “你本來就很討厭。”

  少女翹起水潤潤的唇瓣,轉過小腦袋。

  陳牧笑了笑,也不再跟對方說笑,心中猶豫少頃后淡淡道:“看來只能交給冥衛了。”

  審問犯人,還得由專業人士來。

  為了防止王婆被捕的消息被泄露更多,陳牧干脆親自去冥衛朱雀堂請來了幾位用刑高手,包括黑菱。

  黑菱也夠給面子,特意抬上一個巨大的鐵箱子。

  至于里面裝著什么,不讓陳牧看。

  “陳捕頭,您就不需要進去了,交給我們就行。”

  黑菱很客氣的將陳牧請出牢房,歉意道。“您可以先在外面等一陣子,有結果我會通知您。”

  “那就勞煩你們了。”

  本打算在場觀摩一下的陳牧,只好拱了拱手,笑著離開。

  離開地牢,陳牧呼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揮手招來張阿偉:“給你交代一件事。”

  “什么事?”張阿偉問道。

  陳牧從小本子撕下一張紙,遞給他:“去云州冠青縣李家莊,那里是洪大郎的老家,仔細調查一下。多問問其他鄰居,比如十幾年前有沒有看到什么小孩什么的,順便……”

  陳牧眸中精光一閃,湊到張阿偉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后者面色古怪,點了點頭。

  在張阿偉離開后,陳牧打算先去整理些其他線索。可剛走出大門,就看見幾個捕快正在驅趕一對母女。

  女人一身素衣,模樣普通,一看就是普通農家婦女。

  小腹高高隆起,懷有身孕。

  旁邊約莫七八歲的紅衣小女孩緊緊揪著母親的衣角,怯生生的看著面前幾個五大三粗的捕快。

  婦女抹著眼淚在爭辯著什么,眼眶通紅。

  “怎么回事。”

  陳牧走過去詢問。

  那幾個衙役見是陳牧,連忙行禮:“大人。”

  一名衙役低聲道:“這個婦人是蘢州同慶縣人,是來找她丈夫的,府衙那邊沒人管,就跑來這里鬧。”

  “找她丈夫?”陳牧莫名其妙。

  衙役苦笑:“她丈夫姓嚴,前幾日來京城趕考,原本兩人約好了地點,可妻女來了之后,她丈夫卻沒出現,后來她就去找府衙,但府衙那邊也查不到人,也不知怎么的,跑來我們六扇門。”

  聞言,陳牧皺了皺眉。

  再過兩個月就是秋闈,最近進京的書生確實多了一些,如果單純找人的話也是費勁。

  陳牧瞥了眼穿著陳舊衣服的小女孩,走到婦女面前問道:“你丈夫叫什么名字,你們約好什么地方見面?”

  “大人,妾身夫君叫嚴世美……”

  婦人跪在地上,憔悴的臉上掛著淚痕,“我們本約好了在城西的西谷巷口一座去世親戚家的老宅子見面,可妾身來之后根本不見夫君,等了兩天也沒有出現,妾身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望著女人眼眸里深藏在的焦慮,陳牧倒也理解對方的心情。

  懷著孕,還帶著一個孩子,結果丈夫又消失了找不到,在京城這么大的地方孤苦無依。

  府衙那邊不管,也只能找其他地方尋求幫助了。

  “娘親,我餓……”

  小女孩聲音細若蚊鳴,扯了扯婦人的衣袖。

  不遠處一個賣燒餅的走販在吆喝。

  陳牧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揮手讓屬下買來兩個燒餅,對受寵若驚的婦人說道:

  “這樣吧,大概描述一下你夫君的長相,然后給我一個地址,我會派人去找找看,有什么消息會去通知你。”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婦人連忙叩頭感激。

  見旁邊小女兒拿著燒餅呆站著,連忙拉著她一起跪下。

  “起來吧。”

  陳牧扶起婦人,拿出小本子將對方所說的夫君樣貌記下來,遞給旁邊的捕快:“讓其他弟兄們也記住,巡邏的時候多打問打問。”

  “好的,大人。”捕快點了點頭。

  陳牧又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婦人:“在家里等消息便是,最近京城有點亂,別在外面亂跑,看好孩子。”

  “大人,不用了,妾身……”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陳牧硬塞到對方手里,便轉身離開。

