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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影帝級別的人物

  “我發誓,我是真的來查案的,只不過方式稍稍有點不一樣。”

  杏花苑一間包廂內。

  陳牧極力跟眼前的云芷月解釋。

  這女人也太了解他了,簡直成了肚子里的蛔蟲,老哥我一想啥,竟然就猜出來了。

  而且還知道故意麻痹我,殺個回馬槍。

  芷月啊,你也變壞了。

  云芷月紅唇抿著茶水,淡淡道:“我當然知道你要來查案,畢竟那個叫銀蓮的女人曾在這里待過,你需要驗證自己的猜想。”

  “夫人真棒。”

  陳牧伸出大拇指。

  然而女人卻冷諷道:“查案歸查案,但有些事情就沒必要了,羽妹妹說你身子虛的厲害,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牧正色道:“這么跟你說吧,各行各業問話都有個獨特的方式,賭坊、黑市、幫派、商人……三教九流諸多門道。

  你可以拿身份去壓他們,但若想得到更好的信息與情報,你還真得讓他們愿意去說,主動去說,而不是被迫去回答,這樣得到的信息才能真正意義上幫助你。”

  云芷月白了他一眼:“那要不你繼續?隨便找十個姑娘去隔壁開房。”

  “呃……這倒不必了。”

  陳牧訕訕一笑。“其實我也就手上揩點油而已,更何況現在有夫人監視著,我哪兒敢。”

  “人家才不是你的夫人,別亂說!”

  云芷月美眸瞪著他。

  雖然嘴上否認著,但眼眸里藏著的喜絲兒卻逃不過男人的眼睛。

  杏花苑風韻猶存的老鴇急匆匆的闖入了包廂,看著桌上六扇門的令牌,連忙擠出笑容:“官爺,我是杏花苑的老鴇叫文六娘,不知官爺來我們這兒是……”

  “我來找銀蓮姑娘。”陳牧笑道。

  銀蓮?

  老鴇怔住了,隨即苦笑道:

  “官爺,您這好長時間沒來了吧,銀蓮早就贖身啦。不過我們還有其他姑娘,官爺您需要的話……”

  老鴇偷偷瞥著云芷月,無法判斷兩人究竟是什么關系。

  陳牧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銀蓮贖身了?是誰給她贖的身?”

  “就一個賣包子的矮矬子。”

  說起此事老鴇也是頗為唏噓。“可惜啊,如果不是銀蓮被燙傷,怎么可能便宜那種男人,最少也能在大戶人家當小妾。”

  大戶人家當小妾……

  陳牧嗤之以鼻。

  根據之前的資料顯示,銀蓮在杏花苑是純賣肉的,人家大戶人家傻了會娶這么一個小妾。

  陳牧淡淡道:“平日里銀蓮去法越寺上香嗎?”

  “這個……”

  老鴇想了想,說道。“偶爾也去。”

  陳牧又問:“銀蓮在外面有沒有結交什么朋友。”

  “我也不太清楚,按照銀蓮的性子,在我們杏花苑都沒什么朋友,在外面更不可能有了。”

  老鴇搖頭說道。

  陳牧揮手:“你先出去吧。”

  老鴇笑了笑,點頭哈腰的離開了屋子。

  陳牧接過云芷月手里的茶水,慢慢喝著:“勾欄場所最歡迎的一類人就是官差,但最討厭也是官差,在雙方沒有熟悉前,總是會建一塊防御墻在心里,生怕惹上麻煩。這么問,雖然也能問出些什么,但很難進行更深層次的挖掘。”

  云芷月別過粉頰,長長的烏黑馬尾掃過男人的下顎:“那你就去熟悉唄,我又沒攔著你。”

  “這茶有點酸。”

  陳牧品嘗著女人喝過的茶水,皺眉道。“估計是在里面加醋了。”

  “那我去問好了。”

  女人玉手一拍桌面,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可剛出去,又折了回來,背對著陳牧坐回原來的椅子,聲音帶著一絲小委屈,悶聲道:“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不許脫衣服,如果超過時間我就告訴羽妹妹。”

  “夫人太小瞧我了,不需要半柱香的時間。”

  陳牧笑著拍了拍對方的香肩,起身走出包廂。

  果然,時間還沒到半柱香,陳牧便唇角噙著笑意回來了,將手中的一份筆錄扔在桌子上。

  “怎么樣,為夫快不快?”

