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陳牧將陸天穹給予的信箋打開。
信中的情報內容并不是很多,但仔細讀來卻讓人有些后背發涼。
在之前的調查中,東州城百姓暴動的起因,是因為云征王爺為了造反讓東州城百姓聽話,意圖用蠱毒控制他們,結果以失敗告終。
可根據陸天穹給予的情報,朝廷很早之前就在云征王府中安插了內應。
那么問題來了。
既然朝廷早有內應,就應該知道王爺要造反的事情,為何任由云征王爺繼續實施他的陰謀計劃呢?
雖說東州這地方很特殊,可也沒必要養虎為患。
如果能早一點出手,東州城也不至于落到那種地步,讓那么多無辜百姓死亡。
聯想到小皇帝下令屠城的命令,陳牧一陣心寒。
男人輕嘆了口氣:“看來,這位云征王爺也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倒霉棋子罷了。”
越是爬的高,便越能切身感受到上位者的冷酷和無情。
小皇帝如此,太后也如此。
陳牧收起信箋走出房間,恰巧看到院子里的五彩蘿。
又換回黑色裙子的五彩蘿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池塘前,雙手托著香腮一動也不動,望著水里游動的魚兒發怔。
難得看到小吃貨沒吃東西的一面,陳牧頓覺很稀奇。
他走到少女身邊,仔細查看了一番,確定這丫頭身上沒帶吃的,不由調侃道:“這是準備戒吃嗎?還是說把肚子給吃撐了,在這里活動活動。”
少女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這情形倒是讓陳牧想起了初次見到這丫頭的時候。
那時候對方倒也沒表現出大吃貨的本性,然而在青蘿一頓頓美餐的轟炸下,幾乎時刻抱著美食。
看著少女吹彈可破的可愛臉蛋,陳牧心頭一熱,坐在身旁摟住了對方纖細的腰肢,一只手順勢撫上對方的小腹:“讓我摸摸,看是不是吃撐了。”
隔著薄軟的布料,能清晰感知到少女腹部的溫度與柔韌。
雖說這丫頭整天在吃個不停,但小肚子卻沒撐起半分,依舊平坦,讓人感覺吃的食物都跑到了異次元世界里。
被陳牧占便宜的五彩蘿仿佛渾然未覺,盯著肥美的魚兒也不知在想什么。
換成是以前,少女肯定反感陳牧的親昵行為。
但自從被姐姐青蘿揪著耳朵拉到房間一頓教育后,便對于陳牧的一些占便宜行為選擇無視,只要別太得寸進尺,基本都不會理會。
微風輕拂過池塘,于水面染起縷縷波折,連帶著少女裙擺輕輕搖曳,漾著一抹幽香。
“可惜不能帶你去我的老家。”
陳牧一邊輕撫著少女的小腹,一邊感慨道。“我老家有很多美食,雖然有些地方的衛生方面很不講究,但絕對是讓你流連忘返。什么美味辣條,巧克力,蛋黃酥……各種口味都有。”
陳牧湊近了一些,順勢將少女的裙帶拉開……
除了上次偶然間與這丫頭進行了夫妻之禮后,此后便一直沒有機會再次撲倒。
主要原因是這丫頭對那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要知道即便是性情淡泊的少司命至少在床榻情愛方面也是有些的女人本能的,可五彩蘿純粹的沒興趣,感覺在她字典里就只有‘吃’。
陳牧很無奈,又不能強求,只能慢慢找機會讓對方體會到美妙。
比如現在就是好時機。
看著香澤美玉般的鎖骨肌膚一點點露出來,陳牧張嘴輕輕吻住了少女精致的耳垂。
正想著循循漸進時,少女卻忽然轉身抱緊了他。
緊接著,略顯軟柔冰涼的嘴唇落在了男人的脖頸上,就像是動情了似的。
陳牧當場呆住了。
這什么狀況啊,這小吃貨竟然主動投懷送抱了?
奇跡!
這真的是天大的奇跡!