  婦人眼眶含淚,口中感謝的話語不停。

  到下午兩點左右,黑菱終于帶來了好消息。

  “陳捕頭,她愿意招了。”

  渾身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黑菱,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大麗花,讓其他衙役們不敢上前。

  陳牧面色一喜:“還是你們朱雀堂有手段啊。”

  黑菱難掩眉間疲憊,苦笑道:“這老婆子確實很是厲害,我也是極少遇到這么難纏的犯人,耗費這么久時間才讓她松口。”

  “沒事,時間上來說遠遠足夠。”

  陳牧打了個響指。

  來到陰森幽冷的地牢,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被裝在大型酒壇里的人,只露出一個沾滿血污的頭。

  犯人頭發散亂,臉上皮膚裂開露出干枯骨頭。

  一顆眼珠子淌著烏黑血液,如果不仔細看,很難辨認出這犯人竟是王婆。

  “這個……”

  牢房內的血腥更為濃烈,陳牧皺眉。

  黑菱無奈道:“不好意思陳捕頭,這個壇子是我臨時找來的,因為……她身子有點惡心,我怕您看了之后……總之就先用壇子裝起來,您也好審問她。”

  陳牧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顯然王婆經歷過酷刑之后身體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黑菱是怕他看了有心理陰影,所以才貼心的用壇子裝起來。

  “你倒是有心了。”陳牧笑了笑。

  黑菱暗暗苦笑。

  如果不是害怕陳牧被嚇到而導致白纖羽震怒,她又何必這么多此一舉。

  陳牧拉過一個椅子,坐在被裝在大酒壇王婆面前,淡淡道:“王婆,我就直接問了,背后雇主是誰?”

  王婆剩余一只完好的眼睛看著陳牧,陰森森的,沒有說話。

  黑菱蹙眉,邁步上前。

  王婆立馬開口:“……是……是二爺……平陽王府的二爺季寇。”

  還真是平陽王府啊。

  陳牧嘴角浮現一道森冷譏諷,問道:“平陽王府究竟是誰在管事。”

  “二爺。”

  “你在平陽王府當狗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王婆幽幽開口道。“因為一次意外,我被王府抓住,后來……便一直效忠于他們。”

  陳牧身子微微前傾,牢牢盯著對方:“我問你,王府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王婆聲音虛弱道:“是有秘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一條他們的狗,做該做的事,核心秘密真的不知。”

  陳牧皺眉,看向黑菱,見后者微微點頭,便說明王婆沒再隱瞞,她是真的不知道。

  “林夢媛你知道嗎?”

  “知道。”

  “她究竟是不是殉情自殺的。”

  王婆搖頭:“沒有,那是假的,林大小姐在陪二爺演一出戲。當時王府偽造了她的自殺,再加上暗中運作,騙過了所有人”

  聽到這話,陳牧和黑菱臉上俱是震驚之色。

  尤其是黑菱。

  三年前林大小姐殉情一案朱雀堂也關注過,但沒發現什么異常,沒想到竟是演戲。

  “那林夢媛呢?”陳牧追問。

  王婆沉默少傾,澀然出聲:“她最后還是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我相信是二爺殺了她。”

  無數隱藏線索揭秘而出,讓陳牧內心震動。

  他一邊用炭筆在本子上記載著,一邊大腦迅速運轉,將以前的情報與現在的口供結合在一起進行分析。

  “為什么林夢媛要幫季寇偽造自己自殺的假象。”

  陳牧冷聲問道。

  王婆苦笑:“因為……林大小姐的情郎就是二爺。”

  這一信息如炸彈般落下,在陳牧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林夢媛竟然愛上了季寇!

  難道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曾是她母親以前的未婚夫嗎?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母親還曾為對方懷過孩子。

  這個信息是陳牧萬萬沒想到的。

  母女花啊。

  還說老子是渣男,這個季寇比老子渣一萬倍啊。

  盡管知道王婆不會說謊,但陳牧還是不太相信:“林夢媛為什么會愛上季寇。”

  “愛一個人,還需要什么理由嗎?”王婆說道。

  陳牧沉默不言。

  這是個偽命題,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但是也有千萬種理由。結合兩人的身份,更讓人奇怪。

  王婆道:“其實也算是二爺主動去欺騙對方。比如創造一些機會,增加兩人的感情,很老套的英雄救美什么的。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你指望她對愛情抱有理智,這可能嗎?

