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佩珀的研究毫無進展,托尼只能暫時放棄,不過他還是決定今后每天都收集一滴佩珀的血液進行分析,以免她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發生變異。
看得出來,他對凌靈很不信任,或者說他對除了自己和佩珀之外的所有人都嚴重缺乏信任。
離開躺椅后,佩珀看到了托尼工作臺上的東西,驚訝地道:“那是鳳凰之心,你也對它感興趣?”
臺上擺著的確實是一個鳳凰集團出品的立方體結構能源核心。
托尼雙手展開面前的虛擬投影,放出兩張曲線圖,然后把兩張圖合二為一,兩張圖上的曲線頓時出現了諸多重合。
“看到了嗎?”
“嗯?”佩珀不解。
托尼敲了敲自己的胸口的方舟反應堆,說道:“這是我的反應堆和鳳凰之心的外部能量指數曲線,發現了嗎,它們非常相似,甚至可以說幾乎一模一樣。”
佩珀似有所悟,但還是十分捧場地問道:“這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方舟反應堆和鳳凰之心的核心科技是一樣的!”托尼揮手,面前的投影換成了一顆旋轉的鳳凰之心。
“我敢保證,鳳凰之心的立方體結構只是一種偽裝,它的主體肯定和方舟反應堆相似,除此之外,就是鳳凰集團的那些能源核心部件替換模塊、追蹤定位模塊和爆炸裝置。”
隨著他的講解,面前的鳳凰之心投影頓時分開,露出中心的反應堆和一些其他部件。
佩珀點了點頭,“你想拆開它?”
“事實上我已經拆開了。”托尼笑了笑,他輕輕拿起桌上的鳳凰之心,只見這顆立方體外殼頓時被他拿了起來,里邊的部件和他方才展示的一模一樣。
佩珀頓時驚呼道:“天吶,它不是會爆炸嗎?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托尼撇了撇嘴,“我覺得你的話其實是在侮辱我。雖然它確實是一件不錯的產品,但是還不足難倒我。”
佩珀上前,果然看到了圓形的反應堆。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的研究成果完全相同!”
“唔……其實倒也不是完全相同,一些細微的地方還是有差異的,不過可以確定技術核心內容是一樣的,所以我有些猜測。”
佩珀看著他,等待著解釋。
托尼道:“昨天晚上炸掉的大型方舟反應堆雖然一直擺在斯塔克工業的一樓,接觸過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人真正掌握了核心部分,真正了解方舟反應堆技術的人只有我和我的父親。我從來沒有把方舟反應堆的技術外泄,我的父親已經意外去世,那么唯一可疑的人就是我父親曾經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嗯,當年參與方舟反應堆研發的還有其他人,在我記憶里他曾經提過,但是我現在已經忘了。”托尼的表情有些無奈。
佩珀道:“你的意思是,曾經和你父親合作過的人加入了鳳凰集團,在他們的支持下成功突破微型技術,然后發布了現在我們看到的鳳凰之心。”
托尼打了個響指,“沒錯,肯定是這樣。一個相同的技術內核不可能在一個月內誕生出兩個不同的分支,這種概率太小了,所以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拆開了鳳凰之心,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佩珀頓時又些擔憂地道:“斯塔克先生,那你想怎么做?起訴他們?”
“不,鳳凰集團不是還在做軍工嗎?他們也許可以為我吸引不少的關注。”
佩珀微笑道:“他是我的侄子。”
托尼笑容一滯,“我還是你的老板呢。”
佩珀繼續道:“他還沒成年,斯塔克先生,我覺得您可以大度一些。而且昨天晚上是他保護了我。”
“保護?那個莫名其妙讓人發光的文身?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一種高科技的植入產品,說不定它也會爆炸,到時候……”
眼看佩珀的目光急速變幻,他只好閉上嘴巴,舉著雙手以示投降。
“斯塔克先生,他是我的侄子,而是他是個好孩子。”佩珀再次強調了一遍,神色認真地道:“你可以針對反應堆技術對鳳凰集團發起起訴或者商業談判,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如果你想要故意給他制造麻煩的話,那我從個人情感上無法接受,我會立刻向您遞交辭職信。”
“喔喔喔,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沒必要那么認真,我知道了,他還是個孩子對嗎,我們不應該為難一個孩子,他們才是地球的未來,而我只是黃昏里的一抹夕陽……”
聞言,佩珀瞪了他一眼,臉上卻也露出了笑容。
神盾局秘密基地。
克林特·巴頓將一枚凌靈給予的玉珠放在娜塔莎的眉心上,玉珠仿佛感應到了娜塔莎身體內部的能量,它放出微弱的光芒,瞬間,娜塔莎蒼老褶皺的皮膚下有一道道赤金光芒流動起來,飛快涌入玉珠。
半分鐘左右后,玉珠咔嚓一聲碎裂,無形的氣息消散一空。
巴頓焦急地關注著娜塔莎,只見她的容貌快速恢復,干癟的肌膚再次充盈起來,臉上迅速誕生出原生態的膠原帶白,其美貌較之前不差分毫。
一聲輕哼,娜塔莎睜開雙眸。
巴頓立馬上前俯身道:“娜塔莎,你感覺怎么樣?”
“唔,我有點頭痛,不過似乎好多了……”她抬起手來,看到的不是滿眼的皺紋和老人斑,眼中閃過一抹激動,她握了握拳,當即驚喜地道:“我的力量?我恢復了?”
巴頓也開心地道:“沒錯,你恢復了!”
病房外,尼克·弗瑞也松了口氣,但很快又沉下臉來。
娜塔莎恢復了,可他又失去了克林特。
在更加細致深入的調查中,他發現自己的計劃還得繼續調整。
誰能想到,凌靈表面上的養母佩格,本姓竟然是卡特。
而且確確實實和那位元老是同一個“卡特”。
如此,他的很多想法只能自己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當然,同時也有新的想法開始誕生。
這一天,一位名叫莎倫·卡特的年輕姑娘拖著行李箱來到佩格的家中,手上還握著遠在英國的卡特姑媽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