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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太后的初次之吻?

  看著眼前女人苦悶的模樣,陳牧倒也理解她的心情。

  家族的產業在這次東州之亂中損失極大,這對逐利的商人而言無疑是心頭滴血的。

  所以當女人問‘是否有必要留東州’,陳牧還以為對方是問家族產業留不留,于是說道:“就看你的利益根基網在哪兒,如果在京城也有,不妨去京城發展。”

  “倒也行,就是不知道你這位陳大人在京城能不能當我的靠山?”

  夏姑娘玩笑道。

  陳牧眼神微微一動,索性直接了當的問道:“這是打算招募我嗎?”

  “嗯?”

  女人側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陳牧道:“說實話,你能在東州這么多產業還是挺讓我意外的,但是我并不知道東州有姓夏的。所以,你一定隱瞞了真實身份,甚至——”

  “甚至你懷疑我故意接近你。”

  夏姑娘似笑非笑的盯著陳牧,“比如我突然出現在東州,又跟你相遇,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巧合。”

  陳牧點了點頭,并未否認。

  眼前的夏姑娘絕對是有刻意接近他的嫌疑。

  雖然目前還未表現出危險的信號,但對方既然主動送上門必然是有目的性的。

  比如天地會像招募他那樣。

  夏姑娘咯咯笑了起來,花枝亂顫,脖頸下的兩座雪山也一并起伏:“你該不會認為我是反賊吧。”

  陳牧倒是很認真的回答:“東州可不是京城,在這里盤踞的勢力很多。”

  言下之意便是:你有反賊的嫌疑。

  夏姑娘很喜歡這般逗弄對方,伸出一只鶴頸般嫩白的皓腕笑盈盈道:“陳大人,既然你都懷疑妾身是反賊,那就趕緊抓了我審問啊。”

  “沒有證據之前,我可不敢亂抓人。”

  陳牧伸手握住女人姣美的手,同樣以玩笑的口吻說道。“再說,我還等著姑娘用出美人計呢。”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這個男人握了手,但夏姑娘依舊莫名心跳加快了一些,以往的惱怒卻在減少。

  她將手抽出來,輕咳了一聲,淡淡道:“這次見到我,你好像變得輕浮了一些。”

  之前在京城,陳牧在她面前還是很正經的。

  察覺出女人刻意擺出的疏遠,陳牧也不辯解什么,搖頭嘆息道:“心里累的慌,也不知道這次來東州城到底做了些什么有用的事情,只是覺得有些人死的太冤了。”

  夏姑娘讀懂了男人情緒中的難過與疲憊。

  她猶豫了一下,竟主動的握住了男人的手,柔聲安慰道:“其實不怪你,有些事情注定會發生。”

  這一刻,兩人無形間又親近了一些。

  如果說之前只是朋友,那么現在已經隱隱有著朝紅顏發展的趨勢了。

  “你不明白這種心情。”

  陳牧揉著眉心苦笑。“明明可以帶來希望的,結果卻還是絕望。我其實不在乎與我無關之人的生死,只是很惋惜,說不出那種感覺。”

  女人看向男人的眼神浮現出幾分暖暖的柔色。

  一個人能有責任心和同情心是好事。

  當然,前提是有理性。

  說白了,東州那些百姓的死與陳牧根本沒有關系,可他還是有愧疚之心,只憑這一點便讓太后更為感慨,認識到男人還有如此一面。

  “算了,不說這些了,喝酒。”

  陳牧又去提了兩壇酒,對夏姑娘說道。“可能過兩天我就要回京城了,到時候又得跟你分別。今天難得相遇,不管是不是巧合,咱們一醉方休。”

  “妾身可不敢一醉方休,妾身酒量淺,若真醉了……那就麻煩了。”

  夏姑娘輕抿著櫻色的粉潤唇瓣,話里有話。

  在她看過的一些情愛古籍里,很多男人都喜歡故意把女子灌醉,然后成就一場露水情緣。

  介于剛才陳牧輕浮的言語,她多少有些懷疑。

  陳牧似乎是沒聽出她話里的潛意思,給女人添上酒水后,便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夏姑娘見狀,也喝起酒來。

  紅菱似的小嘴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眼波里浮動著情緒,也不知在想什么。

  時間緩慢流逝,天色也逐漸暗下。

  夏姑娘的酒量屬實不行,少半壇子下去便已經有了輕微的醉意,一雙秋波水汪汪的更加了幾分風韻。

  不過她也只是喝了半壇子酒,便沒再繼續喝。

  反而陳牧已經開始醉酒了。

  東州兩萬多百姓的無辜生命壓在他的心口,沉甸甸的無處發泄,唯有用酒解愁。

  再加上他沒有刻意用靈力驅散酒氣,腦袋也是開始犯暈。

  夏姑娘勸說了幾次無果,便由著他了,

  醉酒后的陳牧話明顯多了起來,大多都是吐槽一些官場不作為的官員,以及朝堂之上的虛偽。

  當然,哪怕是醉酒之后,他也是有分寸的。

  那些話題該忌口,他都沒胡亂言語。

  偶爾到最后有些過界的言語,夏姑娘也是一笑而過,反而故意津津有味的拉著對方探討起來。

  直到陳牧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女人才作罷。

  她雙手托著嬌靨怔怔的望著陳牧,眼眸復雜,以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雖然很失望,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原本打算讓暗衛抬陳牧去樓上找個房間休息,但想了想,還是自己去攙扶。