  “真虛。”

  云芷月俏白了一眼。

  趁著對方坐下時偷偷的聞了聞對方身上的衣衫,確定沒什么濃重的胭脂味后松了口氣。

  她拿起桌上的筆錄,面色怪異:“這些女人還真愿意什么都說啊。”

  筆錄里不僅有銀蓮平日里接待的客人信息,人數與次數,外出時遇到的事情,以及法越寺認識的香客。

  甚至晚上一個人狂歡的次數與時常都有。

  陳牧淡淡笑道:“你夫君我傾囊相授,她們自然得涌泉相報,信任就是在深入交流下才建立起來的。”

  云芷月聽不太懂,低頭看著筆錄。

  “銀蓮在被燙傷后,去法越寺的次數便頻繁了很多,為自己的傷勢祈福。但是一段時間后,她就不怎么去了。而且……以前許少爺竟然也是她的常客?”

  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許吳青身為禮部右侍郎之子,本身就是紈绔子弟,平日里花酒美女不離身,把自己玩廢了。

  如果他以前就是銀蓮的常客,那對案情來說又是一大重要發現。

  陳牧摸著云芷月滑嫩的小手笑道:“在銀蓮被燙傷后,許少爺便不理會她了。另外還有一個信息,那就是洪大郎也就是洪知凡,給杏花苑送過幾次包子,銀蓮在嫁他之前肯定是認識他的。”

  云芷月蹙眉:“這么說來,銀蓮要幫狐妖勾引男人,就需要找一個能完全掌控在手心的男人,而洪大郎正好符合她的要求。”

  陳牧點了點頭:“是啊,可惜她沒想到洪大郎也是個影帝。”

  感受著自己的小手被男人肆意把玩,云芷月紅著臉想要掙脫,卻被對方握的緊緊的,只好作罷。

  就如陳牧之前所贊嘆那般,云芷月的身子每一處都好像精工雕刻。

  便是這雙纖纖玉指,宛若十根通透剔瑩的鮮剝筍心。

  說不出的好看。

  陳牧將玉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繼續說道:“銀蓮要幫助狐妖勾引的男人的目的,我猜是為了治療自己被燙傷的后背。

  我之前與她曖昧的時候,每次觸碰到她的背,她都會緊張不讓我看。

  在她被燙傷后,以前的客人全都不來了,這對她的心理遭成了很大打擊,所以她迫切的想要恢復自己身體的魅力。

  既然常規手段不行,那就只能求助妖物。”

  云芷月沉吟道:“狐妖有魅惑之術,為何需要銀蓮幫她勾引?”

  “只能有兩個原因。”

  陳牧嘴角泛起一抹微弧,映襯著刀削般的俊朗臉頰讓女人美眸熠熠,

  “第一個原因,狐妖在化形時吃的第一個人,只能變成她的模樣。如果這個人長得丑,你說怎么勾引?必須需要幫手。”

  云芷月恍然。

  也對,如果狐妖在化形時吃掉一個老婆子,那她以后就只能以老婆子的形象示人。

  尋找幫手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但它畢竟是妖,不是隨便拉來一個漂亮女人就會幫她,只能找一個迫切對它有需求的女人。

  銀蓮,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銀蓮長得漂亮,懂得勾引人,在青樓時就是出了名的騷狐貍精,讓她去勾引男人輕而易舉。

  “第二個原因,那就是狐妖現在的身份,很難讓它有機會去勾引別人。”

  陳牧淡淡說道。

  云芷月回想起陳牧讓她尋找的那個許愿牌,美眸一亮。

  身份特殊?