  況且二爺即便身子骨不好,但也極有魅力,詩詞書畫都都精通一些,再加上他的皇親身份,換成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都會動心。

  而林大小姐很不幸,成為了二爺的獵物。”

  陳牧抓住了重點:“所以,是季寇主動去撩撥林夢媛。他為什么要這樣?總得有個理由吧。”

  “常蕙你知道嗎?”王婆問道。

  陳牧點了點頭:“知道,她以前是季寇的未婚妻,但后來婚約解除后她便嫁給了韻繡閣林老板。”

  “沒錯。”

  王婆輕聲說道。“其實二爺對她付出了真感情,但當時王府內充滿了危機,為了保護她,便解除了婚約。

  本來二爺是給了她一些財寶,希望她一個人去安靜生活。

  但沒想到常蕙以為遭到了背叛,被退婚后的她一時憤怒下,為了報復二爺,便嫁給了二爺。

  但慢慢的,常蕙和林老板日久生情,有了一個女兒,也就是林夢媛。

  這件事讓二爺極為痛苦和生氣,對常蕙也由愛轉恨。”

  陳牧不由得蹙起眉頭:“所以,季寇是懷著報復的心理,才對曾經未婚妻的女兒下手?”

  “這算是一個原因,但二爺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陳牧來了興趣。

  王婆輕輕點頭:“有一次二爺去看望常蕙,當時是我跟著,結果無意間我在林大小姐的房間里發現了一個鬼面令牌——那是我們天庭殺手組織的令牌。

  后來我經過調查,得知這個鬼面令牌是林家仆人王二狗送給林大小姐的。

  然后我將此事告訴了二爺,二爺又進行了一番進行調查,最終確定那個王二狗便是天庭十二殺手之一的禿鷹。”

  “原來如此……”

  聽著王婆的陳述,陳牧目光熠熠生輝,一切之前堵塞的線索和信息在此刻如開閘洪水般順通開朗。

  王二狗身為頂尖殺手,卻將最重要的鬼面令牌給林夢媛,可見他對林大小姐的情誼。

  畢竟這鬼面令牌代表著他的命。

  然而沒想到這令牌真的把他們二人,包括林家所有人都給害了。

  陳牧直視著對方,沉聲道:“那我來推斷一下,看看對不對。

  季寇發現了王二狗的真實身份,而且也看出王二狗對林大小姐有著暗戀的感情,于是便有了一個計劃。

  他將天真爛漫的林夢媛騙到手,然后讓林夢媛傻傻的幫他給王二狗下達命令,去刺殺皇太后,對嗎?”

  “差不多。”

  王婆幽幽一嘆,“當林大小姐無可救藥的愛上二爺,她的悲劇也就開始了。

  三年前的某一天,二爺告訴她,說自己不想再被皇室身份束縛,不想再被困在冷冰冰的王府內,想和她私奔,找個沒人的地方……兩個人隱居起來。

  而天真的林大小姐相信了,便打算跟二爺私奔。

  于是她在二爺的要求下,偽造了自殺,徹底擺脫林夢媛大小姐的身份,擺脫這個名字。

  為兩人的私奔做好了準備。

  之后二爺卻告訴了她王二狗的真實身份,并讓她去說服王二狗去刺殺一個人。

  甚至提議讓林大小姐動用感情欺騙對方。

  為了跟二爺過上幸福隱居的生活,林大小姐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于是她拿著二爺的信箋,去找到王二狗,希望對方幫她這個忙。

  甚至故意用二爺教給她的方法對王二狗進行許諾,只要他殺了這個人,就答應與他在一起。

  王二狗最終還是同意了。

  當他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他這輩子便只聽這個女人的話,哪怕對方是在騙她,他也義無反顧。

  所以這才是二爺的真正目的。”

  陳牧聽著唏噓不已,卻不解道:“既然季寇的目的是讓禿鷹去殺人,為何不直接綁架林夢媛,威脅他呢?何必費這么大的周章。”

  “禿鷹從來不會被威脅。”

  王婆唇角扯出一道譏笑。“身為殺手,他最為清楚這一點,因為一旦你被威脅受制于人,那么你就失去了救對方的最后一次機會,到時候兩個人全都得死。

  二爺曾經也想過綁架林夢媛來威脅對方,但最終沒有冒險。

  再加上他內心對常蕙的不滿與恨意,所以才決定將林大小姐玩弄為一顆棋子,完成借刀殺人的計劃。”

  借林大小姐的手,去殺皇太后。

  真特么狠!