  太后并不是修士,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當陳牧被她費力攙扶起來時,女人已經累得有些氣喘。

  好不容易來到二樓,陳牧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下樓去,太后連忙抱緊了他的身子才勉強穩住。

  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宛若情侶一般。

  而陳牧的臉頰完全埋入了女人胸前。

  聞著對方身上酒氣與男人味混合的濃郁氣息,不知為什么,夏姑娘身子莫名有些發熱。

  女人穩了穩情緒,扶著陳牧進入屋子。

  剛來到床榻前,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卻出現了。

  也不知是不是無意,陳牧在順勢倒向床鋪的時候,小腿不小心一勾,本就吃力乏軟的女人在慣性之下壓向了男人的身子,然后……

  兩人的嘴唇很狗血也很結實的碰在了一起。

  時間在這一刻瞬間停止。

  女人瞪圓了杏眸,大腦一片空白,當場宕機。

  什!么!情!況!?

  身為當朝太后,一生從未與異性親近接過吻,今天卻在這種情況下,跟一個男人親了嘴?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太荒誕,似乎完全與現實完全脫節。

  不給人半點反應。

  兩人還在保持著這份姿態。

  男人呼出的濃重酒氣撲入女人的鼻息間,醺得女人暈乎乎的,無法做出任何思考。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終于有一線思維鉆入了太后的腦海中,剎那間女人便清醒了過來。

  她如觸電似的起身,臉色漲紅帶著無限憤怒。

  因為慌張,往后退的時候不小心帶翻了凳子,差點跌倒在地上,順手不慎抓下的桌布將壺杯全部帶翻在地上,發出了‘嘩啦’的碎裂響動聲。

  女人死死盯著床榻上的男人,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唇,甚至太過用力擦破了嘴皮。

  理智與羞澀在這一刻全部被怒火壓制。

  身為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可以這般被人輕易褻瀆,簡直荒唐。

  “混賬!!”

  她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只花瓶沖到床榻前。

  可剛舉起來,看著醉酒熟睡的男人,咬了咬銀牙,又氣呼呼的將花瓶扔了回去。

  這真是有苦說不出。

  “混蛋!”

  跺了跺玉足,夏姑娘氣呼呼的轉身走出了屋子,順勢將門重重關上。

  來到樓下剛才喝酒的桌前,女人一把將桌子掀翻在地。

  她朝著身側空氣冷冷質問:“你干什么吃的!沒看到哀家受欺負了嗎?”

  隨著空氣浮動,一道身影出現。

  暗衛也是委屈:“上次太后您提醒過我,需聽指令行事。所以太后沒給屬下指令,屬下也不敢冒然……冒然出手。”

  “白癡!真是白癡!”

  也不知道這話是罵自己還是暗衛,太后氣的又將旁邊的桌子掀翻。

  這次的性質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無論如何,跟一個男人親嘴對于女人而已本就是大事,更何況她是太后。

  早知道如此,就不該來見陳牧。

  太后發泄了一通,最終也只能坐在角落凳子上生著悶氣,品嘗著委屈。

  “太后,要不殺了他?”暗衛提議道。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提議了。

  每次太后被對方占便宜,她就認為陳牧這家伙不能留,遲早會得寸進尺。

  太后沒好氣道:“他又不是故意的,殺什么殺。”

  “可是屬下覺得他——”

  “行了,行了。”太后素手扶著額頭疲憊道。“這只是一次無意的,他也沒占什么太大的便宜,就當是……總之這件事就這么過了。”

  雖然嘴上很大度,但女人內心依舊糾結萬分。

  為什么每次跟陳牧這家伙在一起,總是會發生些意外呢。

  真是讓人頭疼啊。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到了陳牧休息的房間,看著床榻上沉睡的男人,神情復雜。

  女人拿出一顆從暗衛那里得來的醒酒丹藥,欲要給陳牧服用下去,但猶豫半響,還是作罷。索性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很明顯,她看得出陳牧是想大醉一場,釋放心中的郁氣。

  所以就讓對方好好醉一場吧。

  “水……娘子……水……”

  臨近入夜時,陳牧忽然發出細微的聲音。

  夏姑娘端起早已備好的涼茶來到了床榻邊上,這次保持了一個相對遠的距離,將茶杯遞過去。

  “怎么感覺自己像個侍女。”

  女人暗暗自嘲。

  看著陳牧大口喝著茶水,略顯頹廢的模樣讓太后先前的怒火也平息的差不多了。

  畢竟對方的確是無意的。

  可就在太后接過茶杯時,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帶到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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