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奏罷,餐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徐佑文只覺得有一股暖流直沖他的心臟,他站起邁著修長的腿走到顧燃面前伸出雙臂將她一把抱在懷里。
“阿燃,謝謝你彈奏給我聽。”徐佑文笑著說。
“這是你讓我去學琴的饋贈。”顧燃說道。
“不管你怎么說,反正你愿意順我一次意,我就開心。”徐佑文放開顧燃,隨后牽起她的手往餐桌走,兩人坐在位置上。
徐佑文喝著酒對顧燃說:“阿燃,上次我去華城找你的時候,看到你在西餐廳彈琴給那姓顧的聽,我酸的整個人都快炸了,我就想你怎么可以彈琴給那個人聽呢?但是今天你又彈給我聽了,我好像就沒那么嫉妒那姓顧的了。”
“顧思瀾現在怎么樣了?”顧燃忍不住問。
雖然她知道這個名字對于徐佑文來說是禁忌,可是她現在已經無法再忍下去。
徐佑文有些醉了,他雙眼迷離笑著回答:“他再過五個月就能出來了吧……”
“嗯,那就好。”顧燃聽完安心了不少。
“阿燃,你求我不要把殺人未遂這條罪放在他身上,我做到了,你看我對你多好,即使我心里想要那姓顧的去死,想的不得了,但最終我還是放過了他。”徐佑文道,“阿燃,我是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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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燃笑了笑,她覺得有些可笑:“那徐佑文,我問你,要是有一天,我要你為我去死,你會愿意嗎?”
徐佑文拿起酒杯輕輕搖晃,雙眼迷離道:“我會,阿燃,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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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燃笑笑:“你醉了。”
徐佑文擺擺手:“我沒有。”他斷斷續續說:“阿燃,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愛你。”
徐佑文有些醉了,后來那王總幫他們叫了個代駕,顧燃攙扶著徐佑文坐在車子的后座上,徐佑文外倒在顧燃的懷里,喃喃著:“阿燃,要是我們之間沒有仇恨那多好……”
“做過的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顧燃回答。
汽車到達公寓,顧燃將徐佑文扶進房子,顧燃將徐佑文扔在沙發上,徐佑文東倒西歪的翻了個身從沙發掉在了地面上。
顧燃看著他的丑樣,覺得有趣,忍不住想笑。
顧燃去進行洗漱,出來的時候看到徐佑文還睡在地面上,想起之前他還幫自己蓋毛毯,于是不忍心最終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將他扶在沙發上拿了毛毯幫他蓋了蓋。
顧燃回到臥室去睡覺了,沒想到徐佑文喝醉了還挺乖的,倒也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醉了就睡覺。
倒是徐佑文在車子上說的那句:要是我們之間沒有仇恨那多好。一直縈繞在顧燃的腦海里。
為什么徐佑文突然就殺了顧未之?
他即使再討厭顧未之也沒有到要殺了她的地步。
到底是什么原因會讓他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顧燃依舊想不明白。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噩夢,夢里顧未之被困在一間玻璃房中,顧燃在玻璃房外看著顧未之用力敲打玻璃房歇斯底里的呼喊:“阿燃!你快給我報仇!你為什么不給我報仇!那徐佑文殺了我,你為什么不給我報仇!當年我不讓你們在一起,你為什么偏偏不聽我的!如今我不在了,你是不是能心安理得的更他在一起呢?可是他殺了我,是殺人犯啊!”
顧燃害怕的捂上自己的耳朵,拼命搖頭,流出近乎絕望的淚水:“不要說了!媽,求你不要再說了!”
“阿燃,你不為我報仇,想要得到自私的愛情,這輩子你難道都不會害怕嗎?你真的可以做到問心無愧嗎?”顧未之面目猙獰。
顧燃奔潰大哭,她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
她不停囈語著,突然一雙溫暖的手臂將她攬在懷里,溫柔的話語傳入她的耳朵:“不要怕,阿燃,我陪著你,不要怕…..”