  “另外還有一點。”

  陳牧說道。“當初在抓狐妖失敗后,昊天部的武神通大人跟我說過,他們之所以判斷那天狐妖會出現找男人,是因為狐妖在化形斷尾之后,基本沒有了法力。

  失去發力后,精魂盈虧,需要每隔幾天吸取男人的陽氣,以維持自己的人形。

  而那天,便是狐妖最為需要吸取陽氣的時候。

  但最終因為一對狼妖夫婦和妖嬰的出現,導致抓捕狐妖計劃失敗,狐妖也自始至終沒出現過。”

  云芷月紅唇微啟:“既然狐妖沒出現過,那么它必然要去找其他男人,否則如何掩蓋自己的妖氣。”

  陳牧笑著點頭:“沒錯,但問題是之后的地毯式巡查中并未發現有命案,更沒有人報官。”

  “你的意思是,狐妖根本就沒出現過?一直躲在家里?”

  云芷月眨了眨美眸。

  這就奇怪了。

  狐妖需要男人,如果它不能及時吸取男人陽氣,就會便回妖身,除非……有體內陽氣十足的男人幫它。

  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

  肯定不是陳牧,這家伙太虛了。

  “許少爺!”

  云芷月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這個名字。

  按照之前的調查,有人一直在給許吳青暗中給補品,堆積他體內的陽氣。

  雖然表面看許少爺一副很腎虛的樣子,但因為大量補品的緣故,甚至還有血母人參精這樣的高級品,陽氣是很足的。

  陳牧刮了下她的小瓊鼻,贊嘆道:“夫人很聰明。”

  云芷月秀頰微紅,粉潤的唇角揚起。

  陳牧道:“我之前就猜測,有兩撥人在許少爺身上做手腳,一撥人是瘋狂給他補品,而另一波人是瘋狂汲取他身上的陽氣。

  也就是說,狐妖之所以那么多天不需要男人陽氣,是因為她一直在榨許少爺。

  有現成的補品不用,為何花費風險去找別人呢?

  這也是為何,以前許少爺能堅持幾分鐘,但后來卻變成了秒男,因為他被狐妖給弄廢了。”

  聽著陳牧這些話題,云芷月臉蛋紅紅的。

  不過陳牧的推斷還是很厲害的。

  狐妖將許少爺當成自己汲取陽氣的工具,同時外面也讓銀蓮勾搭男人,如此不會太過引人注意。

  也難怪鎮魔司追查了那么久,才有點小線索,但還是未能抓到。

  這狐妖太狡猾了。

  如今銀蓮死去,許少爺更被汲取的厲害。

  所以才找人大量購置補品,而另一波人看到許少爺身體虛的厲害,也坐不住了,奉上了血母人參精。

  一來是給他大補,二來是制作活傀儡。

  云芷月正在分析陳牧給予的信息時,驀然感覺指尖涼涼的。

  扭頭一看,卻是陳牧將她的手指抿在口中,像個小貓咪似的,好似品嘗著鮮筍。

  “你有病吧。”

  云芷月連忙縮回手,拿出手帕擦著手指上的口水,燒紅著臉蛋瞪著對方,“惡心不惡心。”

  陳牧倒不害臊的笑道:“夫人這般玲瓏妙人兒,哪兒都好看。”

  “離我遠一點。”

  云芷月受不了這家伙肉麻的舉動,故意拉開了距離,冷聲道。“接下來呢?”

  陳牧站起身來:“走吧,去抓狐妖!”

  “你已經確定了嗎?”

  云芷月忙問道。

  陳牧微微一笑:“本來還想著去深入調查一下,但感覺也沒必要了,只要驗證完最后一件事,狐妖必然拿下。”

  “驗證什么事?”

