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洛娜！”
一聲聲呼喚，將洛娜從失神狀態中拉了回來。
老萬皺著眉頭道：“洛娜，你在想什么？”
洛娜的臉紅了一瞬，繼而面色如常地控制著十余顆金屬球在身邊按照各自不同的路線飛舞著，口中回道：“父親，沒什么。”
老萬點了點頭，從桌上的盤子里再次撿起五顆金屬球遞給洛娜。
“你的進步很快，加上這些一起。”
洛娜頓時表情一苦，卻又不敢拒絕。
她其實很享受這樣相處方式，在母親的描述和她自我的想象中，父親的形象本就應該是這樣。
老萬看著她點頭接過金屬球，眼中既是欣慰，又是疼愛。
他也試過溫柔相處，但洛娜的反應卻非常不自然，甚至會不自覺有些疏離。反倒是嚴厲的時候，洛娜更愿意和他親近。
老萬心里也苦啊，他本是慈父來著。
離開房間后，老萬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那個該死的家伙！
要不是……
腦中想著，一口老牙差點咬碎。
紐約郊外，中午時分，X教授找上門來。
他是走著來的。
凌靈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笑道：“教授，恭喜了。”
X教授也笑著感嘆道：“還要多謝凌先生引薦。”
“順口一提罷了，怎么樣，有沒有學點魔法？”
X教授搖頭，“學習魔法需要長時間的積累，而且只能留在卡瑪泰姬，你知道的，孩子們離不開我。”
凌靈微微頷首，沒再多勸。
X教授太聰明，考慮的太多，不舍得的太多，離不開他的更多。
“對了，凌先生，我還帶了一個朋友。”X教授笑了笑，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從他身后走了進來。
對方沒有什么好臉色，只是瞥了凌靈一眼，接著徑直走向旁邊的沙發坐下，同時旁若無人地四處打量。
凌靈看了教授一眼，只看到他的苦笑。
凌靈笑了笑。
她翹著二郎腿，看了不看凌靈，只是高冷地道：“你不是變種人，沒有權利插手變種人的事。”
凌靈攤手：“我插手了嗎？”
“你影響了查爾斯和埃里克的判斷。”
“那你想怎么樣？”
艾瑪豁然扭頭，語氣冰冷地道：“我想警告你，下一次我會殺了你。”
X教授連忙道：“艾瑪！你之前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凌靈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坐到艾瑪對面，直接道：“不用下次，聽說你會變成鉆石，你先變身，然后我再打死你。”
人形大鉆石，肯定非常值錢。
聞言，艾瑪·弗洛斯特眉毛一豎，一股強悍的力量無聲無息地沖向凌靈的腦袋。
一直警惕著的X教授當即也釋放出自己的力量，想要攔下艾瑪的攻擊。
然而凌靈的動作卻更快。
他直接無視所謂的心靈之力，身軀未動，凌厲的劍氣后發先至。
只見這位白皇后的身軀也在瞬間轉變為晶瑩剔透的鉆石形態。
但是沒用。
劍氣直接將她一條右臂斬斷下來，離開身體后，鉆石手臂也迅速變為正常模樣。
“就這？”凌靈眼中滿是失望。
這時，X教授成功攔截了白皇后艾瑪的心靈力量，他趕忙上前攔在兩人中間。
“艾瑪！你答應過我！”
“還有凌先生，你先不要激動，沒必要一見面就搞成這樣。”
凌靈攤了攤手，身子往后一靠。
白皇后維持著鉆石形態，斷臂出也沒有血液流出，可表情仍是痛苦不已。
X教授抓起她的斷臂道：“艾瑪，我先送你去醫院，現在還來得及。”
艾瑪點了點頭，這次她沒敢再看凌靈一眼。
她的鉆石形態向來可以稱得上是無往而不利，但這次她只看到一閃而逝的劍氣，連對方的武器都沒見到。
X教授攙起艾瑪，又對凌靈說道：“凌先生，非常抱歉，稍后我再過來。”
凌靈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我再提醒一句，她的機會已經浪費掉了。”
X教授點了點頭，往外走時，眼神若有所思。
地獄火俱樂部又怎么樣？長得好看又如何？
誰慣你的臭毛病！
一個多小時后，X教授單獨上門。
他苦笑道：“凌先生，我代艾瑪向你道歉。”
“不必，你這是一廂情愿，我猜她肯定不愿意被你代表。”凌靈給他倒了杯茶，“法案通過也無妨，我們按照原定的計劃來，他們也是一廂情愿。”
沒有任何變種人參與，政府直接通過了法案。