男人激動的渾身每一處毛孔都似乎開始冒煙,同樣抱緊了少女:“小蘿,你這丫頭終于開竅了,不錯不錯,早點開竅路上還能有點樂趣。
懷中的少女渾身顫抖。
而陳牧感覺脖頸處隱隱傳來一點痛楚,仿佛對方是在用牙齒輕咬他的皮膚。
這又是什么花樣?
男人正暗自納悶時,少女卻驀地掙脫出懷抱。
沒反應過來的陳牧下巴遭受了對方肩膀的重擊,差點把舌頭咬破。火辣辣的痛楚剛延續神經,整個身子一晃,噗通掉進了池塘里。
冰冷的池水將他淹沒,瞬間剿滅了男人的欲望,哆嗦了一個激靈。
“艸,有病吧!”
待從池塘狼狽的站起來,本打算發火的陳牧看著渾身濕漉漉的少女抱起一條肥美的魚兒準備一口咬下,嚇得瞪大了眼睛:“喂,你變野人了嗎?這都敢生吃!?”
男人連忙上前阻止想要爭奪對方手里的魚,可護食的少女怎肯罷休,揮起一掌便打來。
陳牧面色陡變,急忙閃身躲開。
被掌風激起的水浪掀起兩丈之高,將其他幾條魚兒直接甩到岸,震得男人耳朵嗡嗡響。
“別吃!”
陳牧沖著朝魚兒咬去的少女大喊道:“你想吃魚我讓言卿給你做啊,吃生的會得病,而且還很血腥,不好吃……”
然而話音剛落,少女便用貝齒咬住了魚身,吸允起來。
鮮血涌出,滴落在池塘里。
原本掙扎甩動著身子的魚兒愈發奮力掙扎起來。
陳牧看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丫頭為何就突然變成原始野人了呢,直接吃起了生魚。
之前還好好的,難不成受刺激了?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上面確實留有淺淺的牙印,再聯想剛才少女的舉動,似乎對方并非是動情,而是準備撲上來咬他,但一直在忍耐。
甚至陳牧有了一種錯覺,眼前吸允著魚兒鮮血的少女并不是五彩蘿,而是青蘿。
驀然,一道白影凌空掠來。
一片片碧綠色的葉片卷起了層層池水將五彩蘿束縛在里面,隨后來人雙臂飛舞,足尖于水面一點,結出一道絢麗的陰陽法印懸浮于少女上空。
來人正是少司命。
只見她瞬移到五彩蘿的面前,并起雙指,猛地摁在少女的眉心處,綻放出粉色流光。
漸漸的,五彩蘿朝后仰倒了下去,被少司命抱住。
被咬出鮮血的魚兒從少女口中掙脫開來,嚇得在池塘里四處亂竄,血水彌漫。
“她……她這是怎么了?”
陳牧大腦還是懵的。
少司命沒有回答,迅速帶著渾身濕漉漉的五彩蘿進入旁邊的房間,放在床榻上,并褪去了少女身上的衣服,也不理會陳牧這個大男人就在旁邊。
畢竟都有過肌膚之親了,顧忌那些沒必要。
少司命捏出法決,用精純的靈力仔細探查了一番五彩蘿的身體后,漸漸皺起未施黛青的淡淡彎眉。
“中毒了?”
陳牧心下焦急,面對小姨子玲瓏嬌媚的軀體也沒了剛才的欲望,只有濃濃的關切。
少司命搖了搖螓首,美眸浮現出擔憂,看向了旁邊屏風上掛著的一件綠色裙子——
這是青蘿以前穿的衣服,臨走時換在這里。
陳牧先是疑惑,隨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剛才她感應到了青蘿所處的狀況?”
少司命輕點螓首,面色凝重。
陳牧有些不可思議,失笑道:“終于來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感應到青蘿,以前是青蘿只能感應到她……等等!”
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尤為難看。
如果說剛才五彩蘿感應到了青蘿的狀況,那說明小姨子此時寒毒發作,想要吸血……
可問題是她現在應該和娘子在一起。
按照以往的情況,白纖羽都會提前預防的,不可能等到青蘿寒毒發作。
唯有一個解釋。
娘子此時極有可能不在青蘿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