  女人好奇的看著他。

  陳牧目光微微閃動:“聽說許大人已經將兒子的棺材給釘死了。”

  云芷月點頭:“他應該是被嚇壞了,生怕兒子化為傀儡,所以提前將棺材釘上也是可以理解。”

  “但我不理解啊,所以……我要把棺材再打開看看。”

  陳牧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語氣幽然:“之前有筆錄說,許大人與許夫人這對夫妻,感情其實已經破裂了,基本上不同房睡。為什么?因為許大人又新娶了一位小妾,長得很漂亮,曾是杏花苑的頭牌。”

  “所以……”云芷月纖眉輕挑。

  陳牧抓住她的手,笑道:“所以我們就看看,這位小妾長得有多漂亮,騷不騷。”

  在去往許府之前,陳牧先去了鎮魔司玄天部一趟。

  將文明仁與齊得龍東強兄弟全都召集到大廳。

  “兄弟們,有個大行動。”

  陳牧大刀闊斧的端坐在上首,望著文明仁等人揚聲說道。“今晚咱們去捉妖。”

  “捉妖?”

  眾人面面相覷。

  陳牧道:“我已經知道了狐妖的蹤跡。”

  聽到此話,在場之人頓時一怔,隨即目光熾熱的盯著陳牧,帶著驚訝、狐疑、狂喜……

  “你說真的。”

  文明仁一步上前,瞪大了眼睛。

  他可是知道陳牧能力的,既然這家伙說找到了,那必然不會錯的。

  陳牧微微一笑:“聽我指揮即可,絕對能抓住蛇妖?”

  “好,我這就去告訴昊天部鐵大人。”

  文明仁連忙說道。

  然而陳牧卻呵斥住了他:“不需要告知他們,我們玄天部就夠了。”

  齊得龍皺眉:“大人,一般來說捉妖是昊天部下發任務后……我們才有資格。”

  陳牧冷冷一笑:“憑什么只有他們昊天部吃肉,我們玄天部喝湯?既然我陳某人坐在這個位置上,那就有必要帶著兄弟們吃肉喝酒。從今天開始,鎮魔司只允許有一個捉妖部門,那就是玄天部!”

  聽著陳牧一番中二霸氣般的承諾演講,卻無人鼓掌叫好,反而一個個垂頭不語。

  畢竟平日里被放養習慣了,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廢物。

  崛起什么的,太遙遠了。

  陳牧也意識到如今的玄天部如一攤死水,必須給注入能量,才能在鎮魔司擁有更高的地位。

  “就這么定了,一會兒我把計劃交給文明仁。”

  陳牧拍著扶手起身,淡淡道。“他們昊天部抓不了的妖,我們玄天部來抓!”

  “是!”齊得龍東強兄弟齊聲抱拳。

  “對了……”

  陳牧又想起什么,對文明仁說道。“把之前那具在野外發現的尸體也帶上。”

  “尸體?”

  文明仁一愣,恍然明白。

  前些天,陳牧和王發發他們在洪大郎包子攤前吃飯時,意外發現被小黑狗叼在嘴里的骨頭,是人的手骨。

  后來順著它,在野外找到了一具尸骨。

  那是一具女性尸骨。

  經過驗證后確認,是狐妖化形時吃掉的第一個人。

  可惜一直沒調查出那狐妖吃掉的是誰。

  暮色沉沉,一輪火紅的太陽墜落西方。

  萬物顯得縹縹緲緲。

  安排好一切后,陳牧與云芷月來到了許府。

  安靜的客廳內。

  經歷了兒子慘死,妻子中毒的禮部右侍郎許尤新,神色顯得憔悴了許多,看到陳牧后神情平淡。

  “許大人,另說令公子將在后日下葬。”

  陳牧抱拳問道。

  許尤新輕輕點頭:“沒錯。”

  “另外我還得知,令公子的棺木已經被釘死了。”

  “嗯,有問題嗎?”