顧燃猛地睜開眼睛,窗外的已經泛白,原來已經過了一夜。
她低頭看到正抱著自己的雙手,溫暖來自身后那個人,身后的人正在沉睡。
她伸手輕輕拉開那雙抱著自己的手,從床上下來,她轉身看了看抱著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徐佑文是什么時候爬到自己床上來的。
昨晚的夢那么清晰又恐怖,讓她久久不能釋懷,夢里的顧未之那張恐怖的臉是那么清晰,她想要自己為她報仇。
她說的又何嘗有錯,身為她的女兒是該為她報仇。
顧燃醒了就睡不著,她來到洗手間刷好牙洗好臉,換了衣服出門去超市買些食材,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天天早起去超市為徐佑文買東西準備早餐。
徐佑文醒來,他發現自己的身旁空空蕩蕩又開始心慌,他好像已經不能讓顧燃離開自己的視野了,一旦看不到她,自己就會害怕。
她就像是長在了自己的身體里,一旦抽離,自己也無法生存下去。
他來不及換衣服就想沖出屋子去找顧燃,就在他準備開門的瞬間,顧燃開門進來,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徐佑文,顧燃問道:“怎么了?你這是要出門去找我嗎?”
徐佑文看到顧燃回來,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我好怕你跑了。”徐佑文道。
顧燃撩開他,嗤笑道:“你還怕我跑啊!你清楚就算我跑到了天涯海角你也會將我找回來,不是嗎?”
徐佑文被她推開,看著她不說話,顧燃說的的確有道理,就算是用盡任何方法,他都會將她找回來的。
顧燃說道:“我不會再跑的,我累了,也不想連累別人,所以你也沒必要做一些別的事。”說完她徑直往廚房走,將買的一袋東西放在料理臺上,開始擼起袖子準備早餐。
徐佑文走到她旁邊制止道:“你別動,放著我來。”
“我哪敢勞煩徐總大駕?”顧燃玩笑道,話語中總帶著一些諷刺,讓徐佑文感覺格外刺耳。
“我讓你停手就停手。”徐佑文一股子霸道總裁的味道,言語中帶著命令。
顧燃停下了手,看著徐佑文一眼,淡淡一笑:“好,我怎么能不聽徐總的命令,徐總你要給我弄飯就弄吧,我也算是有口福。”
徐佑文聽著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他也不想說顧燃什么,畢竟他不想傷害她。
徐佑文開始撩起了襯衫袖子準備做早飯,他以前給顧燃做過牛肉粥,那時候顧燃已經知道了他殺了顧未之,他為了不讓顧燃離開自己,囚禁了她。
想起那時候自己的瘋狂行為,徐佑文都被自己給嚇到了,他有些偏執。
他愛著顧燃,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傷害她。
熟練的做好了早餐,他盛了兩碗粥放到餐桌上,喊了顧燃來喝粥,他自己先去進行了洗漱,一切完畢后出來顧燃已經將早飯給吃完了。
徐佑文看著那空底了的碗笑了笑,他坐在餐桌前正對著顧燃說道:“粥味道怎么樣?”
“還不錯。”顧燃道:“謝謝徐總。”
徐佑文知道顧燃這些話并沒有帶著任何謝意,只是禮節上的敷衍。
但是看著顧燃的空碗,徐佑文的心依舊感到歡愉。
徐佑文端起碗很快就將那碗牛肉粥喝完了,徐佑文用紙巾擦了擦嘴看著顧燃說道:“今天有個畫展,我讓周特助在你上完鋼琴后送你去。”
“誰的畫展?”顧燃問。
“一個資助的青年畫家,人家有才華,我有錢,就幫幫人家。”徐佑文說道。
顧燃想起之前周特助跟他說的關于徐佑文資助他弟弟讀書的事,沒想到這個徐佑文對資助別人這種事還挺感興趣。
“你還當了個好人。”顧燃不緊不慢道。
“我只是想到當年我們的困境,我想要是那時候的我們可以得到一個人的資助,或許會過上更好的生活……”徐佑文的話里帶著些許的惆悵,顧燃想起當年兩個人度過的那些什么都沒有的日子,雖然清貧卻過的無愧于心,無憂無慮。
“好了,我要去公司了,晚點我讓周特助來接你,你來就是了。”徐佑文說完拿起沙發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就朝屋外走。
房門被關上,顧燃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來到料理臺前開始清洗。
與往常一樣,周特助雷打不動的來接她去趙蔚那里學琴,趙蔚今天讓她彈奏的是肖邦的降D大調第15號的《雨滴前奏曲》
可能是擔心她的心情,害怕她會傷心,所以最佳讓她彈奏的樂曲都是歡快的曲子。
她以為趙蔚會多招幾個學子,沒想到從她到來一直到現在都只有她一個人,可能徐佑文覺得趙蔚與自己沒有什么交集聯系,所以也沒有讓周特助盯自己。
徐佑文也知道她并不喜歡一直被人盯著,所以因此放松了警惕。