  陳牧脊背發寒,原本對那個病癆子有些不屑,但此刻才真正感受到對方的心機與冷血。

  “林夢媛知道季寇要刺殺的皇太后嗎?”陳牧問道。

  王婆回答道:“不知道,她只是拿著二爺的信箋找到王二狗,讓對方去殺信箋里的人,具體殺誰……她并不知曉。”

  果然。

  陳牧暗嘆了口氣。

  如果當時林夢媛但凡私下偷看一眼,或許也會猶豫,到時候林家或許也不會遭受滅頂之災。

  只能說陷入愛情的女人,大多時候的智商都是負數。

  “后來呢?”

  “后來……”

  王婆目光幽然,“后來王二狗刺殺失敗,導致林家滿門抄斬,而林大小姐我再也沒見過。按照二爺的秉性,林夢媛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她……肯定死了。”

  陳牧拍了旁邊的石臺一巴掌,胸膛燃起怒火。

  這特么就是個畜生!

  老子渣,最起碼有人性。這王八蛋純粹是把女人當工具,絲毫沒有一點人性!

  看來當年孟言卿經歷過的事情是真的。

  從小就被培養成獸性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擁有人的感情。

  “那個身邊的丫頭紅娥,是不是他和常蕙的第一個女兒。”陳牧問道。

  王婆詫異的望著陳牧,緩緩點頭:“陳捕頭確實厲害,這都能查到。那個紅娥是當年常蕙生下的第一個女兒。

  本來常蕙是打算墮胎的,但還是瞞著二爺生了下來,送給了一對商人去撫養。

  直到孩子六歲時,二爺才知道了這件事,便派我將紅娥接到王府,培養成貼身丫鬟。在王府中,她也是二爺最信任的人。”

  陳牧凝目:“那紅娥知道自己是季寇的女兒嗎?”

  “應該不知道,因為二爺從未對她說過,甚至于王府其他人知道的也少,可能只有王爺一個。”

  王婆搖頭說道。

  陳牧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當年被滿門屠殺的洪府你了解多少。”

  “洪府?”

  王婆一愣,腦袋搖了搖,“不是很了解,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洪府滿門被屠殺與老王爺脫不開干系,有八成可能性就是他做的。”

  那就是說,與我之前的推斷很接近。

  陳牧暗暗想著。

  當年平陽老王爺季仲海知道了洪府藏有太子,便進行剿殺。

  望著記在本子上密密麻麻的信息,陳牧長吐了一口氣,渾身每一處肌肉都仿佛處在緊繃的情緒里。

  抓捕王婆果然對案情起到了決定性的幫助。

  他有預感,王府的秘密很快就會揭開。

  從地牢出來后,已經是下午六點。

  足足審問了四個小時左右。

  能問的全都問了出來,雖然平陽王府的核心秘密還不知曉,但基本上謎紗快要揭曉。

  “陳捕頭,我得趕快回去將此事報告給主上。”

  黑菱神色凝重。

  本是過來幫個忙,結果卻審問出了驚天大案。

  當年刺殺太后一案的幕后指使者竟然是平陽王府,這絕對是一顆足以震驚所有人的大炸彈。

  必須回去稟報,對平陽王府進行圍捕徹查!

  陳牧同樣意識到了嚴重性,但他內心始終有一團疑云凝聚著,總感覺這背后藏有大陰謀。

  感覺如果現在就出手抓捕,會壞了大事。

  可目前時間緊迫,季寇必然會發現王婆出了問題。

  如果不及時去抓捕,到時候出現意外狀況那就麻煩了,這個罪名誰也擔當不起。

  他擰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說道:“黑菱大人,我想親自去見朱雀使。”

  “好,那我們一起去。”

  黑菱并未拒絕。

  她敢拒絕嗎?主上的夫君要去見主上,她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拒絕。

  “那個……要不我們先去家里拿個花瓶?”

  “不必了,趕緊走吧。”

  黑菱滿臉黑線。

  老娘今天早上辛辛苦苦又給送過去,你大爺的還想拿回來,真當老娘沒一點脾氣嗎?

  惹急了我,我……我也不知道能干啥。

  黑菱委屈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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