  許尤新看著陳牧,倒也沒隱瞞自己的心思。“畢竟他曾經差點被制作成活傀儡,我也是怕出現意外。”

  “理解,理解……”

  陳牧笑著點頭。

  許尤新待下人奉上茶水后,問道:“陳大人來我府上,想必是找到救我夫人的解藥了吧。”

  陳牧并未回答,反而問道:“許大人,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您?”

  “說。”

  “聽說您和您的夫人感情已經破裂,原因是您娶了一位小妾,乃是杏花苑的頭牌姑娘,此后更是從未與原配同房過,我想知道那位小妾……”

  “砰!”

  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濺出了不少茶水于桌面上。

  許尤新目光陰沉,冷冷盯著陳牧:“陳大人,你問的這些,能讓我夫人身上的毒解去嗎?”

  “大人真的在乎您的夫人嗎?真的關心過她嗎?”

  陳牧毫不懼色的對視著。

  冰冷的寒意壓迫而至,許尤新五指捏著扶手,椅上傳來極輕、極細的喀喀聲響。

  片刻后,他身上的寒意散去,淡淡說道:“這幾天我夫人一直在房間里,我本來是讓她出來散散心的,可是因為吳青的死,她不肯原諒我,所以始終不愿見我。”

  言外之意就是,在她中毒之后,我還是想體諒她的。

  我并非是個喜新厭舊的渣男。

  陳牧唇角劃過一道笑容:“大人的私事下官并不關心,今天下官來是想打開令公子的棺木再看看。”

  “不行!”

  許尤新一口回絕。“法事都已經做完了,豈能將釘死的棺木再打開,簡直胡鬧!”

  陳牧起身抱拳:“大人,此事極為重要,我必須對令公子的尸體進行驗證,如果出現差錯,恐怕……大人的麻煩要更多了。”

  聽著陳牧半是勸慰半是威脅的話語,許尤新瞇起眼睛。

  陳牧這家伙的能力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既然他說有麻煩,說明這麻煩可能很大。

  許尤新手指敲打著沾水的桌面,內心掙扎良久后,最終無奈同意了對方的要求:“好,那就打開讓你看一眼。”

  “順便還請大人將您的家眷全部叫出來。”

  陳牧笑道。

  許尤新深深看了他一眼,示意侍女去叫人。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靈堂前。

  因為中毒被關押了好幾天的許夫人神情極為憔悴,眼眶紅腫,臉色蒼白,心力交瘁的厲害。

  被侍女攙扶過來時,走路都踉蹌。

  看到靈堂前的棺木,她哀嚎著撲在靈堂前,哭成了淚人兒,讓人唏噓不已。

  喪子之痛,仿若剜心。

  陳牧看向她的手腕,那蜘蛛印記依舊存在。

  許大人看著哭泣的妻子,面無表情。

  而在許大人的旁邊,便是他極為寵愛的小妾。

  肌膚如雪,長得一張小巧動人、巴掌大似的臉蛋,嬌軀柔弱如柳,一雙眼眸水汪汪的。

  教人看了,恨不得抱在懷里好好憐惜一番。

  不愧是杏花苑的頭牌。

  而且根據資料顯示,這位名叫胡圓兒的女人與銀蓮曾發生過矛盾。

  甚至有八卦說——

  銀蓮的被燙傷就是她暗地里使壞。

  “夫人好。”

  陳牧主動上前行禮。

  在看到俊朗不凡的陳牧后,胡圓兒美眸頓時浮亮,勾人的眼波里散發著莫名的意味。

  “陳大人好。”

  胡圓兒聲音聲音嬌軟動聽。

  陳牧感慨道:“待在許府這座宅院里,平日是很難出去轉悠的,夫人若是不嫌棄,改天我讓內人帶你去郊外散散心。”

  內人?

