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凌靈來到了鄉下的牧場參與家族聚會。
這次聚會的目的，是給波茨家族的締造者亞當斯·波茨慶祝七十八歲生日。
老人越老，越需要關懷。
上次全家參與的圣誕節讓亞當斯非常高興，于是這些年大家也都同樣聚在一起給他過生日。
之前的四年，凌靈都沒有參與。
凌靈的成長速度讓家族其他成員發出一片驚嘆。
亞當斯老先生這一回的態度比上次好了很多，他甚至還和凌靈一起聊了十來分鐘，不過看得出來，他沒有認出凌靈就是電視上那個被叫做鳳凰的男人。
其他親戚也沒有覺得凌靈和電視上的男人有什么相同，反倒是大兒子威廉·波茨的女兒，那個快十二歲的小女孩艾琳，她似乎有了什么發現，一直盯著凌靈看。
凌靈和佩珀坐在屋外的長椅上端著酒杯聊天，這一次沒有外人，佩珀的話也顯得親切起來。
“Zero，沒想到你竟然是鳳凰集團的主人，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沒滿十八歲？”
凌靈尷尬地笑了笑，道：“佩珀，或許你真的可以跳槽，你可以做鳳凰集團的總裁。”
佩珀沒有表現出半分心動，而是笑瞇瞇地道：“那漢默呢？”
“他可以做管家。”
佩珀聽得一陣嬌笑，最后說道：“斯塔克先生對我很好，我在斯塔克工業工作了很多年，不想去適應新的環境了。不過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動蕩非常嚴重，如果我失業了，肯定第一個找你。”
凌靈笑著點頭，卻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斯塔克工業目前的動蕩是正常的，不止是因為武器部門關閉導致的股價大跌，其中還少不了漢默的功勞。
但是不需要多久，鋼鐵俠就會橫空出世，托尼·斯塔克力挽狂瀾，所有唱衰的人也會隨之閉嘴。
漢默那邊也差不多該收手了。
想到這里，凌靈道：“佩珀，能把手伸出來嗎？”
佩珀眉頭一挑，隨后伸出右手。
凌靈并指成劍，能量光芒溢出，隨手指移動化為一道軌跡繁雜的紋路。
佩珀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最終，凌靈在她掌心輕輕一點，能量紋路頓時滲入皮膚之下。
凌靈道：“看看你的手腕。”
佩珀拉起袖子，只見手腕背部印著一個赤金劍型，好似一個精致的文身。
她撫摸著自己的右手看了又看，她最后看著凌靈眉心，道：“這是什么？看起來和你眉心的印記似乎一樣？”
“你手上的是護體法劍，印記雖然相似，但是本質截然不同。”
佩珀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你就把它當做是一種特殊的防彈衣，普通子彈傷不了你，火箭彈估計也能硬抗一次，再強一些就不行了，但是我想你也遇不到那種危險。而且你要注意那個印記，如果它消失了的話，就代表護體法劍能量耗盡了。”
一番思考后，佩珀小聲問道：“你不是普通人？”
凌靈搖頭，“目前來說，還是普通人，這只是一點小手段。”
不成仙，皆為凡。
佩珀笑了起來，道：“需要保密嗎？”
凌靈也笑道：“隨意。”
佩珀起身，又低下頭道：“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凌靈反問：“包括托尼·斯塔克？”
佩珀的臉忽地紅了一下，瞪了凌靈一眼后走進房間。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凌靈也準備進屋，剛要起身，艾琳從角落里跑了出來，她拽著自己的裙角，脆生生地道：“我看到了！”
凌靈當然知道她看到了，這小丫頭剛才就躲在車后面一聲不吭地窺視著。
眼珠一轉，凌靈瞇著眼，一副不懷好意地模樣道：“是嗎？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我也只好……”
“啊！不要殺我！”艾琳驚呼一聲，倒退數步，眼眶中瞬間浮起一層薄霧。
凌靈動作一僵，頓時有些尷尬。
為免她哭出來，凌靈問道：“殺人是犯法的。不過你既然看到了，那你想怎么辦？”
聞言，艾琳的心情很快平復下來。
她壯著膽子，腳底貼著地面一點點挪了上來，咬了咬下唇，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低聲道：“我也想要。”
凌靈笑道：“可以啊，不過你能保守秘密嗎？”
“我能！”艾琳立馬仰首挺胸地保證。
“很好！”凌靈點了點頭，伸手擼起她的袖子，“你的手太小了，所以要放在手臂上。”
很快，凌靈也給她送了一道護體法劍，望著手臂上的劍印，艾琳又看向凌靈的眉心。
她忽然笑了起來：“一樣的呢！”
凌靈微笑搖頭，艾琳又一屁股坐到他身邊，搖晃著一對小短腿，苦惱地道：“你怎么長得那么快啊！”
傻孩子，比什么不好，比這個？
凌靈嘆道：“長得慢，未必不好。”
艾琳果斷搖頭：“不行，以前你可是和我差不多高的，現在你都比我爸爸還高了！我就希望自己可以長得快一點，這樣在學校里就沒人可以欺負我了？”
聞言，凌靈立刻警惕起來，“你被同學欺負了？”
艾琳卻果斷搖頭，“沒有啊，我就是說說而已，萬一哪天被人欺負了呢？”
凌靈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她。
艾琳卻再次出聲道：“誒，你說要是我被人欺負了的話，這個印記可以保護我嗎？”
“可以，如果你有足夠的天賦，你甚至可以主動控制它。”
艾琳大喜，興奮地問道：“我應該怎么做？”
凌靈拍了拍她的腦袋，“什么都別做。”
說罷，他徑直起身進屋了。
艾琳撅著嘴唇，滿心不忿地瞪著他的后背。
到凌靈進屋后，她望著手臂上的印記開始思考起來，那小眼神，比上課的時候還要認真很多。
當晚，生日派對進行到很晚，要不是亞當斯·波茨夫婦已經年邁，相信還會進行得更久。
因為三個人都喝了酒，所以誰也不能開車，凌靈只好通知漢默派人來接。
深夜十一點，漢默派來的三個人終于到了。
一個開著他們來時的車，一個開著佩格的車，一個開著凌靈的車。
關上車門后，凌靈瞥了司機一眼，然后他就睡不著了。
這司機不是什么大美女，而是一個和凌靈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
格蘭特·沃德，當初跟蹤安杰莉卡的就是他。
不過他當時卻沒看到凌靈。
與當初相比，他的相貌和氣質都已經成熟了不少，看上去確實是一個稱職的老司機。
車輛開上高速之后，凌靈報出了一個地址。
沃德特工手背上的血管不禁微微一凸。
凌靈笑著閉上雙眼開始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