這就代表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變種人的看法。
他們沒有將自己言之鑿鑿的人權賦予變種人。
換句話說，他們不認為變種人是人，而是將其歸類于別的物品、寵物、武器之類的東西。
X教授也很生氣。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只能跟著凌靈一條路走到黑。
“艾瑪已經回去了，她可能會有動作。”教授的語氣有些擔憂。
凌靈微微一笑：“她是她，你是你，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有兩百多個人類的國家和地區，她要做什么，你沒必要去攔她，甚至可以鼓勵她。”
X教授自然明白凌靈的意思。
推一個靶子出去，讓X學院不再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X教授從來不是那種性格的人，他搖頭道：“變種人是一體的，我會再勸勸她。”
凌靈沒再多說。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和小鎮之外的變種人的合作僅限于戰隊，其他的事情，他們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大不了他們把自己玩死了，凌靈另外找人就是。
回到家后，凌靈接待了一位客人。
布魯斯·班納。
話說同樣名為布魯斯，班納雖然本身力量更強，但是他混得可比韋恩差太多了。
人家的超能力是有錢，凌靈到現在也不敢這么說。
班納坐在凌靈對面，神態有些拘謹。
“凌先生，我希望能夠加入鳳凰集團，我是一名物理學家，同時擁有七個博士學位，我想我可以為您的集團創造價值。”
凌靈手上拿著一塊玉牌，食指上附著的劍氣在進行著細致的雕刻。
“班納博士，你繼續。”
班納尷尬地撓了撓頭，又道：“其實是這樣的，自從上次被你打了一頓之后，近半年來浩克一直沒有出現過，不過最近我感覺它好像又醒了……”
凌靈還在雕刻。
“……與其東躲西藏，隨時擔憂著自己會對一切進行毫無理性的破壞，倒不如尋求一個安定的生活空間，我只想好好活著，認真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不想破壞，不想逃亡，我想做一個普通人。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你可以幫我，我可以為你工作，我也只有這點可憐的籌碼了。”
班納說完了，凌靈還在拿著玉佩忙活，他是微微點頭，沒有表態。
班納心中焦急似火，但又不好意思催促。
片刻之后，凌靈終于忙完了。
“羅斯不找你麻煩了？”
班納連連搖頭，“我配合了他半年時間，他現在有足夠的標本可以研究，而且這半年來浩克也一直沒有出現過。”
這個理由在凌靈看來還是不夠充分，羅斯會那么舍得放他離開嗎？
除非他早就知道班納要來找凌靈。
羅斯可是鳳凰集團的大客戶，和漢默有不少的PY交易，班納可能只有在這里工作，羅斯才能放心。
“你女朋友呢？”
“我跟貝蒂分手了。”
凌靈微微頷首：“班納博士，我最欣賞有能力的人，你有七個博士學位，智商和知識肯定毋庸置疑，你能加入鳳凰集團，我非常歡迎。”
“那……”班納眼睛一亮，面色忐忑。
凌靈將方才雕完的玉佩遞給班納，道：“這個東西你隨身帶著，要是哪天它突然碎了，你就立刻遠離人群。以后有空的話我會多做一點讓人給你送去。”
班納接過玉佩，清涼的氣息頓時沿著手掌蔓延至全身，心中也升起前所未有的清凈安寧之感。
“這真是……太神奇了！”
班納想激動，但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激動不起來了？
凌靈只是搖頭：“治標不治本，目前就先這樣吧，好好工作，待遇之類的絕對讓你滿意。”
寧神靜心術再加上七情陣，帶上玉佩，班納此刻估計已經沒有什么情緒可言了。
好在他已經分手了，也不需要交公糧。
七情陣雖然可以吸收七情六欲之力，但是普通玉佩所作的載體還不夠堅固，超過一定的量會直接破碎，第一次不知道能用多久。
“非常感謝你的認可。”班納果然面無表情，嘴上非常感謝，眼神毫無波動。
從憤怒到冷靜，只有一塊玉佩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