  胡圓兒看向旁邊的云芷月。

  目光落在對方臉蛋上,眸子閃過一抹輕蔑,但視線挪移到對方黃金比例極其完美的身材時,又是一陣嫉妒。

  她露出甜甜笑容:“好啊。”

  看著與陳牧交談的小妾,許尤新皺了皺眉,對四名護衛命令道:“還愣著做什么,開棺!”

  那四名護衛連忙拿出工具,開始撬棺蓋。

  大概二十分鐘后,通體漆黑的棺蓋終于被撬起。

  許尤新走到棺木前,看著里面沉睡般的兒子,面露哀痛之色,扭頭對陳牧冷冷道:“還需要什么檢驗嗎?”

  “有點奇怪啊,竟然沒有尸斑。”

  陳牧面露驚訝,扭頭對跟來的云芷月說道。“夫人,勞煩你看看正常不。”

  云芷月瞪了他一眼,仔細查看。

  僅僅過了數秒后,她鳳目一凝,捏出了一道術法,猛地摁在許吳青的眉心處。

  嗡——

  一抹粉色霧氣散開。

  然后,圍攏而來的許尤新與其他人,望著棺內的尸體,完全驚呆了,不敢相像自己的眼睛。

  因為棺木中,除了頭顱完好之外,其他身體只剩一副骨架。

  就好像把上面的肉全部剔除干凈了。

  “這……這……這怎么回事。”

  許尤新猛地看向云芷月,指著她。“你做了什么!!”

  云芷月面無表情道:“我只是破開了低級的障眼法而已,這尸體本來就是這樣,只不過被人動了手腳。”

  被人動了手腳?

  許尤新愣住了,脊背爬起一點一點的涼意。

  也就是說,這幾天有人偷偷把他兒子的尸體給……

  陳牧摸了摸許吳青的頭顱,很冰涼,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果然有冰蠶蟲,看來我猜的沒錯。”

  “吳青!!”

  望著化為白骨的兒子,許夫人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過去,悲痛之下,哇的吐出一口殷紅血液。

  她趴在棺木上,凄聲大哭:“為什么會這樣,吳青……我的兒啊……”

  胡圓兒面色發白,連退了好幾步。

  看陳牧目光投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又覺得不合適,連忙擺出一副很悲傷的模樣。

  陳牧微微一笑:“大人,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兒子被人利用了。”

  許尤新盯著陳牧,沒有說話。

  陳牧道:“有人偷偷將你兒子變成一個大補品,像將其練為活傀儡,也許還有其他目的。

  但沒想到的是,又有另一波人,也盯上了你兒子。

  而這便是狐妖!”

  狐妖!?

  許尤新瞳孔收縮。

  “身為狐妖,對男人身上的陽氣感應是極為敏銳的,你兒子被神秘勢力大補之后,完全成了一個補品工具人。

  而狐妖便想辦法接近你兒子,汲取他身上的陽氣,消除自己身上的妖氣。

  既是妖,處境便很危險,會被鎮魔司檢測到。所以它得找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有什么比你許大人府上更安全?”

  陳牧笑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待在許大人您的身邊,因為您是朝廷命官,有官運護體,一般對妖物的偵查是無效的。

  你兒子被狐妖迷惑后,估計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勁。

  即便是死后,您兒子的尸體還是大補品,畢竟被那么多補藥滋養過,血肉蘊含有很大陽氣。

  于是我便大膽斷定,狐妖因為身份特殊,沒辦法出府勾搭男人,所以這幾天只能用您兒子的尸體來為自己凈化妖氣,防止露餡。

  這也是我為何讓你開棺的原因。

  您釘死了這棺材,卻也給了狐妖掩飾罪證的機會。可惜啊,遇到了我,我相信現在狐妖美人恨不得殺了我吧。”

  聽著陳牧之言,許尤新額頭冒出冷汗:“所以狐妖是……”

  “演技不錯嘛,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硬抗。”

  陳牧嘆了口氣,朝著胡圓兒緩緩走去。

  望著女人蒼白的面容,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轉身指著趴在棺木上哭泣的女人:“別裝了,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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